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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溪客心中一暖,笑道:“其實也沒有很辛苦, 以前也都是寅時左右就起身練兵了, 這都不算什麼。”晴蘭:“果然是你!!”步溪客哈哈尬笑, 迅速逃了。夏末,皇都來信, 太后問安。步溪客從驛站取了信,忽然想到, 晴蘭嫁到這裡快一年了, 不禁感慨時間飛逝。想起初來時羞答答的小姑娘,步溪客腳下轉了個彎,又走了牆。一年前, 他未經允許不得自由出入公主府,每天見晴蘭跟做賊一樣,明明有路,卻只能翻窗。步溪客從窗戶翻進去,晴蘭正背對著窗,垂著頭,不知在看什麼。步溪客悄悄靠近她,離近了,才看到晴蘭雙手正抓著衣襟,揭開自己的衣服,低頭看著胸。步溪客忍不住問道:“看它們做什麼?”晴蘭嚇的嗷嗷大叫,回頭見是步溪客,又氣又羞,把身邊能扔的東西全朝他扔去。“你做什麼!怎麼進來的?”步溪客哈哈笑了起來:“嚇到了嚇到了,真是抱歉。”他摸了摸晴蘭的頭,坐下來,把信給了她:“我只是忽然想回味一下翻窗來見公主的滋味。”晴蘭的臉紅透了,她趕忙束好衣帶,雙手拍了拍臉,拆開了信。步溪客從背後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發頂,和她一起看信。信只是太后的例行問安,並沒有說什麼重要事情,晴蘭看完,還未吩咐,步溪客就把筆墨紙硯放在了她手邊。晴蘭提筆寫回信,剛剛寫到一切都好,步溪客開口問道:“所以你剛剛在看什麼?”晴蘭手一抖,好字歪了。她抖了抖眉毛,繼續寫。步溪客:“是在看那兩座雪峰嗎?”晴蘭:“閉嘴吧!!”步溪客抱住她,在她頭頂笑了起來:“你是在比較,田地和雪峰誰更高嗎?”晴蘭扔筆捂臉,嚶嚀起來。步溪客說的不假,她確實是在比較胸和肚子誰比較高,她總有錯覺,自己的胸好像比之前……膨脹了些。晴蘭把這些話跟步溪客說了,步溪客道:“你自己看不出就你問我啊。”他撫摸著晴蘭的肚子,又捧著晴蘭的胸,笑道:“很明顯,經過一冬天的下雪,雪峰確實比之前大了一圈。”晴蘭整個人要熟透了,紅彤彤的耳朵都在冒熱氣。這月末,狐球有了要出生的意思,整日折騰著晴蘭。於嬤嬤入秋又病了一場,還未好利索,精神大不如從前,但交給別人她也不放心,因而天天拖著病體看護著晴蘭。步溪客安慰道:“嬤嬤放心,我母親把燕川最有經驗的穩婆都找來了,何況還有太后送來的醫士,不會有事。”嬤嬤擺擺手:“駙馬不用勸老奴了,除了這些,還有別的雜事,我不盯著她們做好心就不踏實。”月初,凌晨時分,狐球終於肯動動身子了。經歷一晚陣痛的晴蘭早已沒了力氣,步溪客擔憂不已,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產房。晴蘭淚眼朦朧,氣喘吁吁道:“……你走,你快出去……我,我自己生……”步溪客搖頭:“我放心不下你,什麼都好,但不要趕我走,讓我陪著你。”晴蘭搖頭:“別看……我不想讓你……讓你看到……”“好。”步溪客動作迅速,拆了髮帶蒙上眼睛,抱起晴蘭,“既如此,我就不看。”晴蘭倚在他懷裡,握住他的手,似乎有了點底氣,一邊哭一邊罵:“混球……你是想把本宮折磨死嗎?!”於嬤嬤著急萬分,卻也能分神叮囑一句:“殿下,不可說這種鄙之言……”皇都人有言語忌諱,一些重要的日子裡,不得口出粗鄙之言,以免撞了晦氣。外間,步固和万俟燕坐了又站,站了又坐,神色焦灼。皎皎被綁在將軍府,也十分著急,從晚上問到凌晨,公主姐姐還是沒生。皎皎:“讓我去!讓我去!我是狐神欽點的福星,我若去了,那球兒立馬就滾出來了!”可惜無人敢放她,最後還是江小七偷偷放了繩子,皎皎拍拍屁股,撒腿往公主府跑。皎皎跑著跑著,忽然停了下來,呆呆看著前方慢慢升起的太陽,哇了一聲。一剎那,朝霞放光,只覺高天彩雲緩緩壓向地面,與此同時,掛在東邊的一顆晨星越發閃亮,拖著銀輝,如雨滴一般,落入公主府。皎皎:“……星星來了!!”霎時間,天大亮,天光耀眼,公主府內傳出嬰兒響亮的啼哭聲。皎皎一愣,跑得更快:“哇!!這是生了嗎?!”產房內,晴蘭癱在步溪客的懷中,撫摸著他矇眼的髮帶。“我辦到了……他來了。步溪客,我們有孩子了……”髮帶的顏色變深了,晴蘭一邊吸鼻子,一邊笑道:“驃騎將軍,你哭了……”皎皎被宮人們攔在外面,聽了房內的話,扯著喉嚨,扭頭大喊:“爹——娘——老大高興哭了!!!”千古難見,千古難見啊!!步溪客握著晴蘭的手冰涼,他低聲問道:“晴蘭,我能先不摘髮帶嗎?”晴蘭道:“你又怕什麼?皎皎這一喊,恐怕全城的人都要知道,步小將軍當了爹,竟然喜哭了……”“我不是……並不是單純的因為有了他才哭。”步溪客道,“我……不知如何跟公主說,我……”你這麼辛苦,我好心疼。“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