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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雪藉著母親的胎體重生之後,便有了我,也正是因為芷雪的仙魂,母親才不至於生下死胎,難產而死。 然,上古神君,亦是我的外祖父,打我在孃胎裡時,便給我種下了一個封印,將我體內的妖血凍結,我的身體之中雖有天龍之血,亦有妖王之血,我是仙,亦是妖。興許,我的生命就此終結,黑暗襲捲了我眼前所有的光明。我似聽見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我似聽見了風吹細沙的聲音,我聽見了海鳥清脆的鳴叫,我的臉上溼溼的,涼涼的………………我叫……魚兒?其實我不怎麼喜歡這個名字,魚兒,總感覺有淡淡的魚腥味,對於樊君為何會為我取這個名字,我表示很是鬱悶,我想破腦袋只想出兩個可能:其一,樊君可能覺得我身上確是有一股淡淡的魚腥味。其二,樊君可能覺得當日他從海邊將我撿回來時,我就像條海里死了的魚,仰著肚子躺在海邊,故而取其形似,喚我魚兒。不得不說,整個漁村之中,正屬樊君最為英俊,最為不務正業,成日拿著把劍說要持強扶弱,亦成日拿著杆筆,說要寫盡天下美詩,委實不知他是如何思想的,左手拿筆,右手拿劍,他成日對我說,魚兒啊,你知道麼?你的命運是如此的好,那日,我立於海邊,靈感湧來,卻見你躺在海邊,那模樣,嘖嘖,像極一條死魚,又不得不說,是一條極美麗的死魚。我不知道,樊君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我只知道,樊君是一個好人,我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村子裡的人都說我是災星,傳聞我到村子的那一天,天降黑雨,海里死了不少的魚,村子裡的人對我避而遠之,亦只有樊君收留了我。樊君這人有些奇怪,不同於村子裡的其它人,比如,村子裡的人都會撒網捕魚,而樊君不會;村子裡的人都拿漁具,而樊君的手中只握劍或者筆,村子裡的人晚上都睡覺,而樊君則夜晚出門。樊君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對我說:&ldo;魚兒,你不用謝我,我救你有兩個原因,其一,我天性純良,不可能見死不救。&rdo;我搶過樊君手中的蘋果,自顧自的啃了起來,半晌,抬頭問樊君:&ldo;其二呢?&rdo;樊君嚥了咽口水,繼而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道:&ldo;你……那日你暈死在海邊的那個樣子,太可憐了,正如此時的她一般。&rdo;我將蘋果核放在樊君的手上,淡然的問:&ldo;她?是誰?&rdo;樊君只是笑了笑,不語,轉身離開。我盯著樊君的背影,委實覺得有些蒼涼落寞,委實覺得有些對不起樊君,委實覺得不應該搶他的蘋果……樊君的家遠離村外,每每隨著樊君去村裡的集市,樊君都亦常守望歡迎,總有那麼一群小孩子,圍著他打圈,繼而隨地撿起石子朝他砸去,口中亦唱著:&ldo;魚村有個少年郎,不識人妖招天浪;魚村有個少年郎,不識人妖招天浪;魚村有個少年郎……&rdo;對此,我很是不解,何為人妖?何為天浪?少年郎又是誰?樊君一臉淡然,解釋說:&ldo;魚兒,你不懂,這少年郎指的是那群小屁孩,人妖麻……就是……就是世俗不容的那種,那種不男不女的人,天浪麻……唉,你還是莫要知道太多。&rdo;樊君這個解釋委實有些牽強。我學著村子裡的那些文人畫畫,我猛然發現我特別有繪畫的天賦,不知覺間,我已然畫出一片菲紅,我思量著,是否在一片菲紅之中加一個人物,在這大千世界之中,我竟悲催的發現,我除了認識樊君之外,再也不認識他人,於是我便提起筆開始繪我想像中最帥的樊君,然,當繪完最後一筆時,我沉默了……然,圖紙上,赫然立著一個白衣男子,眉頭之間似鎖了幾分思緒,墨色長髮直垂而下,在片片菲紅的桃花之中,冷豔俊傲,然,這畫中人顯然不是樊君,樊君亦沒有畫中人這般好看。樊君不知何時進入,抽走我手中的畫,咂嘴道:&ldo;嘖嘖……魚兒啊,看不出來你這般忘恩負義,春心蕩漾也罷了,竟不支會這我救命恩人一聲,委實是很過分啊。&rdo;我淡然的坐下,喝了口茶,道:&ldo;其實我是想畫你來著,不知怎的,竟畫出了這畫中人,想必你化化妝,打扮打扮,也能成他這樣。&rdo;樊君表示這不是很現實,道:&ldo;魚兒,可能……這畫中人……是你失憶之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