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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地抬起頭,低沉著嗓音道:“說。”
沈蘭蘅雖是微微側臉、面朝著馬車外,可那動作還未停下。酈酥衣不備,險些叫出聲。
她趕忙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見狀,沈蘭蘅這才反應過來她的動作,不禁短促地笑了聲。可那笑聲依舊陰沉沉的,須臾男人才緩緩伸出手,將她的雙唇再度遮掩住。
魏恪:“將士們都走了一整個下午了,要不要停下來歇一歇……”
聽著對方的話,男人後背稍稍挺直。他垂下眼,睨了睨完全癱倒在一片衣裙之中的少女。只見她臉頰、身上盡生緋色,看上去秀色可餐、分外誘人。
沈蘭蘅喉結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他佯作聲音平靜,問道:“出漠水沒有?”
“尚未。”
“再走一個時辰再歇。”
魏恪那邊頓了頓。
酈酥衣在馬車這一邊,提心吊膽,生怕對方會掀簾而入。見她這般,身前的男人卻似乎受用極了她這副模樣,動作竟愈發加劇。
好在馬車外頭,魏恪僅頓了片刻,而後恭敬道:“是。”
馬車之外,那行軍聲似乎愈發整齊了。
那踏踏的腳步聲,一聲一聲,映襯著他的動作,他的吐息。
看著她面上的侷促與不安,沈蘭蘅低下頭,帶著薄繭的手掌輕撫過少女掛著汗珠的臉頰。
他聲息溫熱,帶著幾分澀澀的啞意,也不知是在放狠話,還是在真的警告她。
男人聲音恨恨:
“酈酥衣,你以後膽敢再在我面前提那兩個字,我便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究竟是誰的人。”
053
聽著他這般說,酈酥衣脊柱一涼,後背冷汗直冒。
她知曉,沈蘭蘅這一句話,絕非只是單純地想嚇唬她。
車馬不曾停歇,車壁隨著踏踏的馬蹄聲響,極有規律地搖晃著。
那聲息踩在少女喉舌間,將她每一寸吐息都緊緊封固住。
酈酥衣閉上眼,心想。
他不是開玩笑。
他沒有在開玩笑。
倘若自己再惹惱了他,眼前這個瘋子大概真會將車簾掀開,於這光天化日之下,宣告著他的獨有。
……
不知過了多久,行軍聲終於止歇。
魏恪一句“聽我號令,原地休整”,沈蘭蘅也緩緩抽了身。
那人動作不疾不徐,卻是格外遊刃有餘。
目光再度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宋識音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少女雙肩打著顫,抱緊了胸前的衣裳,不再去看那人。
夜色深深。
冷風吹打過叢林,簌簌拂落一片斑駁的枝影。
時值冬日,百花枯萎凋敝,卻不妨礙樹幹的結實與雜亂。宋識音一個人坐在昏黑的馬車裡,藉著幾點微弱的月色,慢吞吞地將散落一地的衣衫一件件穿好。
那人常年練劍,右手的掌心虎口處,正有著一層不薄不厚的繭。感受到那一層繭,少女脊背微直。她眼睫動了動,自睡夢中驚醒。
馬車漆黑,身側正是那高大的那人。
她眯了眯眼,腦子尚還在發暈,心中恍惚。
那人?
馬車的車簾緊掩著,月色如霜,卻分毫落不進來。
身前的那人更是逆著光,只留給她那樣一道熟悉的輪廓。
不等她反應,對方已解開她的衣裙。
裙衫簌簌而落,宋識音摸著黑,輕輕推了那人一把。
“小賤人,您……”
她的話欲言又止。
卻沒有半分阻止的意思。
落在那人耳朵裡,反而更像是一種欲迎還拒。
馬車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極輕,可宋識音現下,渾身感官俱是敏感。
她只聽著那人腳步頓在馬車邊,隔著車壁,對方似是猶豫良久。終於,那人抬手掀開那一道厚厚的車簾。
是那人。
那人微垂著眼睫,遞過來一個水袋。
水袋裡,是那人剛用柴火溫的熱水。
誠然,經過適才那一番折騰,宋識音如今喉嚨裡正乾澀得發緊。她抿了抿唇,將臉微微偏至另一邊去,並未領那人的情。
那人將水袋子輕輕晃了晃,解釋道:“溫水。”
說這話時,那人眼皮懶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