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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爺爺是誰?”“大宋集團董事長宋金。”龐古道“嘿”地笑了一聲:“你就瞎吹吧,你要真是大宋集團的富三代,會跑到這來吃草?”宋飛哼了哼。“年輕人少做點夢,多幹實事。你瞧那老房子裡的三個人,就是幹實事的典範,多跟他們學……不對,你趴這幹嘛來著?”宋飛說:“舅舅,我問你,金大河真是何大進的私生子嗎?以你做舅舅的角度來看,他真的是私生子?”——而不是、不是何大進本尊?他懷疑元彬就是他爺爺,那他也有理由懷疑金大河就是何大進,這個邏輯不衝突。龐古道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跟自己有一樣的想法。他一個哆嗦,搖頭說:“瞎說什麼呢,這天還沒黑你就想講鬼故事了?”宋飛狐疑看他,說:“我也沒說什麼鬼故事吧……舅舅你想到什麼詭異的事去了?”龐古道一頓,此地無銀三百兩啊。他急轉話鋒,說:“叫什麼舅舅,怪事,這陣子咋跑出這麼多大外甥來,還沒過年呢,就想訛紅包了。”宋飛一手搭在他肩頭上,鄭重說:“龐古道同志,我現在是以同一陣營的身份跟你說這些,請你認真回答。”龐古道拍開他的手,說:“去去去,小屁孩。”“……我二十多了!”“去去去,牛崽子。”“……”宋飛本來還想拉個靠譜的人一塊解開他心裡的疑惑,在何八流和龐古道之間,他選中了後者。因為何八流太過正經,就算他能說服他相信爺爺變成年輕人,也要費很多口舌,但綜合分析下的龐古道思想就顯得潮流些。沒想到龐古道怎麼也不鬆口,還罵人。“古道舅舅,我再說一遍,我現在在懷疑我爺爺變成了小年輕,你姐夫也變成了小年輕。”龐古道聽他直接說出口,既愕然又不知說什麼。忽然草叢外傳來低低聲響:“還有唐三胖,大概也變成了小年輕。”宋飛吃了一驚,和龐古道齊齊偏頭往草堆那看,只見一個人彎著背慢慢挪了過來。他的背彎如弓,行動緩慢,但是沒有鬼鬼祟祟的小人姿態,仍舊透著一股正氣,浩然正氣。來人是侯小左。他本來是來“抓”宋飛的,他回去問了同事,宋飛根本沒有來過警局看監控,那他是透過什麼法子知道監控的事?宋飛對侯小左是有避諱的,但聽見他說這話,頓覺是個同道中人。“侯警官,我也這麼覺得。”龐古道見侯小左都出面說這種話了,終於說道:“其實……我也……”話到嘴邊,他還是打住了,說,“不可能啊,你好歹是個警察,你好歹是個大學生吧,怎麼能信這種事。”宋飛說:“我們不爭執這個,但我想試一試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我撤退。如果是……就太他媽酷了!”“……”侯小左深深看了他一眼,真是個……天真爛漫的年輕人。他說:“你要怎麼證明元彬的真假?”“簡單啊,他要真是我爺爺,那我有一百個辦法。倒是你們,要怎麼判定?”龐古道說:“也簡單啊,那可是我姐夫。”兩人看向侯小左,侯小左想了想,說:“亮出證件逼問行不行?”“……你還是換個法子吧,不然容易打草驚蛇。”侯小左細想後說:“那我好好想想,元彬交給你了,宋飛。金大河交給龐先生您,我來負責賈胖。”三人一拍即合,各自想最完美的法子去,一定要用最簡單又最有效的辦法證明他們這個可怕的想法。既緊張,又覺得刺激。…………宋金靠在門框半晌,看著外面的天色,沉吟:“三胖,你看遠處烏雲滿天,黑雲壓頂,大事不妙啊。”唐三胖看了一眼,說:“哦,天黑了金哥,你別站那瞎說了。”“……不是三胖,我是真覺得不對勁,這兩天渾身都不舒坦。”宋金聳了聳肩,問,“你就沒覺得侯小左龐古道有問題?不對,是他們覺得我們有問題。”他這一說,唐三胖也想起來了,確實不太對勁。何大進說:“反正我見著他們我的心就慌,不自在。”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宋金還在想這事。吃完飯後他說:“我預感他們要壞事,我剛才總結了五個可能性,也分別想好了各自的應對方案……何大進你先別洗碗,三胖你別吃了,都聽我說。”唐三胖問:“金哥,事情真的變嚴重了嗎?我們還能瞞多久?”宋金也不知道,他多希望侯小左是個笨蛋,但明顯不是。“別慌,軍心要定。”……………八月的天,太陽更加毒人了,大清早的太陽都很曬人。宋飛在路邊站了一會,就看見龐古道的小轎車了。他抬手揮了揮,車停在了身邊。他開門上去,坐了副駕駛位,說:“早啊龐伯伯。”龐古道說:“你想好法子沒?”宋飛笑說:“當然,憑我370的智商,能想不出一個法子。”龐古道說:“就吹吧,370,你愛因斯坦呢。”“嘿。”宋飛說,“都說打蛇打七寸,挑對方的弱點下手。我爺爺的毛病就是自信過度,不能容忍別人挑戰他的威嚴,所以我要用激將法。你呢?”龐古道說:“我姐夫這人感情至上,他的‘七寸’就是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