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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把你打死算好的了,徐禾:“……你偷著燈沒?”小和尚悲憤欲絕地搖頭。“那你可真行。”徐禾皮笑肉不笑嘲諷一聲。他上上下下看著這個和尚,腦袋裡轉過了幾個注意,徐禾覺得這和尚也是挺厲害的,靠坑蒙拐騙活都到現在沒被打死,確實是一種能力。徐禾的眼珠子很黑,所以打量人的時候,總給人一種過分的認真。小和尚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徐禾突然靠近,勾勾手指:“我有一個幫你賺錢的方法,你要不要聽聽?”小和尚不信他,但救命恩人,還是要給點面子的,湊上前:“你說。”徐禾道:“你看,你要是成為一代得道高僧,那錢就自然而然地來了。”“……”廢話,那可不,高僧見一面都得十幾兩黃金。看出了他眼裡的情緒,徐禾笑眯眯道:“我教你怎麼成為高僧。”……這還有方法的?小和尚來了興趣,道:“怎麼說?”徐禾上輩子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隨隨便便街邊擺著個橫幅算卦的,張口閉口都是玄學。“你說話說的含糊一點,模稜兩可、玄乎其玄就行了。”小和尚搖頭:“這含糊其辭的,誰信啊。”“你聽我說,”徐道,“開頭就一針見血,那是算命的。得道高人,一張嘴就是天機,懂麼,天機,話不能多。 第一個金手指日頭落到西邊,寺廟裡的晚鐘敲響,咚咚,傳遍山寺。第二柱香燃盡。徐禾昨晚沒睡好,意識昏昏沉沉,跪在大殿裡,頭有一下沒一下往下栽。砰,最後一下磕到了柱子上,把他痛醒了。聲音驚動了正在閉目唸經的長公主。長公主放下手裡的經書,起身走到徐禾身邊,將他拉了起來,皺眉:“你最近精神怎麼那麼差?”徐禾捂住額頭,坦誠說:“起得太早了。”長公主停了會兒,想到了什麼,眼珠子清凌凌注視著他:“若我沒記錯的話,國學院好像也是寅時早課。”“……”這都被你發現了。她臉一拉,揪起徐禾的耳朵:“你老實交代,在國書院的這些日子,你是不是都睡過去的。”痛痛痛。你們女人的直覺都是那麼準的麼。“嘶——”徐禾倒吸一口涼氣,求饒:“娘你先放手。”長公主知道自己的小兒子不學無術,但沒想到他能不爭氣到這個地步。氣不打一處來,鬆手,瞥他:“你給我說清楚。說不清楚,再加十本經書。”徐禾斟酌用詞,道:“也沒有一直睡,大部分我還是很認真的。”長公主都懶得拆穿他,“你以為我會信?”,她一點徐禾的額頭,道:“四月份國書院小測,成績一出就知道你平日裡是個什麼態度了。”緊接著,她最後一句話,給徐禾當頭一棒:“你爹和你大哥約莫也是那個時候回來,你要是敢考個倒數,看你爹怎麼教訓你。”“——!”臥槽!一盆涼水從頭澆下,透心涼!徐禾一點倦意都沒有了,瞪大眼:“爹要回來了!”長公主見他這炸毛樣,心裡舒坦了點,冷颼颼道:“對,你不考好點,倒時候可別怪我不救你。”“……別啊!”徐禾非常怕他爹。怕到他爹一瞪眼他就想躲的地步他小時候很皮,上樹下水,無所不幹。初來乍到,對古代的東西充滿好奇,尤其瓷器之類,但年紀小、力氣也小,一個不留神總要撞碎幾個花瓶玉器。長公主容易心軟,拿他沒轍,但他爹就不一樣了,一般都棍子直接抄上手,打得他屁股開花。有時還會佈置一些慘無人道的懲罰,比如太陽底下蹲馬步什麼的。說是童年陰影不為過了。這股涼意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他飯都沒心情吃了。沒心情吃飯,學到一半,盯著字就頭昏眼花,想東想西。徐禾撐著腦袋,用毛筆在宣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x,他現在都還沒搞清楚自己穿越到這個地方來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