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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哥用背影表達他的拒絕。瓊初笑個不停:“就去一個地方,你難道就不好奇這片林子怎麼掛了那麼多的絲麼?”瓊初無論笑不笑都有一種撒嬌的感覺,聲音嬌得人心蘇:“我陪你去禪隱谷看風景,你陪我去買一匹布,我們相互陪伴才不寂寞呀。”“你說是不是?好哥哥。”謝柯垂眸,買布麼?如果真如他想的那樣那就真的需要去一趟了。謝柯停下。瓊初見此,忍俊不禁:“就知道好哥哥最疼初兒了。”她可能是真的從這裡面找出了樂子,謝公子都不喊了,開始喊好哥哥。謝柯掌心聚火,照亮眼前的路。他對瓊初並沒有什麼感覺。無厭惡無喜歡。瓊初察言觀色的能力是她自己都為自己自豪的,何況謝柯的冷漠一直都明明顯顯表現在臉上,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沒人會喜歡被人當成樂子。但她現在也不再需要謝柯的喜歡了,哪怕明知很討人厭,也一口一個好哥哥叫得非常愜意。瓊初走的路,果然就是他去禪隱谷前走的。那條延伸到深處人家的路。瓊初折了一朵野花,別在自己頭上,轉了個圈,紫色衣裙翻飛,雲鬢裡紅花奪目,女子容顏更嬌妍。她又採了幾片桑葉,笑盈盈撕成碎末,往上拋。如綠光下的神女。謝柯就沒把視線放在她身上過。瓊初不在意,抬手扶著發上的花,心情很好:“鮮花配美人。好哥哥,是這花美,還是我美呀。”謝柯:花美。瓊初若有所思看著他掌心的火,道:“謝哥哥,看來沈雲顧的拒絕對你打擊真的很大呀。”“你放棄了劍道,現在這樣,是打算學謝知非?”謝柯一愣。謝知非,這個名字他已經很久沒聽到了。瓊初笑:“謝知非還真是一個奇人,死都死了那麼久了,還是盛名如當年。他開創御火之道,後世人趨之若鶩。尤其年輕人,個個都想成為下一個謝知非。”瓊初點評:“法修用靈氣集聚空中的火元素,做出火焰的形狀,再進行攻擊。簡直多此一舉。”謝柯聽著覺得有趣:“嗯,你再說說。”瓊初聽到謝柯的聲音還是嚇了一跳的,她以為自己煩到這種地步,謝柯已經不會想理她了的。嚇一跳後,她眉眼笑開:“說什麼?謝哥哥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謝柯道:“他們都是怎麼學謝知非的。”“謝哥哥想聽初兒說這個?”瓊初一口一個初兒,反正她自己早已經夠噁心自己,不差這一點,順帶還能噁心下別人,何樂而不為。“謝知非可以模仿的多了去了,他給了不少沒有靈根的凡人得道成仙的希望。一個個都想著以武入道,卻到死也沒能跨出最後的一步。”“傳說裡都說謝知非是以武入道,誰又知道他是怎麼以武入道的。”瓊初玩著自己的長髮,笑:“保不準就是個假訊息,可能謝知非本人天縱奇才,天賦異稟。”謝柯聽著,唇角掛著一絲笑意。天縱奇才,天賦異稟。有朝一日,這兩個詞居然會落到他身上。不可思議。走著走著,已經入了深林,露氣很重。經行小徑時,草上的寒意透過單薄衣衫,滲入骨子裡。他們沿著環山的小路往上走,謝柯在外,瓊初在內,瓊初有事沒事就要作一作,呀了一聲,整個人軟軟地往謝柯身上靠:“謝哥哥,我冷。”從謝公子到好哥哥到謝哥哥。謝柯眉頭一皺,躲開她,瓊初踉蹌往前一步,呀了一聲,整個人看似就要從山上掉下去。“謝哥哥,救我!”謝柯冷眼看著,就是不出手相救。瓊初臉色煞白整個人傾斜,足尖點著崖壁,快要掉下去的最後一刻,突然就藉著那一點接觸,慢慢站了起來。嗔怨地看了謝柯一眼:“你好壞。”謝柯:“有病。”這一回,他是真的說出來了。瓊初鼓起臉,氣呼呼:“你這人真沒意思。”謝柯覺得瓊初有點不太對勁。越是到這條路的最後,越是不對勁。無論是矯揉造作,還是偽裝地天真爛漫,都刻意的非常明顯,不光是讓別人討厭,也好像是想讓自己討厭。靠近了那棟木屋,桑樹成林,木屋前有一塊平地,上面竹竿做支撐,掛著很多匹布。各種顏色都有,精緻而華貴。瓊初左看右看笑道:“真好看。”謝柯想去看看屋裡的人,卻被瓊初拉住袖子,瓊初道:“謝哥哥,不要那麼失禮,我們等著她們出來好不好。”謝柯看她一眼。瓊初笑道:“其實我也會織布的,我織的也很好。”謝柯打量著周圍,想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漫不經心應聲:“是麼。”瓊初道:“你不信我??”他壓根就沒留意她在說什麼。瓊初道:“你知道我名字的由來麼。”瓊初笑:“初,在書上的意思,是裁衣之始。”“我的名字就已經告訴了世人,我心靈手巧。”哦。兩人等了一會兒。出來的,是個老婦人,已經七十多歲了,滿頭銀絲,臉上皺紋一道道,柱著柺杖,託著背。大概是老了,動作都有些僵硬和不自在。老人家是被聲音吵到了,出來看到他們,用柺杖敲了敲地:“你們在我家門口站著幹什麼!”瓊初的手又不安分地直接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