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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走向終於如李守澤所願,甚至林清還幫著他將所有人都搜查了一遍,林清就當自己是又要科考,脫衣查驗也是動作自如,另外兩人就是從頭到尾羞憤欲死的表情,林清只當不知。只是屋裡四人,就是連帶李守澤都讓季夫子查驗了一遍,所有的角角落落都翻遍了,這枚玉佩依舊不見蹤影!場面一度十分尷尬。當時言之鑿鑿說林清就是盜竊者,現在人家辯也辯了,搜也搜了,卻是什麼也沒有。回想起剛剛李守澤的肯定,甚至要立下軍令狀的種種表現,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啪啪打臉,甚至是要把人臉都要抽腫了!同時,李守澤臉上也是冷汗涔涔,若是剛剛真的立下了軍令狀,盜竊者是沒有找到,自己還要被逐出書院,想來也是一陣陣後怕,不由覷了林清一眼,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又立即低下了頭,根本不敢與林清對視。“這事情有點意思。”林清知道李守澤沒有說謊,他確實有這麼一塊玉佩,昨天晚上林清也看到了他把玉佩放進了匣子裡,那現在如果屋裡沒有一個人拿了這塊玉佩,這玉佩怎麼會不見?若不是屋裡人所為,那就是外人所為了。只是別人都沒有這個寢室的鑰匙,在不撬動鎖門的情況下,如何進入房間,拿走玉佩?這又是一個問題。況且雲天書院管理極嚴,所有拜訪人員都需登記造冊,精確到哪一天什麼時辰等內容,若有學子家人前來,還必須由學子出門迎接方得入內。而最近幾天,他們四人中沒有家人造訪過。林清的眼神飄向那扇半開著的窗子,這窗子就靠著李守澤的書桌,眼裡若有所思。季夫子此刻也有些頭疼,查了一圈事情又回到了原點,毫無頭緒,也翻閱了外來造訪人員的冊子,近期無人來訪,這玉佩還真是就不見蹤影了?!“季夫子,若是可以,請容學生問一些問題。”林清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季學明剛剛冷眼旁觀著,就知道這林清看著年紀不大,但是剛剛卻一步步地將事情往他的目的去引,從軍令狀,到搜身,到擴大範圍檢驗所有人和屋子裡的東西,都是他一個人在掌控著節奏,除了讀書上的天分,這心智絕對不低。此刻看林清好像有意想要查個水落石出,也是欣然點頭。“李守澤,你回來後,看到抽屜是開著還是關著?桌上有沒有被翻亂的痕跡,或者有和之前不同的地方?你仔細想一想,任何一點細節都不要遺漏。”似乎是被林清的認真所打動,也是找玉佩心切,李守澤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當時的情景:“當時我回來的時候抽屜被拉開了一半,因為我走的時候記得抽屜是關上的,所以才 名次自那天之後,寢室裡其他三人看林清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之前是在林清面前肆無忌憚說話的,現在是有點躲著他走的意思。蓋因那天晚上的玉佩事件,竟然這麼匪夷所思的答案都能讓林清給想出來!那晚書院出動了五個齋夫將周大樹給押了過來,並且林清稍加盤問,周大樹就全招了。原本週大樹為人不錯,雲天書院招募齋夫一向重人品,五年前就聘用了周大樹為書院的齋夫,算是書院裡乾的比較久的了。只是三年前周大樹娶妻柳氏,一開始兩人還算舉案齊眉,書院待遇不錯,柳氏在家做做針線活,小日子過的也可以。只是去年柳氏被同一個衚衕裡好賭的女人騙帶著一起去賭局裡賭了幾把,小贏了一番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從一開始的小打小鬧,到後面越賭越大,家裡孩子也不帶了,活計也不管了,一心撲在賭桌上。周大樹打也打過,罵也罵過,但是柳氏不聽啊,有幾次都狠下心來想要休妻了,但是看著才剛剛會走的兒子,心裡到底是捨不得。可能正是仗著這種捨不得,柳氏變本加厲,將家裡一切可以當的、變賣的都拿出去賣了,好好的一個家不過兩年就分崩離析,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後來甚至把念頭動到了周大樹飼養的猴子上。周大樹的爺爺是戲猴者,到他爹那一輩就不幹了,但是和那幾只猴子處出了感情,一直捨不得賣掉。周大樹的雙親在他十六歲那年坐船走親戚,沒想到發生意外翻船,雙雙落河而死,家裡留下的這隻猴子就是他唯一的念想,況且又非常的通人性,說是家人也不為過。知道柳氏想要把猴子賣掉,很是鬧了一通,兩人差點就要大打出手,還是左鄰右舍勸了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