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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案真兇被捕,恰巧袁慕也醒了過來;大家都覺得這是巧合,卻只有高宴知道,婚禮的那場爆炸案,不過是袁慕自導自演的一場苦肉計;這件事兒,高宴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他雖然氣憤,但更多的理解,袁家就好比一個小的戰場,勝者為王,弱肉強食;林小青看著報紙上的報道,袁慕醒來,她懸著的那顆心也徹底放下;她掃了眼袁晉安和袁蕭蕭被捕的報道,總覺得有哪兒不對頭,卻實在說不出來;林小青揉了揉額角,果然是懷孕了腦子不夠用,無奈放下報紙,撐著腰朝洗手間走;林小青剛走到洗手間門口,下腹便一陣疼痛;她捂著小腹,疼痛感愈發強烈,不似往常的陣痛,那種從體下湧上的撕裂感,似乎要將她推向極端;最先發現林小青的是近幾個月伺候林小青的阿姨,阿姨好在有經驗,不慌不忙的指揮人將林小青抬進了房間。好在高宴一早便有準備,家裡提早備下了醫生和看護;高宴惶恐不安的盯著門,林小青的聲音像是刀子一樣刺著他的心;高宴在門外等了足足三個小時,才聽見門裡傳出嬰兒的啼哭聲;母子平安,是個女孩兒,小女嬰緊抿著嘴,面板皺巴巴的,像揉成一團的小肉球,柔嫩極了;高宴想伸出手抱女兒,卻有些手足無措,生怕弄傷了她;高宴接過小肉球,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化開……暖意洋洋,春風復甦……小時候,高宴經常摸著林小青的頭,不屑一股的說:“林丫頭,你就是隻小肉球!”林小青一聽小肉球,就哇的一聲哭了,哭的那叫個撕心裂肺;高宴也是個糾結的主兒,將林小青惹哭,繼而又去沒臉沒皮的哄;高宴看著懷中的小肉球,思緒飛回小時候,似乎從女兒的臉上看到了當初的林小青;稚嫩、可愛……有著比白色還要乾淨的氣質;“高素素……”林小青有些虛弱,好半晌,才從嘴裡擠出三個字。高宴點頭:“素素,素素長大後啊,長相隨你,智商隨我。”林小青躺在床上,沒好氣的盯著高宴:“你這是變相嫌棄我笨?”高宴抱著懷裡的小肉球,歡喜極了:“你多笨我都不嫌棄,人家說懷孕傻三年,看來接下來的三年,我都費心費力嘍——”“高宴!!!”誰說生完孩子就一定虛弱?林小青這一聲河東獅吼穿透了玻璃,直竄出院子;別墅西面的圍牆外,青翠的爬山虎架下停了一輛黑色轎車;車內後排坐著一男一女,女人開啟窗戶抽了口煙,吞雲吐霧,聲音嘶啞:“看來是生了。”男人偏頭看著窗外,臉上沒什麼表情,目光似乎能穿透過蔥翠的爬山虎:“母子平安就好。”蘇卿言將菸頭掐滅,丟出車外,也偏過頭,只不過她的眼裡只有袁慕;而袁慕眼裡,似乎只有……林小青;蘇卿言不解,問他:“既然放不下,為什麼要放手?”袁慕的聲音穩而有力,沒什麼悲傷的情緒:“不是放手,是遺憾,你不懂。”蘇卿言低頭苦笑:“我怎麼會不懂?你和我假結婚,真的就只是為了演出苦肉計,掰倒你大哥那一撥勢力?你想演苦肉計,可不止和我結婚這麼一個方法,你和我假結婚,最大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林小青將你狠狠的從她心中踢走?袁慕,在感情上,你太沒有運氣。”袁慕沒有說話,苦笑。蘇卿言繼續說:“不論怎麼說,謝謝你;讓那個走錯路的蘇卿言徹底死掉,從此之後,又有了一個全新的我;”林小青母子平安,袁慕心中的石頭也總算落下,那段可遇而不可求的感情也徹底壓下;袁慕將蘇卿言送去了機場,送蘇卿言進去的時候,他像個多年好友一樣,對蘇卿言揮手作別;蘇卿言是個好女孩兒,可惜走錯了路,歸根究底,也是袁家欠了這個女孩兒,索性也由他來彌補;蘇卿言死了,從此世界上又多了一個活潑善良的女孩兒,蘇沐;蘇卿言說,她在人生最黑暗最糟糕的時候喜歡了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卻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痴漢;袁慕說,他在最熱血青春的年紀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兒,可惜他卻和那個女孩的中間隔了幾條世俗的河;林小青說,她在剛出生時,就邂逅了一個男孩兒,那個男孩兒趴在她身上,用手指好奇的戳著她的臉;那個男孩兒就是她的竹馬,也是她未來的老公;高宴說,他從小到大都喜歡、迷戀一個女孩兒,從未曾變過;然而那個女孩兒,就是他的青梅,他的妻子————林小青。作者有話要說:後面會有林小青和袁慕學生時代的番外。 青梅竹馬夏夜暖風席席,大院裡的梧桐樹葉被風吹的一翻一翻得,樹下的草也被暖風吹的搖搖晃晃。林老爺子和高老爺子坐在樹下下棋,林老爺子很焦躁,不斷用蒲扇給自己扇風,風扇的呼啦呼啦的;八十年代,那時候兩個老爺子還不老,還能打的了拳,身體甭提多棒;高老爺子眉目一彎,聲音鏗鏘有力:“將軍!”林老爺子索性將桌子一拍,蒲扇往象棋上隨意一丟:“不下了不下了,輸了多少盤了。”高老爺子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