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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妍看清被推進來的是宋一芬,意識到不對勁兒。她往後退了幾步,終於和門外的男人來了個正面交鋒。門外的男人舉著一把槍對著她,迫使她不敢輕舉妄動。男人身上穿著一套黑色運動套裝,戴口罩、鴨舌帽,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男人瞪著她沒有說話,慢慢往裡走,姜妍也丟掉手裡東西,緩緩地將雙手舉了起來。她一邊往後退,一邊找尋機會。男人隨手帶上門,把門反鎖,衝她一歪頭,示意她讓狗收斂。姜妍意會,立刻側過臉對閃電說:“閃電,鬆口!”閃電咬著宋一芬的肩膀,戀戀不捨地抬眼望著她,眼神委屈,壓根不願鬆口。“鬆口!”閃電這才鬆口,喉嚨裡委屈巴巴地“嗷嗚”了一陣。為了宣洩自己的不滿,它直接從宋一芬慘白的臉上踩了過去。宋一芬的五官被狗踩得扭曲,她現在除了疼便也沒有其它感覺了,躺在地上縮成一團呻‘吟。姜妍看見男人身上斜揹著一隻細長圓筒,大概猜到裡面裝的是那副被拍到三億高價的《墨松圖》。她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以一人之力擊退宋一芬身邊六名保鏢的。宋一芬和她一樣住的套房,在她房間的客廳裡,應該24小時坐著保鏢,可這人不僅偷到了《墨松圖》,還連帶宋一芬一起抓了起來。現在,連她也受制了。盜畫人拿槍口指了一下她,從腰間摘下一捆繩,扔給她:“你,把她,還有這條狗,一起綁起來。”宋一芬肩膀被狗咬傷,這會傷口還在滲血。她一咬牙,虛弱道:“你要圖就拿走,綁我們做什麼?你要錢是嗎?你要多少?我兒子有錢,你要多少他都會給!”和宋一芬對比,姜妍倒顯得平靜多了,從地上撿過繩,去綁宋一芬。她故意下手狠了些,把宋一芬勒得極其難受。宋一芬彷彿明白了什麼,衝她吼:“哦,我知道了,是你!是你找人綁架我,是你找人來搶畫!你個賤女人,我——”“啪”地一聲,姜妍抬手給了她一個耳光。她面無表情:“嚷嚷什麼?你想被殺我可不想,你可安靜點。”宋一芬怒火升騰,正欲破口大罵,姜妍又一個巴掌摑她臉上:“都叫你安靜了,還想吼是嗎?你沒看人拿著槍嗎?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讓我們做什麼,我們便乖乖聽話。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宋一芬兩邊臉都被扇了巴掌,加上姜妍下手不輕,她保養得當的臉立刻就腫成了包子。男人一皺眉,壓低聲音道:“別跟我演戲,你,也給我蹲那邊去!”“大哥,我跟她真不和,沒宴席。這狗……不綁了?”姜妍抱頭蹲下,一臉誠懇看著對方。“綁!”姜妍用手把閃電摁倒,狗子翻滾在地,肚皮朝上,蜷縮著四根小短腿可憐巴巴望著姜妍,喉嚨裡還時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姜妍撓了撓它的下巴,用眼神告訴它:賣萌也沒用啊,賣萌也得把你給綁起來。她將閃電捆了個結實,按照男人的吩咐,甚至拿繩子纏住了閃電的嘴筒子。被五花大綁丟到角落的閃電:“…………”狗子做錯了什麼?要這麼對待狗子?qaq這棟酒店修建位置特殊,宋一芬住的那邊窗戶外是酒店花園,那邊絕對不是他逃跑的最佳選擇,只怕還沒跑到門口就被抓住。而姜妍這邊的窗戶後是懸崖,從巖壁上的險峻之路往右攀大概100米,就有一座年久失修的吊橋。只要他上了那座吊橋,透過吊橋去到另一邊,再砍斷吊橋繩索,就能帶著畫成功逃脫。這也是他帶著畫闖進姜妍房間的原因之一。來之前姜妍和文哥已經規劃過這酒店附近的情況,從這盜畫賊闖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猜到了對方想做什麼。男人把姜妍雙手也綁住,讓她去牆角蹲下。她乖乖照做,也沒反抗。男人從掛在腰間的包裡取出攀巖繩,一頭固定在桌角上,一頭系在腰間,打了個攀巖節。在他給自己打節的時候,姜妍已經悄悄解開了背在身後的手。杜悅從前可沒少被人綁,無數次都是靠這招求生。姜妍已經自由,但她並沒有趁機去攻擊盜畫者的意思,只是靜靜地觀望著。當男人爬上窗戶時,後腰露出一段白肉,姜妍清楚看見了他後腰的那塊花瓣形疤痕。姜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以標準攀巖跳躍姿勢往下墜的男人。在拍攝《海笙月》時,姜妍和陳錦澤對手戲頗多,其中有一場杜悅為程灃後背上藥的戲碼。也是那場戲,姜妍注意到了陳錦澤後腰的這塊疤,因為過於異形,她還誇過他這疤的特殊。姜妍想不通,微博粉絲過億,以及身價幾十億的年輕影帝,真想要這幅畫,完全可以透過正當手段,可是為什麼會透過這種方式?卿本佳人,奈何做賊。等了大約二十分鐘,姜妍才起身走到窗邊往下看。這時候,攀巖繩已經被切斷,陳錦澤那人已經沒了蹤影。剛才陳錦澤系攀巖繩時,隨手把手槍擱在了書桌上,他人離去,槍卻並沒有被帶走。姜妍拿起槍握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又仔細觀察,這才發現貓膩,居然是一把假槍。姜妍握著槍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