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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裔,是國際著名醫師,也是唐思淼的高中同學;greta和她的老師並不建議唐思淼前段時間做手術,手術風險相對較大,可唐思淼卻說不想等,想快點兒恢復光明。為了一個人,為了能看見他心目中的那個女孩兒,做手術的時候他就幻想啊,蕭夢是胖了還是瘦了?是不是變化太大,他認不出來了呢?不過還好,他能聽出她的聲音做完手術需要一段時間的修復,眼睛不能受光明刺激,可唐思淼為了去夏川給蕭夢她爹一個好印象,摘了紗布,眼睛提前見了光。greta給他倒了一杯茶,靠在辦公桌前,無奈看著他:“你是我見過最棘手的病人,以前讓你做這個手術你擔心後遺症;前段時間不建議你做,你執意要做,還提前見了光,你讓我怎麼說你好?思淼,高中的時候我怎麼就不覺得你是這樣一個偏執的人?”唐思淼用開水蒸了蒸鼻尖兒,聲音清潤:“這幾天眼睛時有時無的黑。”greta噔的一聲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斂眉瞪著他,一句話也懶得說,拽著他去做了檢查。檢查的結果並不理想,他的眼睛有再次失明的可能,如果這一次再失明,怕是沒有機會再見到光明瞭。唐思淼笑了笑,很是雲淡風輕:“算了,反正我已經習慣了用耳朵;”greta推了推他的肩膀:“怎麼?失戀了?那個女孩沒有接受你?”唐思淼嘴角微扯:“她成天傻乎乎地,怎麼會知道我喜歡她。”greta不太能明白唐思淼,她覺得他腦子裡裝的都是水,推一把還能咕嚕咕嚕的響;其實她眼中的唐先生,除了眼睛外,其它都是完美的;眼睛的作用是看一些東西,然而他用心用耳朵照樣能將那些物體勾勒而出。見過瞎子畫畫麼?瞎子心中的世界同正常人眼中的世界完全不一樣,譬如一個姑娘在正常人眼中是絕色,而再他的筆下,便成了披著美豔皮囊的淤泥,抽象的畫風夾帶著些黑暗,絢爛的色彩上比擬了所有的光明。華盛頓一家畫館,便收藏了唐的畫,畫中的小女孩爬在樹上,勇鬥惡魔;那是勇敢與心靈的戰爭,他的筆下,似乎蘊藏著整個世界,或白或黑的世界。greta曾經說過:“唐,我不介意你的眼睛,我喜歡你,喜歡你的所有。”他卻說:“真正不介意的人,她不會覺得我是瞎子。”greta確實喜歡他啊,為了他拒絕了周邊很多人;在她心目中沒有一個男人能如同唐思淼一般豁達。也許大部分女人會否定她的想法,可她卻覺得唐是獨一無二的;就像蕭夢家那獨一無二的茶葉,雖是好茶,卻沒有名字;但凡好的東西,就該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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