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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樂適時響起,路妮眼明手快地將話筒塞到她手裡,在各種各樣的眼光裡,唐咪不自覺看了眼秦思思,她掩飾的雖好,可嘴角的弧度比平時揚起得高了一咪咪。唐咪視線落到秦思思將近十厘米的小高跟上,腿一邁,直接走到了她附近,站定:深吸一口氣,啟唇:“我種下一顆果實,終於長出了種子……”薛祁軒在旁邊哈哈大笑:“錯了,錯了!”唐咪擰著眉,繼續磕磕絆絆地唱下去。她聲音軟糯,撒嬌起來,恐怕大部分男生受不住,可實在不是唱歌的料,跑調跑到十萬八千里,表情認真而持重,雪白的面板,眼睛大大,睫毛長長,網球裙隨著她走動,拂過修長的雙腿,鏡頭隨著她走動,轉到旁邊的秦思思身邊。沒對比,就沒傷害。秦思思確實刻意打扮了,粉色無袖連衣裙,高跟鞋,黑長直,一眼看去,也是個清秀可人的小美女,氣質也乾淨。只可惜有唐咪。唐咪打扮得很隨意,但腿邁出去,往旁邊一晃,原還覺得秦思思的腿挺細直,現在覺得小腿肚還有點突出,面板黑了一點,眼睛也不夠明亮。秦思思忍不住往魏冉苒身邊靠了靠。只可惜位置都排好的,不能隨意走動,再往那去,也很有限,反倒引起了戚導的注意,戚導對她的耐心明顯不大好,立馬就轉過頭去。唐咪繞著秦思思所站方位,左搖右晃,認認真真地用中文將歌先唱了一遍。任旁人如何笑,背景音樂先一步放完,她還是堅持將歌全部唱完了。沒有刻意賣萌,也有笑場,甚至看不出她在演——讓人覺得,她唐咪本就是這樣堅持認真的性格,一件事但凡承諾要做,不論擅長與否,都要認認真真、完完整整地把它做完。在綜藝舞臺上,有一種人設,叫“我以為我認真,你們卻覺得我在搞笑”——好看點的,叫呆萌;長得著急點的,就叫有梗,“天然逗”。爆笑電影裡的諧星,為什麼能逗人發笑?大部原因是,他們不覺得自己在搞笑,卻由於與種種事物的格格不入,天然自成笑點。唐咪此時,便是如此。她很認真,她很逗逼。 通告(四)俞一海鼓鼓掌, 企圖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剛才是強制性嘉賓表演,還有特殊些的才藝,想展示一下的嗎?”秦思思和薛祁軒幾乎同時舉起手。“dy first。”薛祁軒做了個“您請”的姿勢, 秦思思靦腆地笑笑:“我有一幅字, 想送給大家。”“哦?你學過書法?”秦思思點頭:“我爸爸以前是人民教師, 教過我一點。”“以前?”路妮察覺到了她言下之意, “現在不是了麼?”秦思思搖頭:“去年我爸爸為了救一個落水的學生,就不在了。”全場安靜了下來。在這個時候, 好像說什麼都不對,路妮也沒想到,能問出這麼件事,打了個哈哈:“筆墨紙硯伺候!”秦思思去旁邊臨時端來的案臺上寫字,瘦金體, 四個大字, “無限生長”,筆墨飽滿,沒個幾年功夫, 是練不出來的。電光火石間,唐咪如同醍醐灌頂, 猛然想起一事。按照書裡的情節, 秦思思確實是在一個綜藝節目上大放異彩,一舉收攬了大部分的路人緣。人們將對她義勇父親的同情全部嫁接到她身上, 那個綜藝確實是國民綜藝, 而被救學生的父親, 正是主持人中至關重要的一個,隱約記得,與什麼“大海”有關。——俞一海?年紀不太對得上,除非他十七八歲就跟人生了孩子。可按照娛樂圈的尿性,也說不定。唐咪的警惕性不由提到最高,按照正常邏輯推理,這時候,女主要大放異彩,必定需要一塊墊腳石,左右看看,按照仇恨值和粉絲值,沒人比自己更合適。薛祁軒表演的,是一段霹靂舞,黑色皮衣皮褲,一身酷炫打扮,非常適合舞臺,當他跳起來時,整個觀眾臺都在沸騰。“啊,很燃的一段舞蹈,”俞一海笑眯眯地走出來,這時唐咪看他,就跟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了。地闊方圓成了尖嘴猴腮,語言風趣成為了強行尬聊。“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開始下一輪環節了。”路妮接了句,“第二環節,對抗賽!”“今天一共來了六位嘉賓,三男三女,我們主持人呢,我跟海哥一人算一個,再加上倆助理主持,正好五比五,分成紅藍兩隊,進行智力對抗!”“智力?”戚導樂呵呵笑,《無限生長》第二個環節通常都是體育競技類對抗,很少見智力,“比什麼的?”“很簡單。”俞一海笑了笑:“一會,會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在每個人的背後貼上一張刺繡貼,貼分為上下兩層,不使用一定力氣,是撕不下來的。而刺繡帖中間藏了寶物的線索,只有撕下對方背後的刺繡帖,才能得到線索。而當所有線索集齊,最後第一個找到寶物的隊伍,才是對抗賽的勝者。”“另外,”路妮補充了一點,“誰背後的刺繡帖被撕下,就算淘汰。”“一組如果全部淘汰,即使另外組沒猜出寶物,也算勝利。”戚導問出了其他人肚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