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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頭輕輕捏住。
“你呀你,怎麼能一個人跑到這邊來,你可知曉這一路有多危險。”
宋識音也反手將她的手指捏住。
“那你呢,衣衣,你當初不也追沈頃追到西疆來了。當初你離開的時候,可知我同樣又有多擔心。更何況呀,我還能不知曉你的性子,如若我提前同你說了,你定要偷偷與我父親說,好讓他提前將我關起來呢!”
聞言,酈酥衣哭笑不得。
“好呀,在你心裡面,我便是這樣的惡人。”
“當然不是。”
紫衫子少女吐了吐舌頭,“我只是想跟過來,看看你,看看他。”
先前,宋識音一直不能理解,好友為何會為了一個男人,義無反顧地追隨到西疆來。
這一條路,那麼遠,那麼難走。
風塵僕僕,馬車搖晃。
現如今——
她唇邊的笑意漸漸收斂,與好友交握的手指也一寸寸、愈發攥緊。
“衣衣,我好傻,那日的藥我不捨得喝,我根本捨不得喝。我這一路追過來,只是想親口告訴他,我懷了他的孩子,我有了他的骨血……他能不能,不要再丟下我。”
084
在酈酥衣的印象裡,宋識音一貫是熱烈明豔的,這是她頭一次見到好友如此黯淡失落的模樣。
軍帳之內,炭火飄搖。
黑黢黢的火星升騰而上。
聽了對方的話,酈酥衣蹙眉,下意識問道:“那日的藥,他讓你喝什麼藥?”
宋識音頓了頓,如實:“避子湯。”
她的話語很輕,卻令酈酥衣瞪大了瞳仁。
避子湯對女子身體損傷極大,除去這一層原因,還有另一方面。
——宋識音總想著,或許可以給自己留個念想。
瞧見她落寞的神色,酈酥衣抿抿唇。她沒再吭聲,伸手將好友瘦小的身形輕輕摟住。
這一路顛簸,身前之人消瘦了許多。
宋識音將頭靠在她同樣嬌小的肩膀上。
天色一寸寸轉昏,偌大的帳中落滿了霞光,兩個女孩子互相依偎著,不知是何人在向何人取暖。
沈頃是在入夜時回來的。
玄臨關一役過後,酈酥衣能明顯感覺出來——無論是沈頃或是沈蘭蘅,都變得比先前忙碌許多。他們忙碌些,她便也能閒下來,一個人坐在炭盆溫熱的軍帳中,聽著軍醫的囑咐養胎。
她已決意生下這個孩子。
酈酥衣還記得沈頃去玄臨關的那個晚上。
那夜並無雨雪,她隻身一人獨坐軍帳中,卻覺得不甚安寧。
冷風將她的手指一點點浸溼。
不知不覺,她的淚便落了下來。
那時候,酈酥衣輕撫著腹部,在心中想。
若是沈頃真的敗了,若是他真的遭遇了什麼不測,自己也能為他留下血脈。
她想與沈頃有一個,與他一樣聰慧聽話的孩子。
如此想著,她也愈發能夠理解識音此時的想法。
她將好友肩頭摟得愈緊,低低嘆息。
便就在此刻,帳外傳來一聲:“二爺。”
沈頃走了進來。
外間雨勢愈大,男人袍帶上沾染了些水珠。他抬手掀簾時,有溼淋淋的水串顆顆落下來。
只一眼,他便瞧見正倚在酈酥衣身上的宋識音。
男女有別,沈頃擔心有所冒犯,往後退了半步。
宋識音起身,行禮:“見過沈世子。”
酈酥衣也站起身,代她問:“蘇墨寅回來了嗎?”
沈頃輕瞥宋識音一眼,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持重的疏離感。
“方才與我一同從練兵場中回來,如今應是在他帳中。”
正說著,男人伸手,自腰間取出一塊令牌。
營中之人只認得酈酥衣,卻認不得宋識音。
“你若是找他,拿著這塊令牌,可在營中自由出入。”
酈酥衣接過令牌,朝後遞給宋識音。
少女手指纖細,將令牌攥緊,同二人道了聲謝。
這一路快馬加鞭,宋識音思君心切。
一拿到令牌後,她竟渾不顧帳外的雨水,提了傘,隻身闖入這一襲雨簾。
看著對方的背影,酈酥衣有幾分唏噓。
正恍惚間,身側有人伸手,將她的身形摟住。
迎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