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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陳錦澤的男警察在接到同事電話後,表情都僵硬了。他整理了一下思緒,告訴陳錦澤:“陳先生,根據我們調查,你家裡根本就沒有《墨松圖》,之前你們家掛的那副,是您買回家的贗品,不值錢。我們猜測呢,可能是您平時工作壓力太大,導致有了臆想症。不如……您去看看心理醫生?”陳錦澤一拳錘桌:“請你們相信我,那副是真品!”男警察一臉無奈:“那我問你,你缺三個億嗎?”“不缺。”男警察:“那你一箇中國頂級流量的男星,為什麼要去偷一副畫呢?”陳錦澤答不出來。是啊,他這麼有錢,為什麼他的副人格要去偷畫!副人格是神經病嗎?男警察長吁一口氣,安慰他說:“您的經紀人已經在外面等您了,您回去好好看看醫生,做個心理疏導,您的奉公守法坦白從寬的這份心我們領了,您回去,期待您痊癒後,拍出更好的作品!”陳錦澤:“…………”這年頭特麼自首都沒人信了是嗎?可是那幅畫到底去了哪兒?按照姜妍所說,那幅畫是孫燕的摯愛,一直掛在客廳裡,可為什麼孫燕又會把畫帶走?帶去了哪裡呢?這一點,陳錦澤想破了頭都沒想出個所以然。經紀人把陳錦澤從警察局接了出來,上車後,一直拿異樣的眼神看他。見他一直垂著頭沉默寡言,伸手過去,拍拍他的肩小聲說:“錦澤,明星壓力大,有個精神疾病都挺正常的,只要積極配合治療就沒問題,你別太擔心。”陳錦澤抬手又捏了捏太陽穴,喉嚨裡滾出一個低低地“嗯”音。鬼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有多複雜。經紀人寬慰說:“今年呢,你就好好休息,能推的工作我都幫你推。接下來你的兩部劇和兩部電影就要上映了,替你維持熱度是沒問題的。如果你這病實在太複雜,休息個兩個月半年都沒問題的,先養好你的病!”還能怎麼辦?只能這樣了。月灃拳館開業當天發生意外,姜妍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她讓人把斷裂的木樁搬到拳館內,仔細檢查研究,發現木樁果然有問題。這根木樁有被鋸子鋸過的痕跡,由於在裂口做了處理,如果不仔細看,會以為是木紋。姜妍的手指在木樁上壓了一番,扭頭問文哥:“這幾根木樁是誰負責搭的?”文哥舉手:“我、小五一起搭的,當時真沒看見這麼個破綻。”小五是姜妍從蜀城帶回來的男孩,十四歲,山裡長大的孩子,從小做農活,這些雜貨他幹起來得心應手。小五是十幾個孩子裡最年長的,也是這些孩子裡最聰明的。他個子一米七,身材幹瘦,剛到拳館那會兒整個一營養不良的乾癟小人,比現在還瘦。經過拳館伙食的調理後,他的身體的營養指標正在漸漸恢復,也長了不少肉。見所有人都把目光打過來,小五一臉緊張說:“師、師父,我的錯,是我不細心,我當時也沒看出這麼個破綻。”姜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一招手說:“不賴你們,如果當時我再仔細檢查檢查,就不會出這種紕漏。”姜妍把所有責任往自己身上堆,文哥和小五心裡卻愧疚極了,覺得很對不起姜妍。畢竟……這個工作是分配給他們的。拳館的宿舍在城郊,是一個帶院子的自建小樓房。為了節約平時生活開支,他們還在後院養了豬,以及雞鴨魚鵝,也種植了一些時令蔬菜。院子裡有許多練拳的器械,不僅如此,姜妍還搭建了專門的健身房。孩子們和姜妍相處了半個月,已經大概摸清了姜妍的脾氣。她表面人畜無害,可實際上嚴格得很。誰要是做錯了事,她必定重罰。姜妍僅僅只用了半個月時間,就在這群孩子面前建立起了威信。孩子們敢和杜笙開玩笑,卻不敢跟姜妍嬉皮笑臉,不是害怕她,而是小輩對長者的敬畏之心。凌晨一點,姜妍輕手輕腳去宿舍檢查孩子們的就寢狀況,見誰掀了被子,就順手給他蓋上。見哪個房間沒關窗,就順手給關上,可以說是操碎了心。自己做這些雖然辛苦,可她又能怎麼辦呢?畢竟這些都是祖國的小花朵。拳館的裝修、裝置,以及買下這棟小樓房、拳館的車、請司機……這些都不是一筆小數目。加上,她的拳館同時開發了網際網路部門,做了線上app,上架推廣以及請專業團隊運營,都不是一筆小數目。齊鈺和杜笙投進來的錢也花得七七八八了,她現在實在沒有錢再請專門的保姆來照顧這些孩子,所以自己便在宿舍裡住下,擔起了這個責任。見她這麼辛苦,杜笙也怪心疼,想再多給她的拳館投些錢,可是被她拒絕了。這小杜爺對她的那點小心思,她哪兒能不知道?她如果接受了小杜爺的錢,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會變得微妙,那種曖昧不清的關係說都說不清了?作為杜笙的祖奶奶,她怎麼可以和小崽子曖昧不清?萬萬不可以!這兩天杜笙知道姜妍的拳館開張,為了支援她,特地把工作推後,來給她打下手。今天晚上杜笙實在不想回家,便在拳館宿舍住下,委屈巴巴地和文哥擠一張床。讓他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