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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更不敢看,只好閉了眼睛。
雙睫在黑夜中,輕輕發著顫。
他的氣息盤旋在耳邊,聲音微啞,隱忍道:
“酈酥衣,你是不是想死啊。”
她一下慌了神。
這麼多天了,她嫁入沈府已近一個月了。她早已受不了每天夜裡提心吊膽的日子。她甚至想過,這個世界上最想要沈蘭蘅消失的,並不是沈頃,而是她本人。
如何,才能徹徹底底地除去沈蘭蘅。
斬草除根,不留餘地。
二人坐在桌前,正思量著。
一縷寒風自廊簷下穿過,鑽過窗牖的縫隙,就這般吹進了蘭香院。
沈頃下意識伸出手,想要給她披件衣裳。
右手方一伸去,忽爾又想起今日清晨,妻子身上的痕跡。
他與那個人,用的是同一張臉。
思及此,沈頃手指不由得頓住。
他的眸光中帶著幾分憂慮與隱忍,落在少女素白的面容之上。
那目光緩淡。
翕動的眼簾下,是兀自藏匿的情緒。
酈酥衣並沒有發覺身前之人的異常。
見冷風襲來,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繼而站起身,將身後的披風套在身上。
“郎君冷嗎?”
少女歪著頭,問他。
沈頃攥著筷子的手稍微緊了緊,“不冷。”
“方才說到哪裡了?”
酈酥衣:“如何讓他消失。”
適才沈頃,明明說的只是“將他從身上驅逐出去”。
聞言,男人的目光閃了閃。
清淺的眸光如同淡淡的水鏡,琉璃色的日影緩緩投落,鴉睫之下,泛起一道又一道極淺的波紋。
酈酥衣忽然想起那隻銀鐲。
“郎君,有一事我未曾告訴你。”
她思量少時,終於還是抿了抿唇,道,“先前妾身給您的那隻銀鐲,並非用來保平安,而是作驅邪之用。”
“驅邪?”
沈頃聲音淡淡,語調微揚。
然,他僅是訝異了一瞬,登即便明白過來,妻子口中的“驅邪”所謂何意。
反應過來,他的心口處又不禁泛起一陣鈍痛。
原來從那時候開始,不,甚至在那日之前,妻子就被那等“邪物”纏繞上了麼?
雪衣之人眼中閃過幾分心疼與掙扎。
少女渾然不覺,迎上前來,問他:“這幾日,郎君可還將那銀鐲帶著麼?”
“戴著。”
他點頭。
他原以為那銀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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