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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是凌晨1點。推開他的房門,藉助客廳的燈光,看到床上的人才安下心來。翌日早上,我們閉口不談,他不說他去和晉朝見面的事,我也不解釋半夜才回家的理由。彼此沉默著,前後出門,他去上班,我去上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又好像一切都終於結束了。可終究還是不放心。中午放學,坐公交回家去看看,到底想要看什麼我也不知道,家裡還是早上離開時候的樣子,不過就是少個人而已。“哥,記得吃午飯。”我坐在沙發上,給他發資訊。一分鐘、兩分鐘,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一直到下午,都沒收到回信。下午放學,我再回家。下午六點十分,家門緊鎖,空無一人,還是那個樣子,怕是路上堵車了,我坐在沙發上等著歸人。下午六點四十分,往常,那個歸人早就歸來,歸來後會做飯,會看書,會做好宵夜等著我下晚自習。下午六點五十分,怕是根本沒堵車,他會去哪裡?我慌忙拿出手機打他電話。“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我不信,再打,“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這下徹底慌了。我轉身朝外飛奔而去,攔住一輛車。“師傅,去城東……”“師傅,您能不能快點。”“師傅,麻煩您再快一點。”我不停催促。“哥,你在哪兒,速回。”我在車上不停地給他發資訊。傍晚,七點半,到了地方,我急忙付錢下車。這棟辦公大樓早就人去樓空。“大叔,請問……今天您有看到……周平思嗎?”我喘著氣,爬在門衛室的窗臺邊上,斷斷續續朝裡問。“同學你是他什麼人?”他看到我穿著市九中的校服,打量著問我。“我……他是我哥,大叔您今天看沒看到他來上班?”我都快急哭了,這值班大叔還一副悠哉的樣子。他正在吃晚飯,放下碗才說:“周平思啊,他早就回去了,中午的時候,他就打我這兒出去,說是生病了請假了,那臉色啊極其的難看。”“什麼?生病了?……他中午就走了?”事情越來越不妙了。我轉身又飛奔而去。“同學,你先回家看看去。”值班大叔的聲音,在我身後傳來。我都沒空也懶得再跟他說話道謝。晚上八點十分,我再一次回到家,房門還是緊鎖,燈沒開,一切還是那個樣子,根本沒人回來過。發出去的資訊也沒收到回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手機仍舊打不通。“尚書哥,我哥不見了……”我給尚書打電話,跟他講了今天的事情,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語不成調。溫清也和尚書一起過來了。看到尚書,我拉住他就問,“怎麼辦?怎麼辦?”我已經嚇得慌得六神無主。尚書拉著我就往外面走,“走,快報警。”“同學,你說的人聯絡不上,從中午到現在也才幾個小時,又沒有其他證據證明這個人會受到人身安全傷害,而且他還是個成年人,這不夠成我們為此立案的條件。”轄區值夜班的民警確實很為難。“那能不能出警力幫忙找找?”我已經極力忍住要爆發的脾氣。“你有相片嗎?不然這所裡的人都不會知道你哥長什麼樣子?”“這……出來得急,沒帶在身上。”“走我們會去拿。”尚書拉著我就又是轉身回去一趟。復又回到派出所,我急急忙忙地把手上的相片遞過去。“不是很清晰,不過,我們盡力而為就是了。”“謝謝,謝謝……”我連忙道謝。近一個小時過去,我坐立不安走來走去。“同學,我們這裡所有人都出警了,我還聯絡了周邊其他的派出所讓他們注意沒有異常情況發生,可惜,到現在是一點訊息都沒有。”“那要怎麼辦?能看監控嗎?”我問。“我們派出所無權檢視監控,是要往上提出申請的,就算被批准下來了,可我們這片的監控也只有像京溪路、族楠大道這樣的主道上才安裝得有,其他的小道小街都是沒有監控的,看監控這個實在是無能為力。”“我求求你們,求你們申請一下,看看監控。”我心底升起無助之心,害怕得哭著求訴著,“求求你們幫幫我,再找不到他,他肯定會出事的,我不能沒有他。”“這……我們……”“安傾,我們走,我來想辦法,”尚書拉起我就走。他把我拉上他們的車,溫清在前面開車,尚書跟我一起坐在後排,他不斷輕聲安慰我。“去哪兒?”我眼淚花花兒地問他。“看監控。”他答。尚書家家大業大,別說在本市就是在全省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富,這樣的生意人家是黑白兩道通吃的,看個監控只消和公安廳打聲招呼送送禮就能搞定的。一陣鈴音響起,是尚書的來電聲音,我以為是我哥的,趕緊湊腦袋過去看。“是古文。”他明白我的意思跟我說。他接通電話開啟揚聲器。“古文,怎麼了?”尚書問電話那頭的人。“平思是不是出事了?”古文焦急問。“你怎麼知道?”我們都很驚訝,遠在另一個城市的古文怎麼知道我哥不見了。“就剛剛我才收到他的簡訊。”“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