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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明白,怎麼會做這麼個夢。夢裡的一切都很逼真,我還記得欄杆有一塊鐵皮掉了,是被你摳掉的。”程昊拉著她,坐到沙發上,心有餘悸地把玩著她的雙手,滑溜的保養得宜的雙手,音拍戲需要,沒有塗花裡胡哨的美甲,修得乾乾淨淨,十指漂亮得就像藝術品。可他分明記得,那雙手上,全是坑坑窪窪的……燙斑,就像是和尚頭上的戒疤,佈滿了不大的手。程昊沒法想象,一向愛美愛享受的唐咪,怎麼跑他夢裡,變成了那麼個落魄模樣,他最近明明沒有看法制節目。“如果,我是說如果,”唐咪抬起頭,睜大眼睛看他,“如果這次我回來,你愛上了另一個女人,你……會對付我,像對付仇人一樣嗎?會送我進監獄嗎?”程昊溫柔地看著她,摸了摸她漂亮的眉毛,漂亮的眼睛,“怎麼這麼說?”“比如,我做了許多壞事,而你又不愛我了?”程昊啞然失笑:“怎麼可能?”“說什麼傻話呢。”“我是說如果。”唐咪的執拗感染了他,她眼底的一絲緊張,讓程昊覺得,不慎重回答這個問題,簡直是對不起她。“如果那時候我不愛你,而你又做了很多壞事……”他搖搖頭:“我想象不出來。”他的心,每時每刻都在為她跳動,沒有一刻停止過。“除非……那個不是我。”程昊眼神,像唐咪孤兒院樓前每晚每晚都亮著的燈,溫柔的,虔誠的,讓她想哭出來。唐咪沒有哭。她只是很想,很想親親她。她親了他的眉毛,又去親他的嘴唇,最後在他滑動的喉結上,輕輕咬了一記。程昊“嘶”了一聲,然後感覺到,身上的姑娘,用柔若無骨的小手,解開了他的皮帶,將他雙手綁了,他動了動喉結,唐咪慢條斯理地脫了套頭毛衣,丟到一旁:“說好的噢,你不是他。”程昊愣愣地點頭:“哦。” 甜蜜唐咪這次反應來得很快。房裡, 只有玄關處亮了燈, 沙發前一片黑黢黢的, 唯有一點月光,透過窗玻璃落到地面,形成大大小小的光斑。光斑裡,一個女人的身影微微起伏, 曼妙的, 獨屬於女性特有的曲線在這光斑裡,時有時無, 切割成了無數曼妙的片段,而與這片段共存的,還有男人隱忍的喘息。“糖糖。”他聲音啞了下來,“幫我解開。”“我不。”男人口中的糖糖聲音糯軟,還含了一點嬌:“就這樣。”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套頭高領毛衣, 黑暗中,只能看見沉沉的影子, 偶或有月光落下, 映在那雙黑漆漆的深瞳裡,碾碎了慾望, 讓人看一眼, 都不禁要被吸進去。“解開——”程昊覺得,自己就是一尾魚,沉入深海里,被柔軟溼濡的海藻緊緊包裹, 想走,不捨得;想留,又留不長,只能任她隨意地撒歡,她長長的頭髮胡亂地披散著,偶或刮過他的脖子,帶起一絲絲酥麻。背光裡,只能看見僨起而驚人的曲線,在彈跳。程昊悶哼了一聲,“唐小咪,再不解——”“就不解,怎麼了?!”唐咪笑嘻嘻地挑釁。很快,程昊就讓她知道會怎麼。唐咪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體就被顛倒了個,程昊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皮帶,除了褲腰那一塊敞著,其他地方都包得嚴嚴實實,整一衣冠禽獸似的,不吭聲,只拿那雙漂亮的玻璃球體瞧她,底下繼承了她剛才的活。到唐咪發出細細軟軟的一聲輕呼,跟貓叫似的。程昊這才高興了。他低頭,親了親她嘴角:“還橫?”“不敢了不敢了!”唐咪舉手秒慫。來不及了,敵方攻勢越發猛烈,她越退越後,頭剛撞到柔軟的沙發角,就又被拽了回去。“腿腿腿折了……”她哭。程昊才不信。唐咪打小就練舞蹈,柔韌性非同一般,這點運動量,還不及她早上每天練的一字馬。”再動,可是我折了。“程昊拍了拍她動來動去的小屁股,唐咪這才僵住不敢動,雙足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下地拍打另一頭的沙發靠。酒店的沙發,是真不大,窩了一個她已經夠滿的了,程昊還非湊熱鬧地往一處擠,只擠得不那麼牢靠的布藝沙發咯吱咯吱響。“輕點!”唐咪也是要臉的。程昊瞧著她低低地笑,如果說之前還因為炒作的事兒在那生悶氣的話,等看到她,卻一點兒氣都生不出來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能將他玩弄在鼓掌,上一刻,還恨得咬牙切齒,下一刻,卻又愛得想將心捧給她看。唐咪也覺得,今天的程先生格外順眼。眉毛順眼,眼睛順眼,連這腰力,也非同一般的順心。她這條魚,在沙發上撲騰了一陣,又被拉到浴室,被人細心地烹,煎得香噴噴,又回到床上,翻來覆去地敲打,可真是……痛並快樂著的魚生。唐咪覺得,這個男主的能耐,符合所有小言的描述,一點點都沒摻水。撲騰大半夜,大清早的,唐咪還得爬起來趕早戲,對著鏡子,使勁補遮瑕,一層一層的,才將縱慾一夜的證據——黑眼圈,給蓋住。她難得打了點腮紅,做賊心虛地想:這樣,就沒人看得出來了吧?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