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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思,哈哈哈……今日老朽總算是見到你了。”文老頭高興得走上幾步,與我們隔了半米不到,雙手伸出來搭在我哥的肩頭上,激動得手都在顫抖,合不攏嘴的笑說:“自當年在校報上看過你寫的文章,便一直想要認識你。可惜了還來不及去找你這個學生談談心便被調到了京城去,等我幾年後再回來,哪還有你的身影?只認為這輩子恐是不得見你一次,竟不知你就藏在這小子身邊。”文老頭說著拿手指著我,又說:“看來真是緣由天定,人半分做不得主。我活了大半輩子,見過不少有才有識之人,但是最欣賞的還是你的學識和文才。”“多謝教授抬愛,學生實在是當不起,學生不過也只是眾多學子中的普通一個,怕是要讓教授您失望了。”我哥一貫的謙虛毛病改都改不掉,又不會說俏麗好聽的話,所以說出來的也只是貶低他自己而已。“前一,站在這裡幹嘛呢?還不快帶他們進屋來喝杯熱茶。”說話的人是文老頭的結髮妻子,我們的師母。傳說當年文老頭從京城求學回來,憑著面若潘檀郎才及司馬長卿便讓眾多懷春的少女芳心暗許,可文老頭眼光也過高,回來兩年都沒看上其中一個閨秀。偶然間看到了師母填的半闕詞,後又故意有心去師母家拜訪,終瞧得師母半分的容顏,兩人便一見鍾情,過後結髮為夫妻,夫妻倆伉儷情深、相敬如賓,在當年傳得一時才子佳人終成眷屬的佳話。師母替我們倒來熱茶,我哥和我紛紛站起來伸出雙手去接。我謝道:“謝謝師母。”我哥也謝道:“謝謝夫人。”師母笑著把我們引回到沙發上重新坐下去,柔聲說:“你就別這麼見外,什麼教授不教授、夫人不夫人的,你也是我們的學生,跟何安傾一樣,只管叫老師師母就好,別太生分了,你說是不是?”師母我哥連忙點頭應是。文老頭拉著他意氣風發話說當年的憾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密不可分,壓根沒我說上話的時候,師母早去了廚房張羅做飯,她已經下令要我們留下來吃一頓便飯。我看這邊沒我什麼事,便起身去廚房幫師母打下手,師母看我做飯嫻熟,實在大驚。我得意笑著說:“師母,我這不算什麼,外面那個周平思他的廚藝更是了不得,我這一手粗茶淡飯的本事都是出師於他。”果然不出所料,師母不禁對我哥又刮目相看十分。她笑說:“《禮記玉藻》中記載:‘君子遠庖廚’,竟不知你們都會這廚房灶臺之事?可比你們的老師強了不少。”“沒辦法,我哥千里迢迢來這裡上學,自己不會做飯的話那豈不是要餓死,而我也不可能盡是吃白食吧,學會了給他做做飯,也讓他能輕鬆點。”……然後我幫忙洗菜切菜,師母主掌大勺,外面的“伯牙子期”的說話聲時不時的傳進來,我和師母也三言兩語的說些別的。等飯菜做好,我幫著端出去,就看到文老頭那嚴肅的眼神忽然飄到了我身上來,看得我心裡毛骨悚然的,暗想:“這是什麼意思?我沒錯什麼啊?”文老頭的眼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後,才又收了回去,引著我哥往飯桌這邊走過來。師母也招呼我別再廚房忙活了,快去坐著吃飯。吃個飯,文老頭都時不時的拿眼光打量我,害得我本來肚子空空飢腸轆轆竟也吃不下多少。“平思,有句話我想問問你,你得老實回答。”這飯桌上文老頭也不消停的?怎麼才一個小時的功夫,這稱呼簡直親熱得上了好幾個臺階。某人嚥下口中的飯菜,才說:“老師有問,學生哪敢不答?”文老頭放箸擱碗,又看了我幾秒後,才正色說:“安傾呈交上來的那份關於《離騷》後世文章著作文集是不是你整理的?”這老頭莫不是也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燒過,這樣都能讓他看出蹊蹺來?文老頭看到我們兩個互相看著對方心領神會驚訝的樣子,就已經肯定了他的說法。然後解釋說:“其實我一直都認為是安傾自己完成的,可惜了那篇心得出賣了你們,我說過你們寫的文章文筆風格很相似,但也只是相似,而不是完全一樣。又加之現在知道了你們原先是認識的,所以那篇心得我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他何安傾的手,再者若不是你代他完成這門功課,恐怕你也不會寫那份心得,對吧?”這個時候如果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文老頭的話,老奸巨猾這四個字再合適不過了。我哥本來就臉皮薄,被當面揭穿,哪還有剛才的收放自如,早就拘謹起來,跟做錯了事一樣,低著頭說:“確實是我代安傾做的,老師您別怪他,他也是學業太重,而我也正好懂這些,便……幫了他。”“哈哈哈……我果真沒看錯你,你的那份文集真的讓我更加看重你,就連我手上有的成品也沒你的齊全,就算這幾十個碩士生在文學上的見識學識全加起來都及不上你一個周平思啊!”“老師您太過誇讚了,學生這幾斤幾兩的文學知識哪敢在老師的面前班門弄斧。”“你用不著謙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