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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就是看不慣林三牛這沒心沒肺的樣子,讓墨竹先退下,關上門有些生氣地對林三牛道:“孩兒他爹,你到底在想什麼啊?雖然是皇帝老爺賜婚,但是我看清兒並不高興啊?”林三牛眉頭一皺,也停下來手中的動作:“那怎麼辦?抗旨?然後被抄家滅罪?”張氏被林三牛一句話頂的不知道怎麼接話,氣呼呼地坐在一邊不想再離林三牛。林三牛將抹布丟在一邊,也坐到了張氏身邊,給她倒了一杯茶,然後緩緩說道:“之前你不還在我耳邊老是嘀嘀咕咕,說看了這麼多姑娘,其實秦家那位確實不錯,當時直接拒了可惜了嗎?現在皇帝老爺親自下旨賜婚,這可是走了明路的,你也不用擔心咱清兒給人做上門女婿了,是人家姑娘嫁過來。人家一個千嬌萬寵的嬌小姐都沒叫屈,你叫什麼屈?”“再說了,你以為咱家是什麼家世啊?你是天天窩在家裡沒出去看看,那些真正的大戶人家,那氣派、那言談舉止,跟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路子的!秦家雖然一開始也提了點要求了,可也說明人家心裡還是真看得上清兒,看得上我們家的,有這個想法在的,還是在清兒還沒那麼受皇帝老爺賞識的時候。你也不看看咱們兩個是什麼出身?兒子就是再優秀,可是到了家裡頭,還不是要和我們兩個老不死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原本咱也就準備給清兒找個村裡本分懂事的姑娘,現在有秦家這樣的姑娘嫁到我們家,還有什麼好多想的?差不多就得了,咱當時還不是就匆匆見了一面就定下了?這麼多年,我看也過得蠻好嘛!”林三牛想的穿,覺得現在秦家也只能把閨女嫁過來了,皇帝老爺也器重林清,不愁女方強勢不強勢的問題了,一反之前對這樁婚事的不滿。張氏知道林三牛說的話都在理,只是看到林清這幅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這當孃的心裡總歸是著急的。這事就像林三牛說的,事到如今連聖旨都下了,再有任何想法都無濟於事,還不如就高高興興地把這個喜事辦了。林三牛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提醒道:“誒,對了,到時候新媳婦進門你可別擺什麼婆婆的譜,人家也是別人家裡嬌養的姑娘,嫁到我們家裡已經是委屈了。清兒現在可能也是一時沒緩過來,等以後小兩口相處久了,那感情不就好了嘛!不過如果新娘子嫁過來,咱這院子就太小了,不成,我得找墨竹一起出門看看,附近哪裡還有大一些的宅院,以後要是幾個娃一生,這裡可是連跑的地方都沒有了!”現在林三牛兜裡也有銀子了,平時他和張氏還延續著林家村簡譜的作風,幾乎不怎麼花銀子,但是輪到了林清的人生大事,那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的,立馬風風火火的就拿了銀票出門了,連張氏在後邊喊他都沒聽見。“這人真是的!急個什麼?連午飯都沒吃呢!”張氏有些埋怨得說道,同時對林三牛的話,心裡也有了一絲不痛快。她又不是什麼會磋磨人的婆婆,怎麼會對人家秦姑娘不好?再說了,這媳婦孝敬老人是應該的,老話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入了林家門就是林家人,還能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確實是委屈秦姑娘了!”林清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知道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儘管自責歉疚,也只能以後的日子裡好好照顧秦雪容,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才是能彌補自己過錯的唯一方式。同時他也常常忍不住質疑自己,究竟自己能否做到這些,只是都被他壓了下去。林清也暗暗提醒自己、警醒自己,縱然身在官場,以後也要吾日三省吾身,萬不能忘了自己的初心,萬不能忘了當日荀夫子對自己的期待——做個好官,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而另一頭,傳旨太監也一路趕往秦府,此時秦啟楨正在上朝,府中只有秦啟楨的排行第二的庶子秦元祥能帶著一眾婦孺女眷前往中門迎旨。幸虧秦家一向簡在帝心,聖旨倒也接過幾回,府裡的管事們熟門熟路地擺出香案,清掃道路,準備迎旨。此刻秦府的所有主人家和下人都跪在地上,聽著聖旨的內容,許多人俱都以為這聖旨的內容應該只會和他們家老爺有關,誰知道這回的主人確實秦雪容。“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秦尚書之女秦雪容秀雅惠中、溫良敦厚、才情出眾,今林請詹事府少詹事,工部營繕清吏司郎中年已十七,少年俊才、風度翩翩,始與之相配。特將汝許配於林清,擇良辰吉日完婚,欽此!”傳旨太監讀完聖旨,將聖旨親手交到秦雪容手上,一臉喜氣地恭喜道:“奴家恭喜秦姑娘,喜得良緣!”秦雪容到了此刻才算是回過神來,忍不住又將聖旨上的內容看了一遍,發現確實是給她和林清賜婚的聖旨時,吊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誰能知道,在這幾天中,秦雪容在家中是吃吃不好,誰睡不著,平日裡還要如往常一般,給雲氏和秦啟楨請安,讓人不看出端倪來。也就是秦雪容的貼身丫鬟綠雲知道事情的始末,時常避著人的時候勸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