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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床一蹦一蹦的去衛生間洗漱,正刷著牙,就聽見病房門被開啟又關上。宋天翎站在門口甩了甩手裡的雨傘,掛在門邊,褲腳溼了大半,一邊拍著肩上的雨水一邊四處尋找梁葉的身影。那人面上還掛著水珠,從衛生間蹦躂出來,手抱著門框看他,說:“都說了今晚有大雨,讓你不要來了。”他走到梁葉面前,伸手去扶他往床邊挪,“想來想去還是得看著你,萬一又熬到十二點不睡覺。”“我都洗漱了準備睡了!”梁葉抗議,蹬掉拖鞋往枕頭上靠,“你看你褲腳都溼完了,趕緊換一條——你帶換的褲子了嗎?”他越過宋天翎瞥了眼他身後的袋子,裝得滿滿的,也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宋天翎把外套脫下來掛在掛鉤上,先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反身去拎了那個塞得滿滿的袋子,說:“科任老師們讓我給你帶的東西,還有主任,給你買了一整套學習資料,千叮嚀萬囑咐,不要丟了學習。”梁葉看他表情不太好,忍著笑說:“主任的畫風還是沒變。”把袋子交給梁葉,宋天翎拿出換洗的衣物去了洗手間。梁葉坐在床上,好奇地把袋子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除了教務主任的那套學習資料,大部分都是些吃的,他拆了一個草莓派叼在嘴裡,又幹淨利落的整理好,把袋子放在了床下。一邊吃草莓派一邊刷微博,等草莓派吃完了,洗手間裡的水聲也停了,丁零當啷的片刻後,宋天翎穿著睡衣從裡面拉開門,剛走出來就看到梁葉雙手枕在腦後躺在床上,嘴角還殘留著草莓醬。“宋老師,你每天都來和我擠一個床,我很苦惱啊。”嘴上這麼說著,他卻往邊上挪了挪,給宋天翎空了個位置出來,“看在你每天盡心盡力的照顧我的份上,我的床還是分你一半吧。”宋天翎在原地止不住地笑,穿著拖鞋走到床邊,抬起腳在他腰上曖昧的蹭了蹭,說:“腰不酸了?”梁葉立刻將被子拉上來,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警惕到:“不準欺負病號!”“也不知道今天中午是哪個病號求著讓我欺負他。”說著,宋天翎敏捷的跳上床,一下子撲到梁葉身上,將裹得粽子一樣的人擁在懷裡,在他耳邊輕言細語:“可我就喜歡和你擠成一團,你反抗也沒用,今天晚上我就要這麼抱著你睡。”知道這人總是有意無意的撩自己,骨子裡到底還是個臉皮薄的人,宋天翎說完這句話就看見懷裡的人兩頰迅速的紅了。“我真懷疑你之前那麼溫柔紳士都是裝出來的。”梁葉悶在被子裡說,然後在他懷裡轉了個身,捂著臉與他面對面。“一開始也不知道你喜歡哪種型別,裝得溫柔紳士總不會錯,重要的是——”宋天翎把他的手從臉上拿下來,看著他明亮的一雙眼睛,說:“我什麼樣你都喜歡,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梁葉看著他又笑了出來。總覺得和眼前這人在一起之後,更愛笑了些。十一月就在梁葉的病床上小跑著過去了。深秋的風是帶了寒意的,不再涼爽柔和,吹到臉上都能聞到冬天的味道。出院的第一天,梁葉確認了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破綻之後,迫不及待的讓宋天翎把他送回了家。再不回去,梁月嵐那兒就瞞不住了,前一天晚上鬧著非要到學校找他。他們挑了個週末出院,恰好是學校的月假,回寢室收拾行李的時候看著陳樹喬空落落的床和書櫃,梁葉有些不習慣。他這個室友,說休學就休學了。據宋天翎說,後來他親自去了陳樹喬家一趟,並沒有見到他本人,和他媽媽聊了會兒,得到的答案就是陳樹喬病了。至於什麼病,整個陳家上上下下諱莫如深。宋天翎覺得陳樹喬這場病來得不是時候,卻又不好多言,離開陳家之後和戴程君取得了聯絡,沒想到那人也是閉口不談,匆忙掛了電話。梁葉家小區門口,宋天翎把書包拿下來給他背在身上,又叮囑到:“飯後記得吃藥。”“我知道,我怎麼感覺你跟帶孩子似的。”梁葉嘴角掛著笑,去後座上抱一堆寫完的資料,又想起什麼,“對了,半期考試我寫的試卷改完了嗎?”宋天翎把試卷塞到他手裡,說:“這回第二,英語差了第一名兩分。”“我就說”梁葉嘟囔著翻開他的英語試卷,有些生自己的氣。“我看了你的試卷,做得很好,就是作文差了一點點,回頭我給你補。”宋天翎抬起手在他頭頂揉了揉,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快回去吧,別讓媽媽等久了,明天晚上我來接你。”梁葉點點頭,抱著一箱資料轉身進了小區。梁月嵐果然是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等著他,兩人坐在飯桌旁吃飯,梁葉給梁月嵐盛了一碗湯,說:“媽,你最近工作好像沒那麼忙了?”“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年底了,專案都完成得差不多了,總公司前幾天下了通知,我們幾個部門領導有個帶薪假期,也不知道是多久。”梁月嵐吃了口菜,又說:“你媽我月中的時候談了個六百多萬的單子,任務提前完成了。好像就是你們學校的專案,我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