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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端著熱氣騰騰的湯藥,目不斜視,繞開蘇墨寅。
酈酥衣亦冰冷側身,與對方擦肩而過。
“吱呀”一聲門響,隔絕了男人所有的念想。寂靜無比的灶房中,只餘些許柴火燃燼後的焦灼氣息。
蘇墨寅面色灰敗。
當她來到沈頃帳中時,對方正如往常一樣,坐在桌案前翻閱著魏恪自西疆帶來的書。
帳口掀開,撲面一道熟悉的馨香。
桌邊那一襲雪衣之人抬起頭,只見少女步履平緩,掀簾而來。
她身後,暖融融的金芒散射著和煦的光,金燦燦一層落下,落在她清麗的衣肩上。
沈頃放下書卷,溫聲:“衣衣。”
“郎君,”酈酥衣走過來,問,“您看得如何了?”
此次魏恪自通陽城歸來,總計帶回了三十六本書卷。
沈頃道:“約莫看了有二十卷了。”
還剩下大約一半。
酈酥衣走至桌前,站在男人對面,纖柔的手指翻開其中一本。
殊不知,便就在她右手翻過其中一頁時,正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忽然變了神色。
他眸間情緒微變。
再抬眼時,身前依舊是馨雅似花的香氣,以及飄忽入簾的、滿室的春光。
書香與少女身上的馨香混雜在一起,直教人一陣心曠神怡。
酈酥衣並未察覺出他的異樣。
少女捧著書卷,翻看了少時,忽然攥住他的手道:“這些書卷之上的奇聞異事雖多,卻未有隻言片語有關那年幻日之事。也不知雙生子之事乃前一人杜撰,還是有人故意在捂嘴、抹殺當年那件事所留下的痕跡。”
她言語緩緩,說罷,刻意候了片刻,卻遲遲得不到身前之人的回應。
酈酥衣不禁抬起頭望去。
身前是一沓沓書卷,堆積成小小的山包。
那人正坐在“山包”之後,此刻卻並未垂首翻讀,那一雙眼反而是透過沓沓書本,落在酈酥衣身上。
他目光定定,凝望著她白皙清豔的臉頰。
酈酥衣下意識:“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她的手正搭在男人手背上,話音剛落,又被對方反手握住。
他的掌心微涼。
酈酥衣這才反應過來,就在剛剛,身前這具軀殼裡,又換了另一個靈魂。
沈頃不會用滿帶著佔有的眼神去看她。
沈蘭蘅攥著她的手,追問:“你適才在說什麼,什麼是當年幻日之事,什麼又是雙生子?”
說這話時,男人手上力道並未松,酈酥衣下意識想掙脫,卻又掙脫不開。
她穩下心神,儘量忽視手背上的溫熱,同他講述了一遍當年之事。
嚴格來說,是話本上的“當年之事”。
便就在提起蘭夫人時,酈酥衣敏銳地捕捉到——沈蘭蘅的神色似是微微一變。
她挺直了上半身。
“你還記得蘭夫人?”
春風略急,輕輕吹動帳簾,幾許陽光就這般照射了進來。不知是不是酈酥衣的錯覺,就在她追問的這一刻,沈蘭蘅面色竟白了一白。
那一雙清澈美豔的鳳眸之中,似有情緒洶湧起來。
雪衣之人頓了一頓,須臾,不答反問:“你問的可是蘭雪衣。”
蘭雪衣?
酈酥衣眉心微顰,道:“這是何人?”
春風溫中帶寒,將他的眼簾掀了一掀。沈蘭蘅鴉睫微動,聲音平緩:“她是我的母親。”
一瞬間,似有一道明白的電光,就此劈向酈酥衣的腦海。
少女面色煞白,不可置通道:
“你說什麼。沈蘭蘅,你還有關乎蘭夫人的記憶?”
男人神色懨懨,極為不耐地點了點頭。
酈酥衣趕忙取來紙筆,欲記錄。
“你還記得些什麼?”
沈蘭蘅皺眉:“怎麼還要寫下來。”
“一手資料,”少女微抬下巴,日光落在酈酥衣面頰上,襯得她一雙眼分外明亮,“帶你‘昏睡’後,我要將這些給沈頃看的。”
提起來沈頃,他明顯面色不悅。見沈蘭蘅便要拒絕,酈酥衣上前蠱惑道:
“你難道不想查清當年真相麼?”
當年真相……
沈蘭蘅的眼前,忽然浮現出那些刺骨的冰水。
凌冽寒冬,冰水凍得讓人手腳僵硬。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