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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除了吃桃子就是吃沙梨李子,何大進果園裡成熟的也就這三種水果,再好吃吃多了也膩。這會終於來了新鮮水果,吃得愉快極了。唐三胖已經勻開了五斤,準備下午做吃播用。宋金看看時間,估摸著何大進快要去開水渠引水了,這才放下電腦,抓了一把草莓扛著攝像機去果園拍素材。他從坡上走下來時,發現何五流的家門口有個鬼祟的人影往牆後躲。他微微頓了頓,沒有特意往那看,還哼起了小曲,等肩與房門平齊,他才用眼角瞥了那邊一眼。屋子前面沒人。可剛才明明有人。如果現在有人,反而說明對方只是不經意一閃而過;但沒有人卻側面說明那人是故意偷窺的。證據不夠,假設不能成立。但宋金心中警惕,還是留了個心思,如果下次再發現這種事,那就可以斷定有人在偷窺他們了。是何八流,還是何九姑?目的是什麼?難道已經對他們有了什麼懷疑?宋金眉頭微擰,腳步沒有一分快也沒有一分慢,讓窺伺他的人完全察覺不到他已經心生警惕,還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到了果園,宋金找到何大進,見他還在收拾雜草,說:“快去引水,曬死了啊。”何大進瞧他一眼,說:“這麼白,還是個男人嗎,曬黑點吧,陽剛點。”“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喜歡做包青天。”宋金走到樹蔭底下,想了會說,“剛才我好像發現有人在偷看我,這幾天你也多留個心眼,觀察觀察有沒人偷看你,要是有,我們可就要進入三級戒備了。”何大進問:“誰要偷看我們?”“估計是你的小兒子或者是女兒。”“是八流吧,他從小就心細。”何大進瞧著他的鬍子,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配上鬆鬆垮垮的鄉下衣服,像個遊手好閒的浪蕩子,跟之前帥小夥的形象完全不同。宋金說:“你什麼時候去引水啊?”“等我忙完這塊地先。”“多久?”“兩個小時吧。”宋金聞言就怒了:“何大進你個王八羔子!你……”他似乎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收住了嘴,說,“以後不能直接罵名字,萬一真被人偷聽了,就完蛋。”何大進譏諷說:“那你可真要難受了,不能指名道姓罵人。”宋金冷笑一聲:“金大河你個王八羔子!”“……”他有一萬種罵人的辦法,還差這一個名字?呵,年輕人,嫩得很。……正午時分,陽光火辣辣地照在公安局的大門口,充滿了正氣。局裡也在忙,侯小左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又看起了監控錄影。再一次調了監控錄影看的他,還是沒有太大的發現,宋金和何大進的失蹤案過了半個月,案件已經可以宣告進入了死衚衕。局裡的老前輩說了,這種像人間蒸發,沒有一點線索的失蹤案,十分罕見。但他相信人絕對不會憑空消失,一定還有什麼細節他沒有留意到。“一定是賊了,要是租客回來,我就難交代了。”“那怎麼現在才來報警?”“昨天是交房租的日子,跟407房同樓層的租客過來交租金,順嘴提的,說那天他生病在家,聽見隔壁有動靜,以為是鄰居回來了,可從門縫裡一瞧,根本不是那位姓唐的老大爺,是兩個年輕人。他開始沒在意,後來覺得不對勁,就跟我說了這事。”報案的人就在隔壁,聲音又大,侯小左偏頭往那看,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房東繼續說:“我去看了監控,搬東西走的確實是兩個年輕人,但是他們兩個來去從容,不帶一點慌張的,我就以為是唐老大爺的親戚,託他們拿東西。後來一想不對,唐老大爺沒有親戚啊,這麼多年我都沒見有誰來找過他。而且老大爺十幾天沒回來了,不對勁,不對勁。”趙勇問:“這是闖空門了?”侯小左挪了挪椅子湊近了些,問:“錄影有帶過來嗎?”房東連忙點頭,說:“帶來了。”“我們這邊先備案,您把您知道的事情詳細說一下。”房東想了想又說:“我這算是報警了?要是唐老先生回來了,不是盜竊什麼的,能不能別說是我報的警啊?我怕惹麻煩。”他遲疑了會才說,“因為從錄影看,有個年輕人跟唐老先生長得還有點像,我怕真是他親戚。”“您放心吧,報案人的資訊我們會保密的。”“這就好。”送走報案人,趙勇記錄好了,就拿錄影去看。侯小左繼續看案件資訊,不等他看個五分鐘,趙勇就跑了出來,一拍他的肩頭,說:“老弟,有情況!”被猛拍一巴掌的侯小左肩頭都被拍疼了,他問:“什麼情況?”“你猜去搬東西的那兩個年輕人是誰?元彬和賈胖!”侯小左一頓,他們?不知怎的,他猛地想起那天去宋家,看見的一排照片來,可算是讓他想起元彬像誰了,像年輕時的宋金啊!金大河像何大進,賈胖像唐三胖,元彬像宋金。嗯?什麼情況?無論是宋家人還是何家人,都沒有提過金大河和元彬的存在,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偏偏跟幾位老人家又長得那樣相像。他問:“有唐三胖的資料嗎?”“還沒,不過房東給了證件號,我現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