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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嗎。置身事外的老一輩們不動聲色把控了一切,身在廟堂之人還在做著權臣黃粱美夢。誰的段數更高一籌?不言而喻。至此,亓御能夠明白一件事,他前世能輕易匡扶少帝,是有人想要他站在權利巔峰,受權勢呼喚取而代少帝,難怪少帝能與文臣聯合毒殺他,這是狗急跳牆,而從未有問鼎之心的他是矇頭不知。亓御苦笑,這幾個老頭子云裡霧裡的是要搞死他嗎?他老子居然能夠視若無睹?!與此同時,被伍子逢護送下江南的亓冶見到了亓儀。書信一封寄尊父,望父可知兒郎意。不願亂世為傀儡,執掌九州國統齊。亓儀粗礪兩指夾住薄紙,好一句執掌九州國統齊,曾幾何時他眼見著自己跟隨的第一任主帥長昭公主血澆戰火,也只不過換來區區數年安穩。他也曾起誓天地要守護謝氏王朝,守護那段十載之差的忘年之契。然,數十年的戰火紛飛,虛歷三朝,先先帝使女代為親征,先帝在位期間不僅無所作為更添腥風血雨,當今聖上受先帝影響,胸懷的不是天下,始終是一個小家。至於亓御所言扶持的錦王,他至始至終都未放在心上,再多的豪言壯志也抵不過殘酷現世。他曾在內心堅守護佑,曾起誓於長昭墓之諍言,如今已風化成沙。年年今日,歲歲今朝,長了年歲便再也不是當初的自己。變化無常,於這世間最尋常。然,他也想知曉敢書執掌九州國統齊的兒子,能乘風破浪行疆幾萬?子向宏圖父當允,沉戟新華穿青雲。老臣之心未沉藏,不求國祚,但求國無困。博山香院裡一身青衫的謝陵手執書卷,容色溫和的與一書生敘話。“謝兄今日所言門第之見令在下很是動容,不知可否稍作逗留再言些許?”書生乃是博山香院佼佼者之首顧琛。謝陵溫暾笑笑,言辭淺淡:“顧同窗乃是天資佼者,悲嘆門第懸殊而造成的情殤之餘,可曾感嘆自己之哀?博山香院一句以身奉君國,便將眾多才華橫溢、滿腔抱負的大好青年拘在一間書院,在下覺得悲哀。”顧琛無言暗傷,此生若是能三元連中,以狀元之名堂堂正正立世,他何必來走博山香院的舉薦之路。數年來科考出身的十個有十個是裙帶關係,朝堂動輒黨派之爭,天下的學子又何嘗不是分門別類?博山香院與金風廬雖不掛世家之姓,但顧琛等人也不是傻子,他們跟誰姓,入朝後站誰的隊,早在他們自視為青山子那一刻起,便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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