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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是做什麼的?”琳德不帶任何他意,只是隨便找了個話題打破寂靜一般,“比如說,嗯,大型組織活動一類的?”叫“團長”的話,應該手下人也不少?地位好像很高的樣子?“組織不算多麼大型吧。”俠客中肯地評價著,“不過活動一般都比較大型。”琳德頓時露出了一副相當驚羨的表情,海藍色的眸子都亮起來:“好厲害!”俠客:“……”沒有察覺到俠客意味不明的詭異沉默,琳德徑自分析道:“這麼說的話,我應該是暫時被委託給你們的。”“為什麼不覺得你是我們的同伴呢?”俠客一瞬不瞬地注視她,彷彿失憶的並非琳德而是他一樣,才會發出此等明知故問的疑問。“我太弱了。”琳德看了看自己纖細的手腕,顯得那麼脆弱,卻對此毫不感到喪氣,語氣平淡,僅僅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和你們的水平不是一個等級。”即便她弱,也能看出除她之外的幾人,飛坦也好瑪奇也好,更不用提身處“首領”地位的庫洛洛,都是身手不凡的人物。就連眼前的俠客,也不例外。“這個也不是……”酷似探測儀的東西恰好移動到琳德右手臂附近,在猝然間無聲卻猛然閃出了耀目紅光。俠客驚喜地湊近,兩秒後確認了什麼:“團長說得沒錯,真在你這裡啊。不過到底是什麼時候……”“什麼?”“有一個很特殊的東西現在正在你手臂裡。雖然不清楚是怎麼進去的,不過那都不重要。”俠客心情愉悅道,順勢接上了方才的話題,“你確實不是我們的夥伴,不過可是非常重要的人物。”雖然被俠客說是“非常重要的人物”,但琳德也並沒有實質地切身感覺到什麼。第二天出院時,庫洛洛和瑪奇已經不在,應該是有什麼緊急的事要處理,在昨天晚上便連夜離開,唯一留下的是之前琳德要求的書籍。——看見庫洛洛捧著書,琳德便也試探地做出了借書的請求。沒有什麼猶豫,庫洛洛直接拿出一堆讓她挑選,琳德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在眨眼間拿出那麼多書的。而在無意之間,琳德偶然看了一眼庫洛洛手中所持之書的內容,正好看到一句“施虐者與承受者相依共存,界限可以輕易跨過”。琳德:“……”好……哲學的感覺?她默默地去看書名——《無聲的禱告者》。嗯。庫洛洛原來是個哲學家啊。真有思想。庫洛洛和瑪奇不在的意思,也即是說,第二天的行程只剩下他們三人。雖然和飛坦只有匆匆一面,但琳德的直覺警戒系統還是自動做出了“危險人士”的判斷。一早出現在病房裡的只有俠客,他搭眼便看見琳德眼下明晃晃的黑眼圈。“昨晚沒睡好嗎?”“唔,看書呢。”琳德揉了揉眼,嗓音有些憊懶的含混,“……現在就走嗎?”“嗯,手續已經辦好了。”俠客點頭,環視一週,正好看見琳德手邊放著的一摞書,“怎麼多出這麼多書?”“向庫洛洛要的。”琳德小小地打了個哈欠,“他的書種類真多啊。”“是啊,團長是個很喜歡看書的人呢。”“我猜也是。”琳德篤定道,“哲學家嘛,總是很喜歡知識的海洋。”俠客:“……什麼家?”“哲學家。”琳德對氣氛毫無所覺,或者該說是難得的遲鈍,又重複了一遍,還很是理所當然地反問,“難道不像嗎?”俠客:“……像。”如果琳德說的是“難道不是嗎”,俠客倒還能斬釘截鐵地回覆一句“不是”,但正因她也清楚庫洛洛不是那種學術性的身份,用的是“像”這個字眼,俠客才完全無法反駁。……因為他也實在覺得,庫洛洛在某些時刻確實很像是一位哲學家。琳德沒什麼特別的行李,基本上只用抱著那摞書。俠客本來走在前面,突然回頭,單手拿走那摞書:“別介意。”在琳德反應過來之前,俠客用另一手將她抱了起來,視野天旋地轉,與欺騙意味十足的娃娃臉完全不相符的力量,琳德甚至能感覺到隔著衣料下蘊而將發的鼓動肌肉。“哇。”她小小地驚歎了一聲,比起真的意想不到更像是程式化的捧場。俠客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自己昨天下的定義似乎是錯誤的——雖然之前的琳德渾身尖刺,但現在這樣的,卻也並不單純無害到哪裡去。即便她確確實實是失憶了。所謂的本性難移,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麼?但俠客也無法直接地證明,因此只能在心底感到那一絲令人無力的鬱卒情緒。迴廊走至一半,俠客低聲說了一句“抓緊”,而後踩著牆邊的消防栓一躍至窗邊,徑直跳下。書頁在風中翻出“嘩啦啦”的響聲,像是不規則遞進的樂譜,等到穩穩落地,琳德才睜開眼睛。“還真是相當省時的方式呢。”琳德語氣稍顯不穩地道,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遲疑了一瞬才問道,“飛坦呢?”“他去善後了。——說是發洩心情也可以。”俠客眼珠一轉,不懷好意道,“琳德,你對飛坦也任何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嗯。”雖然不明白俠客為什麼突然這麼問,琳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