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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霧色,月亮呢,是不是也被血色嚇得悄悄隱匿起來了?亦或是,也嫌棄她,不想與她做伴?這個夜,是婉容第一次自己一個人,縮著肩膀抱著頭,哭了一會兒停下聽聽周圍,她總覺得在自己哭的時候,牆角也有個東西吱吱吱的一個勁兒亂叫,偏得她不哭,那東西也消停,如此反覆幾次,到是天先亮了,白日裡也是沉寂的,再沒有人問她餓不餓,或者抱抱她,倏的,她懂了,原來,死,就是這樣子的。五日後。永寧侯最近常被陛下召喚隨侍宮中,今日得空回府,先沐浴更衣,隨後,又同幕僚繼續商討朝中之事,待午後閒暇了,才倚坐在圈椅中喝茶,陽光透過窗欞穿進來,撫摸著男子的眉眼,永寧侯正值壯年,雖三十而立,卻難得的儒雅風度,尤其那一雙眼,其中明朗淨澈,絲毫沒有官場油滑之氣,舉手投足間也是俊逸,隨身的小廝進來,稟報說周姨娘在門口跪著,說什麼要請罪?撂下茶盞,抬眸瞥了眼門外,周姨娘?還算得上得寵的,揮手示意,“喊她進來。”小廝埋著頭,後退出去,這位爺可不如表面上溫文爾雅。須臾,周姨娘搖曳而來,初春裡,就穿著透的紗裙,脖頸處一片的白,待幾步進屋,伏地行禮,腰身蜿蜒,偏得讓上首之人立刻就索然無味,沒喊她起來,厲聲問,“你有何罪?”下首的正以為是最美姿勢的女人心頭一堵後,溫溫細說,“妾身那日與隋姨娘不過就是鬧著玩,她偏得回去就得了痢疾,妾身無事,怕您懷疑是妾身的吃食出了問題,特來請罪。”男子啟唇抿一口,茶已經有些涼了,擺手示意小廝添水,“哦?在你那院吃了東西,回去就死了,還能沒關係?”女子聽清上首的口氣後,立刻把腰身又俯低兩分,徹徹底底的恭敬,聲音急切辯解道,“當日夫人請過大夫,妾身廚房中的食物並無問題,望侯爺明察。”小廝退後兩步站好,眼神掃了眼地上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以為侯爺是個色利燻心的蠢貨嗎?就這點套路,早晚玩不下去。說起隋姨娘,男子微斂去冷色,前陣子去淮河兩岸做監察,同當地的官員會面後,坐轎子回客棧的功夫撞上了個婦人,本想讓小廝拿銀子打發了,偏得聽見有個小姑娘的說話聲,脆生生的可好聽,掀了一角的簾子去瞧,果真臉蛋也漂亮,她頭頂扎著兩個鈴鐺,走路叮鈴鈴的直響,杏眼眨啊眨的,嬌俏著質問,“你為何不道歉,而要給我們銀子?”一旁的婦人素面微笑的看著她,任由她胡鬧。世間的緣分就是如此奇妙,這就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稍微走動了關係後,才把人給弄回京城,但,大的送上去了,小的得留著繼續威脅,要不,早晚有一日能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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