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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部發動的內戰,我那二表兄宇文豈有問鼎之心,攔不住也不必攔,”亓御心中有數,“更何況,鮮卑內訌也沒什麼不好,火器投入戰場必有慘重死傷,一來鮮卑短期間恢復不到鼎盛,也省的再來與大晉生事。二來,突厥等勢力覬覦火器,待見過火器之戰殘忍可怖,也許會歇了心思。”謝陵頷首卻一針見血道:“你想雪藏火器?”亓御鄭重其事:“刀劍已經無眼,戰爭本就殘酷,大晉將士也好敵軍也罷,我希望為國血戰沙場的將士們即便為國捐軀,也能馬革裹屍還。”說明白點,便是不想火器投用戰場讓士兵連屍骨都燒成灰了。俗話雖言誰誰變成灰我也能認出來,可是一個人真的變成灰,也就是把隨風飄蕩舉無輕重的塵埃,即便落到相思成疾之人的眉睫,誰又能識君?謝陵心清目明,這是亓御親身經歷慘痛生生死死之後,最大的感悟。河清海晏歌舞昇平,大晉暫時是做不到,邊塞的硝煙仍舊瀰漫。想熄火如何困難,亓御只能盡力而為。儘管熄火之謀裡,鮮卑的角色令人唏噓。然,欲興刀戈之人,早就應當想到了結局——功成萬骨枯,功垂百家冢。“咳咳咳……”女子靈動之聲乍然而起,猶如優美動聽樂章裡的敗筆,贅餘而聒噪。果斷在盧家葬送盧潤餘世家子前途的羅織難得衣能蔽體一回,只是來的突兀,正好瞧見亓御與大晉小公子摟摟抱抱。羅織笑魘如花,美豔絕倫的美人面上似有扭曲抽搐。心中碎念,她說亓御為階下囚之時對她冷冷冰冰,絲毫無男女之情,也從不問她如何解羅剎謠,原以為是亓御放不下顏面,現在她終於敢落實自己先前一時的荒唐之念。亓御與前陣子高京狎玩男子的世家子也沒什麼分別!論資排輩起來,亓御約摸是此道的頂端人物——勾搭物件居然是近來嶄露頭角且風頭正盛的大晉攝政王。羅織目光依舊輕佻撒網似的落在亓御身上,巧笑嫣然:“少將軍怎麼不抽空,來瞧瞧我?攝政王政務繁忙,莫耽誤了國事天下事。”亓御很是驚訝羅織的神出鬼沒,卻也不甚在乎:“你還沒打道回羅剎?”羅織笑容更明豔了幾分,亓御卻是覺得猶如跗骨之蛆一般惡寒,心下幾分不定。“父王給了我兩條路,若是能混水撈魚最好,不能就暫時低頭,國書已經呈給攝政王了。”羅織一張妖女迷行的臉,卻是拼命擠出友善之笑:“父王想與大晉效仿古時,結為秦晉之好。少將軍,以西南海崖五十年和平換你娶我,你看可否?”亓御看了眼沉默不語的謝陵,表明態度的嗤笑:“你有這麼大的分量?”“當然,我現在可是羅剎天定的羅剎天女,你說有沒有?”羅織愉快的看著亓御慢慢降溫的神情,羅剎國信怪力神亂之說,羅剎天女乃是能左右國主之人。他恍然大悟,難怪當初羅織能放走他。久久不言的謝陵終於有所行動,喚來外面的侍監,斥道:“羅織公主到來為何不通傳?”侍監哪裡能知曉行如鬼魅的羅織來去,只能跪下請罪。“來人,請羅織公主去質子府暫居!”謝陵直視羅織,帶著初見時微不可知的挑釁之意道:“本王不管羅織公主在羅剎國如何尊貴,到了大晉,公主只有兩條路,一是老老實實和親,二是為質。請出羅織公主!”“攝政王是不想與羅剎國和平相處了嗎?”羅織不動,絕美容顏上隱隱生怒。“羅剎國疆土幾塊島嶼,真當萬里江山的大晉怕了嗎?”謝陵約摸說了此生最衝動的話,“羅剎若是真能上的了岸,何必陰謀詭計這些年。”眼見兩人掐的厲害,亓御直接叫自己的人請走羅織。羅織氣憤的還沒走遠幾步,回首望去,亓御竟被嗆她的大晉攝政王扯著腰帶牽離她的視線。腳尖一轉,羅織又到了殿門,卻被亓御身邊的高勝寒等八甲士攔住。“你們主子都那樣了!你們還不去,居然攔我!”羅織氣的跺腳。聽著門外羅織吵鬧聲,謝陵桃花瓣似的眼廓躁動的厲害,一手掖進亓御的腰帶。他道:“你的麻煩!你怎麼這麼多麻煩!”“謝陵,不要玩火。”亓御一點注意力都未分給外面那個救命恩人,只細細的欣賞眼前的美色,一手攥住扯著他腰帶的手。謝陵索性技巧性的解了他的腰帶,側首道:“林碩都敢被宇文部捉姦在床,難不成你還不如自己的下屬?想來定是你御下不嚴,林碩才敢在鮮卑膽大妄為!”亓御哭笑不得:“嗯?你倒是頭一個說我御下不嚴的?”嘩啦一聲,他拋開手裡的腰帶,輕車熟路的解了他給謝陵繫好的玉帶,熾熱的唇齒自眼前人齒白紅唇席捲到頸側,才呼吸紊亂道:“我不是林碩,沒那麼急,你什麼時候準備好,我什麼時候要你。”耳垂嫣紅似塊新鮮的上等脯肉,謝陵雙手攥著他的衣襟,呼吸困難道:“我……你…什麼時候…去鮮卑…?”“過幾日…可否?”亓御分不清自己問的什麼日子,只是語氣柔和似水生怕扯動他心裡暗傷。“……好…那便……甚…好。”謝陵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