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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御肅容不展,挑眉繼續道:“還有人言,臣堪比殺神。”謝陵裹著錦衾,盤腿坐起,莊嚴肅穆好似天壇祭天一般,仿若亓御就是踐行他此言若虛遭天打雷劈的神邸。他言:“九哀不是殺神,是我的福將。”亓御站距地地方離床榻稍遠,卻也沒有到生分的地步。聞言冥思許久,他才抬起步子,步履不停地到了裹得跟稻穀堆一樣的謝陵面前。“謝陵,你可知我父帥為何擁兵自固卻不起謀心?”伴著話音,他彎下腰靠近謝陵。謝陵忖度,而後慎重斟酌道:“為了長昭公主?”他聽著謝陵的揣測,星眸粲然,眸中是化不開的隱情,衝不淡的深色,如白雪蒼山,亦如銀浪洱海。萬千荒蕪滄桑裡,始終如一的純粹情意。世態炎涼的洗禮,斗轉星移的風化,時移勢遷的蹉跎,堅貞不渝的深情尤不可辜負。謝陵被亓御莫名爆發的深情驚的不知何年何月何所,意識被暖流覆蓋,情不自禁沉溺其中。“長昭公主墓前,父帥諸多誓言唯有一種未改,”亓御想起他父親許久之前被他忽悠借糧,捎帶著傳給他一封漏了一二心事的書信,“父帥曾言,此生他在一日,便再也不允謝氏女兒踏足疆場一步。”長昭公主便是他父帥不允踏足疆場一步的謝氏女兒,只是可惜,他父帥與長昭公主年歲相錯十載,待他父帥有能力踐行此誓言,長昭公主已然血澆戰火。“亓大將軍情深義重。”謝陵搔首踟躕,良久極其敬重的作出評價。“子承父業,我亦當如此。”亓御道。謝陵偏頭,猶豫傷感道:“可是謝氏現在沒有女兒家上戰場,所以你還是要奔赴西南海崖。”亓御深感挫敗,他發覺謝陵在某些事上思路清奇的令他頭疼。“可是有你,”亓御慎之又慎道,“我若一意孤行去了海崖,你必然又跟現在一般跟隨其後,一來,我不願你受戰火之苦,二來,你在我也無法真正全身心了結往事,我要對同袍負責,不可輕易開戰再步前塵。”謝陵攥緊錦衾,亓御言輕卻放下的諸多,反倒惹他內心愧疚。他終是不忍,出言:“可是,你與羅剎的宿仇舊怨呢?那些枉死之人呢?你真的放的下嗎?其實你不必…勉為其難……”“並非勉強,”亓御上前擁人入懷,“人活著不止是為了仇恨,如果是為了你,我亦可放下屠刀宿怨,至於故人…我願黃泉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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