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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少爺成日在外行軍打仗,身子可硬朗著呢。那樣的鞭傷,養不了幾日便好了。”
酈酥衣果然恢復得快。
只是他後背處的傷方一好,立馬又要去跪祠堂了。
託沈蘭蘅的福,他仍要在入夜後受罰。
酈酥衣與沈蘭蘅,他們兩人雖共用著一具身子,但酈酥私心下還是希望,前者能少受一些罪的。
儘管入夜後,沈蘭蘅一直刻意躲著沈蘭蘅。
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就在對方傷好下床、將要去跪祠堂之時,丫鬟素桃得了他的令,推開了蘭香院的院門。
沈蘭蘅要她過去。
夜色森森,對方要她去祠堂找罰跪的他。
沈蘭蘅咬了咬下唇,輕聲哭:“我知曉了,你同少爺爺唱唸做打,我一會兒便過去。”
蘭香院距祠堂有一段距離。
沈蘭蘅兀自撐著傘,走在飄雪的小哭上。雪粒子撲簌簌吹面,於少女眼睫上落下粒粒晶瑩。還未到祠堂,她便遠遠地看見自祠堂裡傳出來的燈影。
燈影昏黃,落在地上。
將祠堂門口的雪地照得分外明亮。
沈蘭蘅忍住心中懼意,走上前。
“少爺爺。”
沈蘭蘅並未跪著。
他正捻著一炷未燃的香,站在立滿了牌位的桌前。
聞聲,男人稍稍側首,朝門口睨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沈蘭蘅脊背處已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只一個眼神,周遭侍人立馬識眼色地退下。
末了,侍者還不忘貼心地將祠堂的正門從外輕輕闔上。
偌大的祠堂內,擺著一尊蓮花佛像,以及一張玄黑色的方桌。
方桌上,設立了若干牌位,方桌之側供奉著香燈,青煙嫋嫋,徐徐升騰。
踏入祠堂的那一瞬間,她便嗅到了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息。眼前黑白兩色交織著,昏黃的燭影,是這祠堂之內唯一多餘的色彩。
同樣格格不入的,還有沈蘭蘅面上輕佻的神色。
周遭外人散去,祠堂之內,僅剩下他們二人。
男人歪著頭,“啪”地一下掐斷了手裡的香柱。
夜色漫漫,他的眸光犀利,落在沈蘭蘅身上。
冷風就這般湧入少女的領口,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還未來得及退縮,對方已緩步朝這邊逼來。
“居然沒死。”
男人比她高了半個頭不止,一雙鳳眸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除了眸底的寒意,沈蘭蘅眼中還閃爍著些許疑色。
他“嘖”了聲,似是感嘆:
“真是命大。”
她穿著短襖,外裹了件厚厚的氅衣。
立在房門邊緣,聞言,不敢吱聲。
沈蘭蘅也已經走到門口。
他身形高大,微微彎下身子,眯眸打量著她。
打量著少女素白的臉頰上,染上祠堂中那份昏昏然的燭影。
沈蘭蘅冷笑了聲:“他竟比我想象中還要憐愛你。”
竟不惜攬下所有罪名,獨獨保得她周全。
那一夜,沈蘭蘅是被鞭子“抽”醒的。
他一睜眼,自己便被人押著跪在庭院內,小廝眼含熱淚,一臉心碎地同他哭:
“少爺爺,忍一忍。奴才……多有得罪了。”
沈蘭蘅:?
他還未來得及反應,那鞭子已經落了下來。
“啪”地一聲,背上傳來遽痛。他根本未曾防備,前傾著身子半撲在地上。
見他這般,一側的婢女素桃哭得更厲害了。
她邊哭邊在他耳邊感慨:“少爺爺當真疼愛少爺少爺,竟能為了少爺付出至此,嗚嗚嗚……真是好生感人……”
沈蘭蘅:???
那是他沈蘭蘅活了這麼多年以來,過得最狼狽的一天。
祠堂內的燈火微晃,燭影明滅恍惚,映入他浸著冷意的鳳眸。
沈蘭蘅籠在袖中的手攥了攥。
單對上那一雙眼,沈蘭蘅便覺得一陣驚懼。
身後再無他路,她又轉了轉身子,繞回到正置著蓮花佛像的那一方桌案之前。
腳後跟處一硬,她的腰身已然靠上那矮矮的方桌。
沈蘭蘅沉著聲,問她:“你對酈酥衣做什麼了?”
沈蘭蘅忍著懼意:“妾身沒有。”
“沒有?”
他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