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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軍帳內隱隱生著溫熱的霧氣,儼然是一副溫存過後的光景。
沈頃道:“不必伺候,你們都退下罷。”
“是。”
婢子們不敢抬頭,紅著耳根子,聽了沈頃的話,乖巧規矩地將淨水放下。
一時之間,軍帳裡空蕩蕩的,又只剩下酈酥衣與沈頃二人。
酈酥衣坐在榻上,用被子裹緊了自己,瞧著對方一步步、朝床榻邊走過來。
他伸出手,兩臂結實。
“來。”
相比之下,少女手臂纖白,細弱一雙枝蔓,便如此纏繞上男人的頸項。她的身子被對方騰空橫抱起,男人衣襬動了動,已將她抱到水霧瀰漫的浴桶邊。
她整個人沉下去,被溫熱的水霧裹挾。
適才二人在榻上,好歹還有被褥遮擋著,眼下如此,倒真是赤裸裸地“坦誠相見”。酈酥衣面上愈發羞臊,一整張小臉快速地紅了半邊兒。她兩手扒拉著浴桶邊緣,只將身子深深埋入水中,有些不大敢看他。
沈頃低低咳嗽一聲,去取手巾。
他儼然已解了那情毒。
可即便如此,男人手指拂過水麵時,指尖仍不受控制地發燙起來。
沈頃右手緊攥著那一塊浸溼了的手巾,耳根熱燙,動作溫柔地替她擦洗。
他手上動作很輕。
一寸寸,沿著她誘人的曲線,慢慢往下移動。
酈酥衣緊盯著他紅得幾欲滴血的耳垂,終於,她也受不住了,低低喚了聲:“郎君。”
少女聲息微弱,像是生生壓制著什麼,言辭間甚至還有幾分慌張。
“好、好了。”
她推了推手。
沈頃後知後覺,這才反應過來。
“抱歉。”
他收回手,將手巾遞給她,言語之中頗有君子之風。
“是我唐突。”
如此一本正經。
酈酥衣不由得莞爾。
她發覺了——沈頃每每愈正經時,自己便會愈發生起那等逗弄他的心思。她覺得自己很罪惡,可又偏偏抑制不住心底裡這道邪惡的慾念。聽了對方的話,少女眨了眨眼睛,望向他。
“不唐突。”
酈酥衣再度將兩手放在浴桶邊緣。
她雙手扒著桶邊,將下巴也放上去,靠得離沈頃近了些。
少女身上清香,連同那道水霧,一齊吹拂而來。
她的聲音嬌俏。
“我是說,郎君可以再唐突些。”
言罷,根本不等沈頃反應,少女忽然傾身上前,“吧唧”親了身前的男人一口。
興許是緊張,興許是用的力氣過了頭。
酈酥衣身形並不大穩,親罷沈頃之後,險些一股腦地栽到對方懷裡。
男人眼疾手快,將她身子扶住,溫和的眉眼中多了幾分無奈。
“當心些。”
話剛說完,他的喉舌愈是燙熱的厲害。
水霧濛濛,極輕的一層霧將少女窈窕玲瓏的身形遮掩住,此情此景,沈頃再也按捺不住,他眸色動了動,傾身吻上去。
霧氣纏綿,二人交換著鼻息。
一吻作罷,酈酥衣跌坐在浴桶之中,微微喘息著,身子愈發痠軟無力。
沈頃卻是個極有體力的。
他將手巾擺了擺,再度替她擦拭身子,而後雙臂一攬,將其自浴桶裡打橫抱起來。
她身如藤蔓,靠在沈頃懷中。
待一切都收整完畢,玉霜恰恰端著早膳,走了進來。
自從沈頃將玉霜與素桃接到西疆後,這邊的伙食明顯比先前好了許多。玉霜也是通曉她的口味的,做出來的每一道菜品都極符合酈酥衣的心意。
可即便如此,看著滿桌子的佳餚,酈酥衣卻沒有多少胃口。她總覺得胃中酸酸脹脹的,竟連同著她那一整副身子,也都變得發軟無力。
沈頃陪她用罷早膳,稍作溫情後,便戀戀不捨地掀帳離去了。
雖然今日是新歲的第一天,但他作為一軍主帥,仍不能偷懶懈怠。
他原本的軍帳被西賊刺客刺穿,再走出帳時,嶄新的軍帳已經搭置好,軍帳之內,也都心腹仔細收拾打點好。
酈酥衣唇角帶著溫柔的笑意,目送沈頃走出帳。
厚實的簾帳輕輕一闔,發出一道低低的“砰”聲。那人聲音轉瞬消逝不見,只餘空中留下的那道淡淡的蘭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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