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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戰爭中常用活埋戰俘,後期某位皇帝把這種刑罰精緻到極端,常用於宮廷中,綁了嘴,扔到灌滿淤泥的荷花池子裡頭,看著犯人慢慢的掙扎然後被淤泥堵住眼睛鼻子和嘴,直至徹底沒在裡頭沒了影子,現在,大太監突發奇想,先往人嘴裡灌滾燙的鉛,等到肚腹裡凝結成硬塊了,才把人掀下去,此刑名為,銅汁灌腸。永寧侯半夜被召進宮,聽聖上發了一頓脾氣後,又坐轎子出宮,回府見婉容的屋子亮著燈,站在亭外凝視著那燭晃動的火苗。初夏,每一處都欣欣向榮,唯有紫陽宮,還是一樣的如墜冰窖,太監宮女的都謹言慎行,唯恐惹了主子不快,招來殺身之禍。御案後的皇帝已經幾夜不曾閤眼,捏了下鼻樑,問大太監,“她這幾日,怎麼樣?”後側躬身的太監連忙搜刮腸子裡的那點墨水,把人往不好不壞了說,“回稟聖上,娘娘早晚的膳食用的少,水果亦不曾像以往那樣歡喜,只不過,好像總拿著個金釵坐著發呆,該是睡的也不太好……”還沒說完,龍椅上的人影子已經消失在屏風後,徒留一點龍涎香的味道。密室中,靜槐也確實沒睡,倚在床欄杆上剪樹枝呢,她這地方養不了花,多是隻長葉子不結果的,這陣子可能茶水澆的勤,枝葉抽長的厲害,金色的小剪刀不鋒利,半天了才剪一棵。男人下來,靴子踩在地毯上的悶厚聲引的她回頭,有些僵硬的把剪刀放下,抬眸望向他。“你……”有些蒼白的嘴唇只吐出了一個字,就下意識的把剩下的咽回去,本想問你來幹什麼,後一想,完全是對牛彈琴,他就是個木頭人,只會拉著她上床。女子的小心思男人不懂,尤其是個一國之君,尤其還是個前半輩子只有過一個女人的男人,見她瑟縮,似乎底氣從腳下竄了上去,斂目責備,“知道錯了嗎?”靜槐突然覺得胸腔裡有點堵,酸漲漲的眼眶通紅,年少時的那些歡樂悉數湧上來,那時她還不知道他們之間有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她喜歡這個鮮衣怒馬的少年,更喜歡他的狂妄不羈,總是被面無表情的哥哥管束的小姑娘很嚮往那種自由和放蕩,所以,她做了今生唯一一次的大膽,也因此得到了應有的教訓。男人最見不得她哭,陰沉的臉瞬間就消散去了鬱氣,頗為無奈的按了下鼻樑,握拳咳嗽,“咳咳,太醫看過傷勢,說是刺客手法不行,又沒用多少力氣,所以,並無大礙。”靜槐聽見差點沒再給他胸口扎個窟窿,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其實,那根金釵已經接近了他的心臟,而且還帶有微末的鏽跡,太醫配的藥喝了幾天,還是隱約覺得心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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