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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號稱亓九哀,有九哀將軍一出敵軍遍地哀鴻之意。扶明剛想給昳王解釋一番,哪知季遠遣人來報突厥來襲。扶明便來不及同昳王說這些,只是語速急迫道:“亓九哀就是亓儀將軍之子亓御。”陣陣嘶吼聲順著如刀刃鋒利的颶風颳過謝陶耳畔,謝陶知道阻擊戰要開始了。黃沙隨風揚起在空氣形成一道枯黃的沙障,透過沙障能看到長河落日圓的壯觀,卻也能預見戰事的兇猛。謝陶被沙光刺了眼,偏頭躲閃沙塵,近日的風實在劇烈。“扶明,本王跟你留下來。有季遠他們在,比本王在更放心。”謝陶不是天生的將才,也沒有太多軍事儲備,在漠北的這些年全倚仗著扶明等人循循善誘。儘管數年打磨,謝陶已然能夠擔當的大梁,但謝陶對自己始終不夠信任。更是在此關頭選擇了退縮。扶明明白昳王心中虛恐,此役關乎大軍撤退,至關重要。扶明心中暗歎氣,卻沒有多言算是默許了昳王的話。沙土中橫七豎八的倒著殘破的大晉旌旗,沿著血痕零零散散的倒著護衛軍旗的將士,白甲殷紅似血仿若能擰出淋漓鮮血。壯士的斷腕仍舊握著直刀,只待一朝站起仍把直刀破陣殺敵。“殿下您退罷!”扶明眼看著大勢已去,敵眾我寡本就實力懸殊。突厥人的彎刀像是喝血的妖刀,見人就是血濺當場。謝陶額前髮絲凌亂幾縷,溫和從容的俊郎此刻被零星的血珠襯的幾分詭異豔麗。他一雙如精心雕刻而成的桃花眼,目澀卻澄清的看著扶明道:“為什麼本王覺著你…並不驚恐?”如此兇兵來境,眾人即便戰的疲憊卻因為心中的恐懼而時刻提著精神。唯有扶明冷泊如深溪,於萬千囂器中靜靜地潺潺流淌。扶明還未來得及搭話,眼前一道閃光一柄彎刀如乘著颶風飛馳向昳王。扶明手裡直刀落空了,沒有攔下飛馳的彎刀。噔的一聲,一隻疾箭正中彎刀。謝陶卻吸著涼氣撕扯著嘴角,眉上的溫熱感告訴他彎刀並沒有全然放過他。扶明鬆了一口氣,彎刀只是在眉上劃了一道傷口並沒有殃及昳王性命。“西大營神機營伍子逢,救駕來遲!”伍子逢並沒有下馬,仍舊持著玄色的弓身後揹著箭筒以及一柄灰撲撲的火‖槍。所謂神機乃是火器,大晉高祖伊始創立兵仗局兼制火器,后帝繼位去兵仗局設軍器局,而後單設神兵局□□火器。但因火器製作困難,火藥提純工藝複雜,大部分軍隊只能用一些簡單易製作的火器,唯有大晉精銳之師能配以精良火器純淨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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