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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性格上來說,蕭夢是大事聰明小事糊塗,秦可可是大事糊塗、小事依然糊塗;蕭夢更自主一些,有無人照顧都不會虧待自己,秦可可就不一樣了,屬於無人照顧就折騰自己的人。唐思淼被自己腦子裡蹦出的這個對比嚇了一跳,他怎麼拿蕭夢和可樂球比較起來了?到了市中心醫院,唐思淼像是這裡的老熟人似得,直徑去了四樓眼科;無需預約,直接進了主治醫生辦公室。秦可可沒有進去,只是在開門的時候朝裡邊兒瞟了一眼,主治醫生是個年輕有範兒的美女,衝著唐瞎子親熱的喊:“唐。”待到門關緊,秦可可鬼鬼祟祟將耳朵貼在門上,連細細碎碎的說話聲都聽不見,這醫院的膈應效果也忒好了把?秦可可嘆了口氣,坐在門前的等候椅上,心裡不是個滋味兒,什麼大不了的病,她作為包租婆不能聽了還?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秦可可電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本地公安局電話。她立馬挺直脊背坐直了,警局打電話來能有什麼好事兒?果然,那邊告訴她,騙子渣男抓到了。秦可可那火氣,噌一聲上來了,身體內似有一把火呲啦啦燃燒而起,呲牙咧嘴,那表情甭提多猙獰。對那個騙子,從前的秦可可多少是有點喜歡的,多少有點感情;可那一坨感情和喜歡早就在騙子渣男捲走她錢時,煙消雲散了。她早先就發過誓,若和騙子渣男再見,她保證,不打死他!這會兒她也顧不得等唐思淼出來了,給他發了條簡訊,匆匆就打車去了公安局。她順路買了條細皮帶,捏在手中,揹著斜挎包,氣勢洶洶進了公安局,每走一步,似都踏著熊熊烈火;那步子輕快的,踩了風火輪似得。當初給秦可可做口供的警察蜀黎將她帶進審訊室,裡邊光線很亮,不似走廊過道那般昏暗。再次來警局,秦可可感覺有些微妙。推開門,騙子渣男坐在裡邊兒,秦可可一咬牙,將自己手中緊握的皮帶凌空一抽,啪一聲打在渣男肩膀上。這陣仗像是古代用刑似得,那渣男騙子一見是秦可可,心裡暗道一聲:草,這姑娘是他騙過的女人中,最窮的,最有節操的。除了秦可可,其它被騙的姑娘均被採走了花蜜。秦可可扔了手中鞭子,咧嘴衝著男警察一笑,認錯態度良好:“二位諒解,我也是看見人渣忍不住手賤,兩位當沒看見,沒看見。”兩名警察倒也是蠻理解的,畢竟一個姑娘家被騙了感情騙了所有錢財,是值得可憐同情的;她也只是抽了犯罪嫌疑人一皮鞭,其它女受害者,恨不能衝上來咬死犯罪嫌疑人。秦可可仔細一瞧,那渣男臉上的淤傷以及脖頸上的咬痕……警察蜀黎直感嘆,那些女人不是人,是母老虎!渣男和秦可可在一起時,叫李晨陽,本名是潘成。從去年4月至今年8月,已經先後欺騙過六個女孩;渣男埋著頭,不敢抬頭看秦可可;大概是被打得太慘,心有餘悸。稍年長的警察問秦可可:“確認一下,是他嗎?”秦可可死命點頭:“就是他,這個渣貨!”想當初,兩人還是挺相敬如賓的,不想現在竟“對質公堂”;當時渣男對她說喜歡的時候,秦可可開心成了2b。心裡充斥的全是“我也有人喜歡”的屌絲情緒,回想起來,秦可可真想給自己兩巴掌。年少輕狂啊,當年自己也四十五度過。從警局出來,秦可可心情算不上好。年輕警察告訴她,被騙的款額追不回來了。那些錢,於她畢竟不是一個小數目,經過這段時間的情緒調和,她倒是想開了不少。錢沒了,可以再賺。若是當初真的趁著酒勁兒就跳下河提,一命嗚呼了,那就太可惜了。坐上回醫院的公交車,秦可可滿腦子都是唐思淼。她給唐瞎子留了資訊,讓他在醫院等著,別亂走。回去的路上,秦可可很開心,壞蛋繩之於法,她心裡的一塊疙瘩算是平了。她自己,也算是徹底從那塊兒陰影裡走出來了。秦可可想啊,反正家裡住了一個低調土豪,房租總不會少了她吧?醫院裡,唐思淼跟主治醫生greta主動討論病情,這讓greta覺得很意外:“唐,你以前從來不和我主動討論病情。”greta辦公室內光線很暗,為了照顧唐思淼她將窗簾拉得很緊。不投一絲陽光進入,班臺上只有昏暗的檯燈光芒。唐思淼摘了眼鏡,臉上沒什麼太刻意的情緒,聲音極淡:“人生苦短,難得變化。”greta看他的表情稍微有些古怪,好半晌才問:“你消失了這麼久,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送你來的那個女孩兒是?”“和你沒關係的事。”唐思淼的目光冰涼,頓了頓:“不要問。”作為女士,greta很受傷,唐思淼從前很尊敬她,不會這樣和她說話。今天這樣的態度,必定是有原因的。她同唐思淼認識這麼多年,唐的心思她可以猜透幾分。greta舒了口氣,嘴角露出酒窩:“我是做了什麼,讓唐先生如此生氣?”“你的好表弟。”唐思淼手中的導盲杖狠狠往地上一杵,溫潤的氣場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