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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錦王殿下實在是安靜了些,傅長書握著卷講義想著。深怕錦王把自己憋壞的傅長書放下手中的講義,讓三人好好休息會,自己去小廚房親自準備些能讓錦王滿意的小食。不用聽課的葉喚真跟宇文嶔閒聊了幾句,宇文嶔才覺得自己只是嘴毒了些,葉喚真的嘴是能活活氣死人的。眼下葉喚真看著還在翻看傅長書發的講義的謝陵,覺得沒意思道:“三眉王,這又長又難讀的書有什麼好看的,來聊會天。”好歹也跟葉喚真共同進學一日了,謝陵心中對葉喚真已然有了定義——廢話多,卻比宇文嶔有人馬。謝陵食指微微拂過左眉上的淺色刀痕,他蹙著眉道:“很明顯嗎?”能不明顯嗎?!不明顯他能叫謝陵三眉王?!不過葉喚真到底沒敢把這話說出口,因為門口站了個身修八尺的亓御。亓御目光淡淡掃過葉喚真,而後目光落在謝陵手裡的講義。謝陵倒是沒有被葉至和崟崟帶跑偏,反倒沒被二人影響靜下心進學。他心甚慰!亓御站在門前道:“時辰到了,臣來接殿下回府。”聞言,謝陵起身理了衣袍向亓御走去。二人走後沒多久,林攬風也來接走了宇文嶔。等到傅長書領人端著點心來時,只剩高明王自己了。奉傅長畫命保護高明王的蘇見機本想讓高明王也走的,但高明王非要等傅大公子回來道別。蘇見機覺得見鬼了,一向不講究規矩的高明王居然要跟傅大公子道別!默默記下此事,打算飛鴿傳書給傅衛長。待見高明王當著傅府僕人面老老實實恭恭敬敬的跟傅大公子道了別,以及傅大公子溫和的給高明王打包了些點心後,蘇見機覺著自己都快瞎了!不行,不行!一定要跟傅衛長說王爺在傅府刷好感之事!踏出傅府後,葉喚真躺在馬車裡感嘆這一日過的艱難啊!他想起被先後接走的謝陵與宇文嶔,把頭伸出馬車跟蘇見機道:“給靜美打小報告之餘問問他什麼時候也能來傅府接本王下學!”他又道:“本王不急!”蘇見機想說,我怎麼覺得您很急呢?回到將軍府的亓御還沒來得及跟謝陵說句話,謝陵就去尋孫思清說話了。於是乎,亓御冷著臉去吩咐福林開席用餐。謝陵飯吃的也急,連小阿緣都驚的給謝陵遞了杯茶順順胃。看著謝陵行色匆匆的回房的亓御終於忍不住叫伍子逢去把孫思清叫來問話,孫思清也是出了府又去了錦王居所送東西才喘口氣,還沒休息會就被伍子逢拖去見少將軍了。亓御端坐在餐桌前神色冷淡道:“錦王今天回來跟你說什麼了?可是在傅府不習慣?”也只有傅府的事了才能讓謝陵如此吧,亓御自忖。孫思清卻搖了頭道:“錦王殿下只是向屬下要些祛疤膏藥而已。許是,殿下覺得眉上的傷礙眼吧。”孫思清也學著自家少將軍自忖了回。回房的謝陵兜兜轉後發現內室中有一銀鏡架,架上剛好有一面銅鏡。謝陵拿著鏡架放到紅木雕雲龍紋平頭案上,他再在平頭案前一手拿著孫思清給他的修顏膏,正要往眉上刀痕塗抹之時,門被推開了。亓御負手站在案前,臉上掛著別有深意的笑顏。沒有讓任何人跟著的亓御只能自己動手提了把紅木扶手椅坐在謝陵對面,他身子前傾單手支著下頜,唇角上揚弧度極其打眼。謝陵還是頭回看見亓御這副笑容燦爛的樣子,一時間手上的動作像是按了暫停鍵,一動不動。見謝陵呆滯不動,亓御另一隻原本垂在身側的手動作敏捷的拿走了謝陵手上的修顏膏。他眼中有光波湧動,道:“怎麼想起來問孫思清要這個?”不消多想,孫思清定是跟亓御交代清楚了。謝陵略有躲閃之意:“沒什麼。”亓御神色冷了幾分:“說實話。”謝陵不得已便道:“你也沒跟我說過這個疤還這麼明顯!”亓御沉吟:“哪裡明顯了,誰說的?葉至?”亓御果然是亓御,一猜即中。不過對在亓御略帶哄人的語氣中,謝陵倒是不怎麼介意疤痕了——因為亓御似乎也不在意。謝陵還是道:“不是高明王,我覺得他還挺好笑的。”好笑?亓御還是頭回聽到這種評價人的詞,不過他倒是很滿意謝陵對葉喚真的評價。亓御起身繞過平頭案到謝陵的身後,開啟修顏膏看著鏡中謝陵如冠玉的容顏,指尖沾了些許膏藥輕柔的抹在謝陵眉上的疤痕處。他邊給謝陵抹藥邊道:“我不會為難葉至,畢竟他也勉強算你的同窗,你且放心。”謝陵面有緋色,亓御這雙手不僅能殺了來刺殺他的刺客,竟也能給他這般細緻的塗抹膏藥。他輕輕點頭,以回應亓御。因為進學的緣故,謝陵睏倦的早,亓御塗完藥也就離開了。出了謝陵寢居的亓御叫來了伍子逢,他道:“傳信給下揚州的神機營,不用太拼,他們畢竟只是外援。”人家內亂,作為外援的神機營哼哧哼哧打打氣加加油就成了。他答應謝陵不為難葉至,但是卻沒說不為難下揚州的傅訓。伍子逢雖然不甚明白少將軍的意思,但他比高勝寒等人要聽話,故一聽了少將軍的吩咐拔腳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