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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媒體報社又爭先恐後地刊登報道做採訪,一時譁然。竟不知是誰又炒起了三年前我的那篇作文來,還有人找出了我當時的原文,拿來和今年的那個被稱為新版的“金瓶梅”作比較,真沒把我氣死在課堂上。班級裡有外地來的同窗,他們對那件事是不知情的,在這個這裡聽一點實情,在那個那裡得到一點誇大其詞的謠言,實難分辨孰真孰假,便好奇的都逮來著我要打聽詳實。事情過去了三年,當年我都不願意“拋頭露面”將他推至風口浪尖上,現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伊人不在,更不可能把涉及到他的事情又重新展現出來,所以都閉口不說作文的事情,仍憑不知情的同窗如何恩威並濟軟硬兼施都不會說出一個字來。想起那時候他還披著小馬甲混進帖子裡跟著其他人一起追風,想著他回覆的“三千青束一滴血,寸寸縷縷長相思。”除了只能無聲的嘆息,其他的什麼也說不出來。何日再見難期許,南北千里兩分離。同班裡有個女生最近跟我表白想要在一起,只是還沒讓她開始幻想,我就一瓢冷水潑醒了她。她拿著我的原文來圖書館找我,我跟她說:“你別想問什麼,我只能告訴你,既然你都已經看到了我三年前的這篇文章,那麼你別把青春浪費在我這種人身上,我心裡早已有了人,是不會多看你一眼的。”她問我那個人長得怎麼樣。我回道:“斯文儒雅,溫潤如玉。”她一臉錯愕,這能理解,畢竟學古文學的,都明白這兩個詞大多時候形容的都是男子。不知道她聽明白了後會怎樣,不過都已經無所謂了。幸好後來沒聽見什麼不好的傳言傳出來,許是她和別人不一樣,不搬弄是非,這點我倒是很欣賞她,也對她稍微心懷了一丁點歉疚。其他的也無心多想,只希望作文的事情儘快翻篇,我不想被人扒出什麼隱私來,畢竟比起三年前,網路又發達了很多,社會也複雜了很多。房租到期,我聯絡了房東,把房子退還給了他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先暫時搬過去和古文住。大四報到的時候,交了住宿費,突然要住校,倒是為難了學院一回,最後在軟體工程學院裡查詢到有一小部分大四的實習生已經搬到了實習的地方去了,這才終於給我騰出一張床位來。第一次住校,同住的還不是一個學院的,一切都很陌生,要慢慢接觸,慢慢結識。和寢室裡的另外兩個工科生住了兩個月後,也熟悉了很多。但因為出生不同,專業不同,時常鬧出很多笑話來,和他們說話聊天的時候,說著說著就像是跳了頻道一樣不在一條線上。他們老開玩笑說我太過文縐縐得像個古時候的書呆子,一身的窮酸味讓人還在樓道里就已經能聞到了,摳字眼的時候竟比法學院的學生還要一板一眼得多。反正我一個文學院的住進軟體工程院的宿舍,用工科生的話形容就是:“這個人簡直就是朵奇葩。”兩個室友知道我放棄實習,一心準備考研的時候,都說我住對了地方,“我們白天去實習上班,不在宿舍的話很有利於你複習。”小住近一個月後,確實是如此。轉眼又到中秋,宿舍的兩個室友要去參加他們實習單位的中秋舞會,早早的起床來穿衣洗頭開始打扮,在衣櫃旁的鏡子處照來照去,一會兒嫌棄是衣服穿得土氣一會兒又覺得是鞋子的邊角不夠乾淨,反正就是不滿意,最後終於覺得鋥亮點了才開啟門走出去。看他們花了一早上的時間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忍不住想笑,搖頭嘆息笑:“平日裡不修邊幅的兩個人,也會花時間來折騰自己。”本約好一起過中秋的,可古文要參加公司的中秋晚會,尚書帶著溫清和玲瓏環佩三天前就去了孃家,怕是也不能如約回來,到最後——看來還是我一個人過了。中秋的月亮年年相似年年那樣,既大又圓。信步漫漫走在街上,本應該團圓的日子,可連跟我說句話的人都沒有,心裡不禁一陣心酸寂寞叢生,想著喜歡的人,駐足眺望北方來慰藉心中孤涼。坐在路邊的木椅上,垂下眸子看著手中的那截紅線,在皎潔的月光下它也是一截暗淡,細細想著曾經的過往,當初許的“願我們今生今世攜手到老。”的願望,一切……都像夢一場。念起了蘇東坡的《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鬢上。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悽然北望。心裡真是無限悲涼……人食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考研前一個月,氣溫驟降,我已經明顯感覺到了身體不舒服,但想著抵抗力強,也沒當回事,仍舊每天沒日沒夜的複習,古文說我是不想要命了。在考研前半個月,禮拜六,兩個室友都出去消遣找樂子去了。古文打電話給我,讓我先別去食堂吃飯,等他過來一起出去吃火鍋。我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等他,他到了敲宿舍門,起身去給他開門,剛扭開門鎖,他就推門而入,那力氣哪像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