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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推出的流水盆景,也引得許多富人追捧,若是買不到木雕樂盒的,那麼買個新奇的流水盆景也是美事。這個盆景雖然不限售,但是一開始的時候曹知瑞也讓管事的對外宣稱制造工藝複雜,好工匠難覓,一月只能售出二十個,竟是也跟著炒出了價格。就在如意坊正式開張的 權貴那名女子姿容秀麗,身材姣好,但是此刻卻滿面淚痕,髮絲凌亂,衣裳上也滿是髒汙,跌跌撞撞跑到林清面前,彷彿失了力氣才重重跪在了林清面前,苦苦求救。墨竹是被調教過的書童,臨行前也被林東陽千叮嚀萬囑咐,一路上一定要互林清安全。所以此刻謹記自己的使命,上前一步攔在那名女子身前,呵斥道:“你是誰?不要擋了我家少爺的道!”林清此刻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沒待那名女子說清楚,人群后頭又追出來五六個壯漢,然後一名中年男子指著跪在林清面前的女子道:“你們兩個,上去把這名賤婢給本管家押回去!跑啊?看你往哪裡跑!”周管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看上去也是追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一雙陰鷙的長眼兇惡地看著那名女子,語氣中滿是惱羞成怒!何雲燕重重地又磕了一下頭,腦袋磕在青石板上,瞬間額頭上就青腫了一塊,但是何雲燕卻好像絲毫無所謂一般,哀求道:“求公子行行好,救救我!我不想去當黃府的通房!我會死的!我會死的!”一聲一聲淒厲的叫喊,放佛絕望之人最後的吶喊!何雲燕當時衝過來的時候,已然不管不顧,看到有人從馬車上下來,已經是跑的腿軟乏力,都來不及分辨對方是誰,就跪了下去。此刻看清楚面容,是一個俊秀的書生,穿著也只能說普通,心中已然知曉事情或許已經沒有轉機,但還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著林清,死死不肯鬆手。同時,周圍人的議論紛紛也傳入了林清的耳中。“你說是不是那個黃府?”一人悄悄地撞了撞旁邊人的胳膊問到。“你說呢?還能是哪個黃府?自然是西大街的那個了!人家黃老爺的哥哥是內閣重臣,嫡女是皇上的嬪妃,家裡勢頭那麼大,誰敢管這種閒事?”另一人也是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姑娘幹嘛說不想做黃府的通房?這不是以後可以攀高枝嗎?怎麼會要死要活的?”“嗨,我看你不是本地的吧?說那黃老爺年紀是一把了,但是特別喜歡那些十五六歲的妙齡女子,而且啊,聽說喜歡折磨人,今年就傳出來有幾個通房死了的訊息,被一張草蓆蓋著就扔到了亂葬崗。哎!”那人嘆息了一聲,想來是知道點內幕訊息的人,雖然眼神看向何雲燕有不忍之色,但看到那兩名壯漢上前,還是忍不住地退後了一步。就在那兩名壯漢離何雲燕越來越近,何雲燕臉色越來越慘白,身體也開始瑟瑟發抖之時,林清一個邁步走到了何雲燕的前面,攔住了那兩名壯漢,朝著周管事行了一禮,臉上帶著笑意道:“學生是參加這次鄉試的試子,借路貴寶地,遇到了這名女子。我看這名女子是實在不想進府,有道是強扭的瓜也不甜,為何這位管家不另覓女子給你們老爺做通房呢?這不甘不願的,進了府估計你家老爺也不高興吧?”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林清恭謹有禮,態度溫和,講的話也是在道上,又點名了自己身上有秀才功名,倒是讓周管家沒有為林清的阻攔顯得太過生氣。又想到上次大老爺斥責他們家老爺行事過於高調,讓他們低調行事,所以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況且剛剛周管家也聽到了人群中一些竊竊私語,心念一轉,可不能太過囂張行事,給自家老爺惹麻煩。想到這裡,周管家也是表情一變,態度也比剛剛的凶神惡煞要好的多,眼神示意那兩名壯漢看好何雲燕,這才拱手笑道:“謝謝這位公子關心。實在這位姑娘是我們黃府的逃奴,我們黃府自然是有權將人帶回去覆命。這主子們的事情,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可不敢做決定,所以啊,這雲燕姑娘也最好乖乖隨我回去,也不要難為我們這些同是做下人的!”大明對逃奴的法令即為嚴苛,若是第一次發現逃奴,那麼就杖四十,面上刺字;若有三次逃跑的情況,直接判絞刑!林清有熟背大明律,自然對這些也是心中有數的,這也是周圍沒有一個人敢管的原因——奴才是主家的私產,他人如何置喙?最多在背後說一句苛待下人罷了!何雲燕猛地站起,聲音尖利地衝著周管家嘶喊:“我不是你們的逃奴!我不是!是我爹孃為了救我弟弟,私自賣了我!我不是自願的!”何雲燕的聲音已經嘶啞,整個人狀若癲狂,宛如聲聲泣淚,字字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