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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沈雲顧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冷意漸漸逼近,那種預感終於成真。重光:……他的徒弟到底和謝柯是什麼仇什麼怨。沈雲顧輕輕一笑。俯身。淺色的眼眸凝視著謝柯。一字一句道:“我與你戰。” 識人我與你戰。謝柯:……滾。季明張著嘴,下巴都快要落地了。臥槽,什麼情況,老大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其他的人也是一頭霧水。怎麼回事?為什麼沈雲顧指明瞭要和謝柯比。這不是便宜了謝柯嗎,哦呸,欺負人麼。謝柯皮笑肉不笑道:“那沈師兄可能要失望了。我早已拜入器峰,不再是劍修了。”“無妨。”沈雲顧淡淡道,把手中的浮霜劍放下,然後揚手,折下了一杆桃花枝,道:“我以此為劍,和你比。”眾人譁然。謝柯早就知道和他交流不通了,看向掌門,道:“掌門,你看這怎麼辦。”比賽是假,送命怕是真的。重光掌門也很為難,想來想去,覺得沈雲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總不能真的傷害謝柯吧。猶豫了會兒,開口安撫謝柯:“沒事,你就和他一戰,有我在,他不敢欺負你的。”謝柯冷漠臉:哦。沈雲顧明擺著是報仇而來。謝柯臉上浮起一個惡劣的笑,站起身來:“我的劍在前幾日就丟了,既然沈師兄以桃枝為劍以示公平,那就乾脆再公平一點,浮霜借我一戰如何?”“……”季明。老大你真敢開口。沈雲顧眯起眼睛:“你要浮霜?”謝柯笑而不語。沈雲顧淡淡道:“那就借你吧。”這話一出,就連謝柯都愣住了。從沈雲顧的眼中,他是真的看出了不以為然。身為一個劍修,對待自己的劍居然是這種輕慢態度?他也只呆了一會兒,然後從沈雲顧手中借過浮霜。入手冰寒,天階的法器果然名不虛傳,和他的主人如出一轍的薄涼。謝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劍修,但他上輩子碰到過的劍修不知凡幾。幾次三番被沈雲顧壓制,讓他心生煩躁和厭惡,這種厭惡和煩躁背後確實一種疑惑。沈雲顧的劍法劍意劍氣,他都未曾見過,而且他揮劍產生的那種威壓,根本不像是他這個修為能夠產生的。難道,這一切都是浮霜劍的功勞麼。等謝柯自己用起浮霜劍,就知道了。不是。與浮霜劍無關。不能御火,只能用劍,謝柯早就知道自己不會撐過幾招。比賽的時候,他就沒靠近過沈雲顧。只是用浮霜劍虛虛劃了幾下。沈雲顧以桃枝為劍,卻是步步緊逼,最後桃枝抵上了謝柯的喉結處。他的長髮被風浮動,擦過謝柯的臉,漫不經心道:“你的火呢。”認出來了。謝柯稍微思索也不覺得奇怪。沒說話。沈雲顧的桃花枝也沒戳穿謝柯的喉嚨,畢竟有很多人在看著。靠近了才真正確定。聞香識人。那種冷淡的髮香。沈雲顧沒什麼表情,這場比賽也該結束了,他將桃花枝一揚,貼著謝柯的臉。謝柯還比較好奇他要幹什麼。只感覺劍氣隨著風颳過鼻樑。然後直接掃上眼。他一愣。輕微的觸感。他的睫毛……被弄斷了。 不周山謝柯想清楚了原因。就因為他燒了他的睫毛,所以沈雲顧要弄斷他的睫毛?謝柯漫不經心想,可他的本意是弄瞎他的眼。他把浮霜劍歸還給沈雲顧。沈雲顧難得的,居然還問了一句:“用的可還習慣?”嗓音一如既往,沒什麼波瀾,但謝柯卻生生聽出了一種嘲弄的感覺。當然,這種嘲弄是他的感覺。其餘人只覺得世界都玄幻了。為什麼沈雲顧要用那麼溫柔的語氣和謝柯說話。重光也覺得不對勁極了,他還以為沈雲顧以謝柯做對手,那這比賽肯定十分危險,他都做好了沈雲顧一有殺意就出手的準備了。結果,事情居然就那麼雲淡風輕的解決了?謝柯道:“挺好的。”他沒什麼興趣跟沈雲顧說話。把浮霜劍還給他,就坐了回去。沈雲顧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也轉身,重新站回了掌門身邊。沈雲顧上了場跟沒上場差不多,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邀請他了,只能摸摸鼻子,悻悻作罷。季明終於逮著機會了,一臉好奇地看著謝柯:“老大,剛剛那是怎麼回事。”謝柯道:“沒什麼。”季明不信:“那沈雲顧怎麼對你那麼溫柔!媽耶,他把桃花枝抵著你脖子的時候,我嚇得整個人都快涼了。”謝柯笑了一下,沒說話。他感到有人的視線一直凝在自己身上,順著往那邊一看,是瓊初。瓊初就站在素女宗一干人中間,她身材嬌小,很容易讓男人心生憐愛,膚色皎白,明眸皓齒,一襲紫裙更顯婀娜。謝柯與她對視一眼。瓊初像是被人發現了小秘密一般,快速低下頭,臉都紅了,低頭也就罷了,她幾秒後又快速抬了下眼睛,眼波橫斷如煙如水,款款深情。謝柯沒什麼感覺。季明被看的人都酥了,嘖嘖稱奇:“老大,你最近桃花旺得很啊。”謝柯笑,沒什麼意思。季明看著瓊初,有點納悶:“我聽別人說起她來的,風聲啥的都不好,你說當年他娘那麼一個深情的人,怎麼生出來個那麼個……嗯,多情的女兒。”謝柯難得他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