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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外。“什麼錯了?!”盧潤餘實在疑惑,但王淵澄又說不清心中的揣測。亓御原是要去禁軍軍府辦公,只是捎帶見一面王淵澄。現下到了軍府,傅長書又在等著他。他很是好奇,傅長書不在嘉康宮候著跑到他這裡做甚。傅長書身上一向是讀書人的薰香,現下竟飄著清淡的酒香,待走近便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淡香烈酒,也不知哪一個才是傅長書的心事。啪的一聲,傅長書從身後拿出一沓軍報拍在亓御胸膛前的麒麟獸上。他順手又砸了酒壺,禁軍軍府酗酒也就罷了,居然還擅自翻閱軍報!“你藏了這些做甚?都這個情況了,你居然還能騰出手派出那些人跟著錦王下居州,真覺得自己所向披靡?”亓御不應,只是迅速整齊軍報放回原處。傅長書吸了口酒氣,傅家子弟凡是酗酒聲色等一律不符合有修養的人做的事都不得做,做了動輒就精鐵鑄造的戒尺或是鐵釘柳條懲罰。眼下只吸了口烈酒氣,便嗆得眼眶發熱。他看著亓御整理出更多軍報,放入剛才那一沓,他覺得亓御有點像當年的自己,他曾以為自己也能肩負一朝,最終在謝陽無聲催吐□□的畫面刺激下,清醒了。“亓御,你做皇帝吧!”傅長書垂下手,語氣卻是提上來了,“眼下的大晉需要一位殺伐果斷、擁兵自固的將領皇帝。”沙沙作響的紙頁聲回應著傅長書,亓御扶著額遮掩住自己的劍眉星眸,不讓任何人看到眼裡的情緒。“謝氏羸弱,這是不爭的實事,居州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奏是為了試探謝氏還有無可能擔起江山的人,讓錦王下居州從來不是李榮業為首世林派對皇室的妥協,他們是對你的妥協,對亓大將軍的妥協,文託付傅家,不過是皇上的一廂情願。”“讓我猜猜”“你知道的夠多了,不用猜了。”謝氏的政權在從內至外動搖瓦解,甚至崩塌。所謂的保皇派更多的是扶氏掩飾野心的門面,剩下的人則是對他與父親的依靠——連期望都不是。扶氏倒臺,無疑加速了謝氏門面保皇派的頹敗,扶氏不倒臺,謝氏連頹敗的過程都沒有就會直接轟然倒塌。 利用情字一室寂然,最左倚牆而立的多寶書格與浮雕竹枝紋路的樟木頂箱櫃遙遙相對。足有一人長的平頭案前還縱列著不少簡易花紋的書格,格上擱置著不少關於西南海崖軍報,以及徹底與北突厥分裂的東突厥同吐谷渾鮮卑慕容大部聯合進犯的軍報。亓御靠在紅木圈椅上,自傅長書走後,便一直凝視著升降式燈架上紅棗似的燈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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