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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腸寸斷。
他淺淺吐息:“酈酥衣,我忍不住。”
“我好想……親你。”
親吻她身上的每一處。
沈蘭蘅從後將她抱緊了。
“酥衣,”他道,竟有幾分撒嬌,“你可以親親我嗎。”
正說著,男人竟又將身子貼近了些。
二人都只穿著薄薄一層裡衣,這樣一來,酈酥衣的後背緊貼著對方堅實的胸膛。那高低起伏的胸膛令她有些不適,幾乎是下意識地,少女朝前躲了躲。
她聲音泛冷,道:“你說了,只抱著我睡覺。”
後頸上微微一熱,男人低下頭,竟輕咬住她的脖頸。
生怕咬疼她,沈蘭蘅並未用力,他的牙齒輕輕磨損著她的後頸,於她嬌嫩的雪膚上留下一個牙印兒。
那是獨屬於他的印記。
沈蘭蘅心想。
此時此刻,她便是屬於自己的。
任何人都搶不走,任何人都莫想要搶走。
見狀,酈酥衣忍不住了:“沈蘭蘅,你是狗嗎?”
“我是,”對方將唇貼在她的脖頸上,微啞著聲息,“酈酥衣,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犬畜。”
酈酥衣踹了他一腳,低聲罵:
“家犬?哪有狗還咬主子的!”
主子?
沈蘭蘅的眼睛竟亮了亮,他抿了抿唇,聲音裡抑制不住的興奮:
“酥衣是要做我的主人嗎?”
一炷香後,那郎中走下馬車。
“她如何了?”
沈蘭蘅急切迎上去。
霜雪在他衣肩處落了厚厚一層,男人根本顧不得,一雙眼緊盯著身前之人。
月色昏昏,他眼中隱約有血絲。
郎中如實道:“夫人胎像不穩,加之心緒不平,一時動了胎氣。但公子莫慌,先前來時夫人已止住了血,待小人再帶夫人前去開幾副藥、平日裡加以調養,便可保母子平安。”
一句“母子平安”,讓眾人心中大石驟然放下。
沈蘭蘅站在原地失神,半晌,喃喃道:“母、母子平安……”
驚魂未定,這一句喜報來得太過於突然。
回想起帳中,女子身下的鮮血,與那滿是憤恨的一雙眼,他心中鈍痛仍未止歇。
良久,他才道:“多、多謝郎中。”
這是他此生說過的第一句謝。
此處離通陽城不甚遠,沈蘭蘅與蘇墨寅皆有令牌,一見是朝廷命官,守城之人趕忙大開城門。
這一路通行順暢無阻,幾人來到那郎中家中。
沈蘭蘅抱著正昏睡的酈酥衣,珍重地將其平放置榻上。
郎中前來,又未其扎針、把脈。
須臾,郎中家的小女兒跌跌撞撞、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
家中頭一回來了這麼多人,小姑娘眸光怯怯,將藥碗放在床邊後便直朝自家阿爹身後躲。
見狀,郎中訕笑:“這是小女酈酥衣,怕生,各位公子勿怪。”
一副藥下去,榻上少女面色終於和緩些許。
床榻邊,後背一直繃直之人的神色也終於和緩少許。
劫後餘生,蘇墨寅轉頭望向“沈頃”,右手輕拍著他的肩:
“沈兄,我帶著魏恪於周遭客棧先住下。”
此時此刻,此地留他一人便好。
沈蘭蘅挺直著後背,應了句:“嗯。”
眾人散去,一時間,狹窄的小屋中只剩下四人。
他,酈酥衣,正把脈的郎中,與一側默默擦著桌子的小姑娘酈酥衣。
他立在原地,默不作聲。
須臾,聽見郎中一聲:“公子,您家夫人的身子……似是不大好。”
他點頭:“嗯。”
“不光是身體羸弱,這心緒之間,似乎也有煩鬱之氣。”
沈蘭蘅後背愈僵:“嗯。”
“這可糟了,貴夫人身子本就羸弱,這心中氣若再不通順了,怕是待到日後臨盆時……”
郎中話語止住得恰到好處。
點到即止,縱使沈蘭蘅再愚笨,也知曉對方在提醒著什麼。
他僵硬點頭,道了句:“多謝。”
吱呀一聲門響,將藥湯放至桌上後,郎中便帶著酈酥衣離開了。
房門關掩時,他聽見門外的飛雪之聲。
簌簌然然,不曾止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