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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亓御直接喝斷了查子吉的話,竟說些沒用的。不過,謝陵好像聽得很興奮亓御想著要不要再讓查子吉再繼續說下去。最終,亓御想起京畿近日流傳錦王有損國運,才導致天子腳下發生這樣兇殘的連環殺人案。再不破案任由流言瘋傳,謝陵這禍國的罪名可就坐實了七八了。於是亓御道:“可澆上酒醋等一個時辰,再驗出一些損傷?”查子吉微微吃驚,亓少將軍居然還通驗官之術,查子吉暗自慶幸自己這喜歡廢話的習慣,沒有藏掖資訊,不然還不得一下被亓少將軍看穿。他道:“因為人數眾多,有些人是能尋到親屬的,徵求親屬同意又請示批文耗費好些時日,所以驗官們才到這步。少將軍、錦王殿下放心,咱們是京府大理寺沒有地方那些陋習。”亓御點點頭,很是滿意查子吉最後那句話,地方驗官仵作那些驗屍陋習,往往會致使許多能從屍體上獲得的資訊被錯漏,或是乾脆破壞。“那驗吧”亓御又轉頭看向謝陵,道:“殿下可要回避?”眼中似有火苗暗暗燃燒的謝陵很是強烈的搖了頭,他道:“本王要…想看看。”謝陵的語氣起伏很大,本以為亓御會問原因,然而亓御卻只是帶著他一旁觀看驗官驗屍。十多具屍體,三個驗官反覆驗了共九遍。三人唯一共同的突出發現是——後頸密佈的針孔創傷。為首年邁的老驗官道:“十四具屍體有十具後頸針孔創傷,其他四具沒有。”查子吉摸著後腦勺,覺得奇異,便忍不住道:“真是怪了,難不成其他四人跟那十人不是死於同一個人?難道兇手有兩個?”而後他又看向亓御與謝陵,道:“下官以為如此,不知錦王與少將軍怎麼看?”這次是謝陵先說了話:“方才案薄上記錄殺死這十四人的兇器,皆是兇殺現場隨手可取之物,由此可見應該還是一人行兇可能性大些。”語畢,謝陵上前巡視了一字排開的十四具屍體。後頸有針孔的男子容貌多瑰麗些,沒有的四人容貌多柔弱些。可這也說明不了什麼,畢竟這些男子正如亓御所言皆是容貌姣好,俊俏程度差別並不大。本想動手掀開些白布的謝陵被亓御製止,亓御從驗官的工具箱子裡,拿出一把尋常的匕首。而後上前,從四具後頸沒有針孔的屍體裡隨意挑出一具,匕首劃開上衣,目光自上而下一掃,刀尖停在心室,用力一插,生生從心室處剜下一片略厚的肉片。匕首翻過肉片,三個驗官中年輕眼尖的目光頓時凝在肉片上。是密密麻麻的針孔。其中一個驗官驚呼:“居然可以讓表皮上的傷口,癒合的如此不留痕跡,而表皮之下居然如此多針孔,可見兇手善於用針。”亓御斂回目光,語氣中意味不明:“何止用針如神,只怕醫術也了得。”眾人紛紛點頭,醫術若不了得,如何能讓表皮癒合的不留痕跡。謝陵思慮著醫術了得一說,而後問查子吉:“這些人死亡之處,可都是靠近醫館之類的場所?抑或是這些人最近可曾接觸過醫師?”眾人覺得錦王倒是提問的好,然,查子吉卻是搖了搖頭道:“兇案現場多是風雅之地抑或風月場,沒有一處是離醫館之類場所近的。至於接觸醫師,那只有風月場了。具體情況還需細細核查。”畢竟,這不是死了一兩個人,而是十四具屍體。想要詳細核查十四人最近以來的一切事宜,仍需時日。謝陵也明白查子吉等人還需要些時日,便不再出言過問。若是能輕易查明,想來也不會把訊息封鎖的如此嚴密,就更不會接連死去十四人。大理寺負責錄入資訊的官員把十四人一些基本情況資料呈給亓御、謝陵過目,亓御只是略掃幾眼,謝陵倒是看得認真。待看完這些人的資料,謝陵心中有疑問,便道:“這些人出入的場所不是作詩賦詞的書齋風雅之地,便是把酒言歡的風月場所。那這些人是以何為生?”亓御看著謝陵不解的樣子,本欲發笑。卻有大理寺官員插嘴:“殿下不知道嗎?時下京畿盛行豢養客卿,尤其是相貌生的好的!”身為大理寺少卿的查子吉不甚贊同此言,登時擼起袍袖接話:“什麼豢養客卿!那是說的好聽!錦王殿下您且聽下官說!”亓御本想制止大理寺官員說起京畿豢養客卿之風,但看見大理寺少卿頭回如此賣力說書,謝陵似乎又不反感,便靜立一旁保持沉默。查子吉化作說書官,道:“時下世家之風正盛,文人騷客比比皆是,且附庸風雅。不過這些風雅之姿的書生中有一類當真堪稱‘騷’客!殿下猜猜是哪一類?”在場大理寺官員代表全體大理寺官員,深深鄙視的看了眼自己的上司,得!還真當自己茶樓說的上癮了。謝陵還是頭回見到這樣有意思的官員,他還以為能做到四品少卿的官員不是吹鬍子瞪眼的中老年人,就是像亓御、傅長書之流的天才。原來還有查子吉這樣有趣的。他本想配合問一句‘哪類人’,查子吉卻被亓御的冷眼下得慌忙翻篇直接奔主題而去:“才華不夠,美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