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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戶對的。顯而易見的,面對此時認真嚴肅的唐思淼,她自卑了。一夜都被噩夢纏繞,秦可可枕頭都哭溼了;她揉著紅腫的眼睛,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做了什麼夢,總覺得那夢很虐,很心塞。將自己拾掇好,拎著行李走出臥室,唐思淼已經做好了飯。餐桌上是很簡單的黑米粥、雞蛋餅,一小碟鹹菜。她坐下來吃飯,習慣性的開啟手機,要給他念財經新聞;剛準備念,又閉了嘴,他眼睛已經好了,不再是瞎子。思及至此,她又合上了手機,安心吃飯。黑米粥沒有放糖,味道很淡,她咦了聲:“這粥不是在外面兒買的嗎?”“買了點黑米,合著廚房一些乾貨熬的。”唐思淼給她挑了一塊兒切成小塊的雞蛋餅,聲音溫柔低沉:“初秋換季,你頭髮掉得很厲害,吃點黑米粥調理一下身體。”她埋頭哦了一聲,黑米粥氤氳的熱氣蒸騰著她的雙眼,溼潤的緊,隨後又覺得鼻尖發酸。她刻意端起碗,用碗擋住自己的臉,不讓對方看見自己失禮的摸樣。其實她沒這麼傷感的,都怪昨晚那個夢,她的心口到現在都還疼著。吃過飯已經是九點,外邊太陽很大;唐思淼戴上墨鏡、拿上導盲杖出門送她,路過小區的葡萄架,秦可可對著葡萄架下的大爺大嬸打招呼。那些大爺大嬸和他們也算是熟人了,調侃道:“小兩口出門度蜜月啊?”秦可可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張大爺你哪兒的話,我和小唐沒有的事兒,他只是我的租客。”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索性就如實道來。倒是唐思淼杵在一旁,古井不波,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抬腕看了眼時間,提醒她:“火車快到了。”這麼一提,秦可可趕緊拎著箱子往外走,也不和這些老頭老太較真了。到了小區門口,她打了車,揮手和唐思淼作別。進了火車站,她覺得心裡空落落地,像少了什麼。拖著行李被人潮簇擁著上了火車,找到位置坐下,吁了口氣,準備發簡訊給家裡人報個平安,手伸進包裡一摸——妹的,手機呢!再摸——妹的,錢包呢!什麼四十五度憂鬱和悲傷,一瞬間全被丟東西的悲慘心情替代。錢包裡有她的身份證,手機身份證一起丟,無疑是最為慘痛的。秦可可灰溜溜回到陵縣老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她家在陵縣的古鎮街,拖著行李懶散走在古鎮商業街上,身旁遊客川流不息;商業街的商戶基本都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有客棧老闆一眼認出了她:“這不是老秦家的可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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