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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太爺是個人精,聽了貴妃娘娘的意思,稍一思索,沒急著去降罪,反而先讓人通知了傅將軍,抱著肩膀垮著身子盯著前頭香爐裡燃著的香,嘿,還沒過半柱呢,從圍牆上跳下來個壯漢,口氣生硬的說,“我家主子說了,免了傅家姑娘的罪,至於貴妃那,他會擺平。”老頭子胖墩墩的點頭哈腰,送走了人,才開懷大笑,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而這位英雄呢,此刻確實是過不去美人的纏人關,貴妃娘娘有個親妹妹,名婧怡,因著母親早逝,所以兩姐妹關係特別親近,此時小姑娘跟在男人身後轉圈,也不管嫡姐的死活,林婧姝好不容易逮著她,硬生生的拉著好一頓的抱怨,這面傅詹在下首面無表情的聽著,些許的想插話,卻又被兩姐妹截過去,只能乾坐著陷入沉思。“好了,好了,傅將軍有何事,等著這麼許久?”林婧怡想著心裡的計劃,美滋滋的跳下榻,衝著傅詹嬌俏一笑,讓他等她,隨後轉身出去。“呵呵,她讓我給慣壞了,不知道天高地厚,若是惹將軍不高興了,就跟我說。”一個我字,可代表了許多,傅詹不是不知好歹之人,雖然當年有救命之恩,卻也不及這麼多年的照顧,所以,矢口否認,“並無任何不妥。”上首的女子莞爾一笑,明媚著張貌美的臉,毫不留情的揭穿他,“那就讓她繼續纏著你好了,反正我也勸不住。”二人閒說幾句,傅詹單膝跪下,說起正事,“傅某有一事相求,還望娘娘恩准。”林婧姝眸底染上點悲哀,轉瞬又消失無蹤,正了身子抬手示意他起來,“將軍何必跪下,又不是在宮中,有話直說便可。”男子氣度非凡,在戰場中翻滾過的一張臉猶如刀刻,剛強堅韌,莫名的想起那個小姑娘,心尖處軟了一瞬,同上首說道,“今日娘娘治了個大不敬之罪,還請收回成命。”女子疑惑,這鄉野間的人,竟然能得到將軍的另眼相看?“哦?此話從何說起?”傅詹倒直接,“娘娘要治罪的人,恰巧是傅某戰死兄弟的侄女,所以還請高抬貴手,放過她。”是個女人?話已至此,確實沒法子迴轉,林婧姝笑顏如花的答應,“這點小事,算是本宮積恩德了,將軍起身吧。”傅詹掀袍站起,外頭呼啦啦的進來一群人,林婧怡為首,手裡端著兩碗湯,搖搖晃晃的,後頭跟著的奴僕個個嚇的心驚膽戰。“傅哥哥,這是給你的,快喝了吧。”剛過中午,林婧姝一瞧,乾脆安排人留下用膳,“是啊,將軍留下吃完飯再回去吧。”他們住的地方相隔不遠,可奴僕和東西不如這邊的多,傅詹欣然從命,提步往餐桌前去。林婧怡見自己的傅哥哥喝了,又轉身高興的給姐姐也端一碗,林婧姝是看透不說透,假裝抿一口,放下不喝,這個小丫頭,鬼靈鬼怪的,別是下了瀉藥整傅將軍,她可不想跟著受罪。這想法確實貼邊,卻遠的無比驚人,夜幕星河了,傅詹打馬回府,而林婧姝掃了一圈沒看見闖禍精,問了聲,貼身丫鬟說二小姐困了,剛才就嚷嚷著要睡覺,讓誰也別進去,林婧姝沒覺得什麼不對,那丫頭一天天的覺多。男子剛回府上,壯漢屬下上前彙報,“江中的大夫請過來了,要不要把人請過來瞧瞧?”傅詹一思量,“還是我親自去吧,你們等著。”片刻,挺拔的身影消失夜幕中。女子閨房,粉櫻色的幔子半垂著,湘潭架子床外露著一截的奶白色綢布褲腿子,游來蕩去的,可見主人睡的正酣無暇管它呢,男子仍舊是跳牆,剛進傅府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從腹部下方往上竄一股急火,穩住心神控制住,做個夜探香閨的採花賊。男子滿頭是汗的靠近床幃,見著窗子開著個縫隙,連忙合嚴實,外頭守夜的丫鬟被他撒了迷藥,一時半刻的醒不過來,正想如法炮製,忽而女子翻身背對著他,露出胸前的一角緋色,登時傅詹就渾身顫抖著想撕毀了它去,這個時候了,他要是再不知道是誰搗的鬼,就枉為神機妙算的長勝大將軍了。遠處悄悄躺在傅詹府邸裡的林婧怡打個呵欠,趕忙捂著嘴,抿唇盼望著腳步聲的到來。而傅詹眸光通紅的盯著那抹緋色久久不動,直至傅雲瑤嚶嚀著嘟囔句什麼,在男人耳裡無疑就是催情的迷藥,他很想出去,可身體卻紋絲不動,甚至右手還朝著女子的頭頂伸過去,摸著那一片的墨色的長髮,心頭絲絲癢癢的難耐,咬唇收回手,她,不行,急切的往外走,卻被柔軟的地毯絆了下,撲通倒地上,他心臟本就不好,常心律不齊,御醫診治也說是長期熬夜所致,現在更是蹦跳的歡暢,倚著床頭緩了半刻,還是伸手把迷藥撒過去,女子吸了幾口,徹底沒有意識。月亮被烏雲遮著,漆黑的夜最容易犯罪,男子把手伸進袍下,呼吸急促不穩,眼睛盯著窗欞咬牙,半刻,鬆快著吐口氣,剛要起身,一股更強烈的情慾湧上來,大腦很快就陷入混沌,不知今夕何夕,強壯的身影朝著床幃中的那抹緋色撲過去,柔軟的唇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