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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子裡朦朧的能瞧見她正在系外裙,周舒放往前一步,沒掀開,跟她細說,“菁娘,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傷害極大,我周舒放不是那等吃幹抹淨了就擦嘴走人的混蛋,你等著,母親的病若是好了,我就請求大哥跟你合離,我,再重新娶你一次,可好?”新婦我,再重新娶你一次,可好?許久不見她言語,只能瞧見個黑黝黝的頭頂,這是,怎麼了?菁娘明明想罵他滾,可就是鼻尖酸澀的怕一張口就是哭腔,突然伸進來一雙手,他強勢的抬起她的下巴,緊張又不安的問,“哭了?”男人雄厚的氣息逐漸侵吞她,突然害怕著後退撥開他的手,糯糯的狠一句,“你滾……”音兒剛落,就淅淅瀝瀝的哭出聲,淚珠子簌簌而落,落入了褶皺的被褥上,同時也掉在了周舒放的心裡。他瞧著她那個樣子,頓時心疼不已,連聲說著你別哭,然後退到帳子外,傍晚天邊的紅染透了整個屋子,周舒放站著焦急,搓手又進去,蹲下看她,“還哭嗎?”菁娘哽咽著背過身去,露出來一截白皙的腿腕,周舒放手指慢騰騰的挪過去握住摩挲著,湊近了她長髮輕吸身體的香氣,又說,“再不說話,我可要親你嘍……”你,個無恥之徒……抬腳就要踢他,恰巧歪了下身子,周舒放趕忙伸手摟住她,床幃子裡頭還帶著些糜色的味道,菁娘紅彤彤的唇微張著,引誘著男子去吸,去咬,背後的男人喉結滾動,到底不敢再放肆,手掌收緊著同她繼續說,“下次,別再喝那酸梅湯了,嗯?”她還是垂眸不說話,惹得男人心急火燎的,衝著她頸窩就叨一口,這悶吞的性子,真讓人著急。“說話。”斥她一句,抱著女人整個翻轉過來,盯著她神色又囑咐,“到底怎麼,嗯?跟我說。”菁娘被他這麼一抱,感覺羞臊的沒邊沿了,她從來沒有跟誰如此的挨近過,這般親密,真讓人難為情,卻說這話,她該怎麼問,“你,是不是經常幹這種事?”什麼?周舒放提著她腰又往上提了提,問,“哪種事?”挑眼暱一眼,頗為恨他這股自信滿滿又不明所以的勁兒,脆生著索性揭開了說,“小叔子不是有許多情人嗎?對於床榻上的這點事,可真清楚。”感覺男人霎時就陰下臉面,扭著她迫使抬眼對視他,投到一片晶亮如水的眸子後,周舒放才覺得自己這氣生的不值當,他本來就是特意給別人留下這種紈絝子弟的印象的,所以,也怪不得她。解釋道,“菁娘,這個,我該怎麼說,反正,你只需記得,我只與你這樣過,與她們不過逢場作戲。”見她明顯的不相信,拍拍她圓滾的臀,繼續說,“怪我年少輕狂,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這話像是兩人關係調節的磨合劑,菁娘終是放下架子,雙手合著環抱著他腰,倚他肩膀上,兩人身上的味道融於一處,香濃的不知道是沾了什麼。等著天氣徹底暗下來,周舒志才讓小廝推著輪椅回院,剛進門,明梅迎上來先點點頭,才說,“二公子才走,少奶奶已經歇下了。”周舒志鬆口氣,隱晦莫測的盯著主院的方向,明知不能著急,但還是等不得,第二日一早,就請的王大夫過來,只說已過半月,瞧瞧到底怎麼樣,菁娘有些畏縮的坐椅子上不敢動,她有些不敢接觸大公子的目光,真的像自己做了什麼見不人的錯事,如此折騰著一番,王大夫捋著鬍鬚搖頭,示意大公子不可著急,此事還需因緣際會。可是周夫人已經等不及了,這幾日突然夜裡起來咯血,咳咳咳的沒個完,張媽駭的不行,連夜請了外地的驅鬼還魂的大神兒,這位大神兒有些本事,繞著屋子轉悠一圈,說是有邪祟做孽,建議讓周夫人去個水流包圍的高處,所以大公子決定將人送去山頂的莊子裡,那處有一條河流,自東向西的蔓延,正好繞著山莊一圈。隔天收拾好了該用的東西,準備出發,本來是想讓二公子護送去的,可週夫人硬是清醒著拉著大公子的手,說什麼也不讓他走,像個依賴人的小孩子,所以,二公子只騎馬送至城門,後而疾馳回府。主子們都走了,丫鬟僕人的也跟去一大堆,只剩下些老婆子看門,菁娘好幾天沒出去透過氣,今個兒可算歡暢了,瞧見亭子裡放置的蓮蓬筐,順著池塘往最深處去,她不會撐船,卻喜歡那一池水,天兒熱的直惱火,地裡也旱的不行,所以她才偏愛這有水的地方,荷葉連片的靠近岸邊有艘小船,頂蓬的沿是草編的,裡頭倒挺乾淨,她想著就不遠,索性上去慢悠悠的蕩,摘著幾個枝子撂旁邊,突然感覺船身搖盪的厲害,驚慌失措的扶住,回頭去瞧,正是疾行回來的,周舒放。陽光下的男人一身玄色騎馬勁裝,就那麼立著專注的望著她,突而就紅了臉,只不過一夜沒見,就想念異常。菁娘顧不上去摘蓮蓬,直起腰想攀著他站起來,卻反手被他壓著坐下,槳划著衝進了荷葉中。湖是圓的,水卻是盪漾不停,周舒放見不著她的時候就想,這會兒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