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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在那一剎,又響起那晚他那句……就是晚上去,我們才一直不認識。緩了緩,輕呼口氣,她掛了電話轉身,“景微酌辦公室是在……”對面的人靜了下,隨後腦海裡閃過上次她打電話問他電話的事情,馬上轉身迎著她往電梯走,快到時她說,“他在十八樓,那一層除了景先生之外,都是會議室以及其他,沒有別的辦公室了。”盧瀟頷首道謝,進了電梯,門關後,瞟了眼電梯鍵,然後,纖細的手指伸出,按了十八。似乎才低頭幾秒不知道想的什麼,電梯就開門了,盧瀟抿唇,走了出去。她今天依舊沒拿什麼東西,穿一身外套,踢踏著長靴。人走在靜謐的高樓上,四周都是淺淺的回聲。景微酌專門來等人的,沒什麼事,這會兒人正在辦公室內閒臥著椅背,抽著煙看電影。門上傳來一聲輕叩的時候,他瞥了眼,夾著煙的手伸去敲菸灰。“進來。”盧瀟抬了下眼眸,推門。辦公室尤其大,室內空闊一片,除了書櫃沙發,沒再什麼多餘的東西,辦公桌背後大片的落地玻璃照射進來滿滿的夕陽,桌前的男人半個身子在夕陽裡,指尖香菸繚繞。景微酌側眸,看清人時,眼底的光亮了一些,薄唇扯了起來。盧瀟和他眼神對視上,心裡莫名在那道痞氣熟悉的笑容裡漏了一拍。景微酌掐滅菸蒂,“怎麼是你,我以為秘書。”盧瀟看著他起身,朱唇輕勾,“不是你讓我來的?”“嗯。”他投來眼神,薄唇捻動,“沒人帶你上來?”“唔,那位招待我的,”她輕咳一聲,“上次和她拿號碼,騙她了,所以……”可能覺得她和他真的很熟了。景微酌走到她面前,聲音放低,“怎麼騙的?”盧瀟心裡一怔,隨即一陣搖晃,再次漏了一拍。她稍稍抬眸,兩人眼神輕微的碰觸了一下,她隨即一陣臉紅,偏了下頭,看看落日。景微酌盯著她的側臉兩秒,人站在夕陽圈外,臉頰卻比夕陽還要粉嫩迷人。他移開眼,“帶你走走,待會兒一起吃飯。”盧瀟想起那會兒在瑞典,深夜靜謐的病房裡,兩人的長談,他說的之前那次,至少一起吃頓飯,當時他失禮了。可是那會兒,怎麼能算失禮呢,兩個淺淺合作的人,又沒有正面打交道過,他一天要面對那麼多合夥人,合作人,怎麼能顧及一個不是那麼重要的音樂圈的呢,何況,也沒什麼必要。那會兒在瑞典,她知道他也只是一時有了交集,覺得不好意思……就是沒想到,回來後還有交集,交集還越來越多,多到現在,他名正言順的準備請她吃一頓了。盧瀟自然而然的頷首。不多時,她拿著秘書買來的一杯咖啡,一手放進口袋裡悠閒的走在他身邊出門,參觀參觀全美名列前茅的after。十八樓確實是適合參觀的,除了他一間偌大氣魄的辦公室,閒著沒事可以舒服的看電影之外,外面全是安靜的,會議室,演示廳,展廳……前兩年來已經被它的大氣震撼到一些,但幾年後,已經是如日中天的集團,幾乎哪裡都覺得閃閃發光。拐進十八樓的那間展廳,盧瀟轉了轉,身後的男人靠在牆邊,長腿半曲著一隻,一手抄在口袋中,一手輕甩著打火機玩,頭輕偏著看抱咖啡看東西的人。眼底的光明亮筆直,一絲不差的落在她輕輕搖晃的長髮上,領口上,裙襬……盧瀟轉頭時,他挑眉,她又扭頭,然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眼底臉上都是笑意……拐進演示廳,盧瀟更感興趣,空闊的空間裡這會兒安靜沒有燈光,機器也沒有開、沒人。但是光看著這個闊氣的地方,似乎就能從黝黑的大螢幕上,窺探進企業的核心,知道它究竟有多麼龐大了。她靠在後面的一片牆邊,倚著,高跟鞋輕輕抵著地面,咖啡不時輕呷一口,醇香在口中肆意散開,思緒漸漸飄遠,飄到回國之前那次吃飯,他說的。不忙,達不到想要的高度。忽然感覺,他是無所不能的……又感覺,他也很辛苦的。和她一樣,應該也有煩惱困惑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盧瀟走出去,輕輕關上門,把那個偌大靜謐的空間恢復如初。景微酌出來接了一分鐘電話,正要掛,餘光瞥見人已經出來了。盧瀟站在夕陽退卻後、淡灰色透過綿延的落地玻璃鋪滿一地的門口,細長手指捧著咖啡,轉頭看他。他應該是在外跑,所以沒有穿正裝,今天穿著一身白色外套,稱的那張臉……輪廓柔軟了不少,但是那雙硬朗的眉峰,明亮攝人的眼睛,薄唇輕抿,淺勾的模樣,還是天生帶著一股痞性。那種從骨子裡的從容魄力中,透出來的,穩重的痞性。盧瀟心裡微動,不動聲色的輕呼口氣。景微酌見她在看他,身心一陣軟,電話又響,在靜謐的空間上傳出一陣,他掐掉,把手機丟回口袋,朝著走過去。演示廳是一個圓形大空間,在十八樓盡頭,所以它的外面也是一片彎彎的弧度,他站在一片隨著弧度轉彎的玻璃前,朝她走來的時候,也需要淺淺轉一下。盧瀟靜靜看著,感覺,他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