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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在晴蘭懷裡撒嬌了好一會兒,又抱著狐球放聲大哭,抹了狐球一臉鼻涕。狐球一臉嫌棄,兩隻小手推著皎皎,無奈卻改不了被鼻涕蹭臉的命運。等皎皎和江小七出發後,晴蘭悄悄問步溪客:“你剛剛和小七在說什麼?”“交待他好好看著皎皎。”步溪客無奈嘆息,“也是時候讓她收心了,不然她將來怎麼挑起賀族的重擔?”晴蘭無意道:“你們看起來很嚴肅。”步溪客沉默許久,說:“承諾向來如此……”晴蘭讚歎道:“小小年紀,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給得起承諾了。”步溪客又是一聲嘆,結果求抱的狐球,不滿道:“是啊,別人家的兒子十三歲就能護人平安,我家兒子兩歲了卻還不稀罕說話。”狐球慢悠悠笑了起來,卻依然不語。啞巴倒不至於,這小子爹孃叫的挺順溜,給他念故事聽他也能給反應,但就是不說話,大約是不稀罕說吧。這晚,晴蘭從睡夢中醒來,覺臉癢癢,睜開眼,見狐球坐在她身邊,正在玩她的頭髮。晴蘭轉過身,笑道:“你爹的頭髮玩膩了,開始玩孃的頭髮啦?”狐球指了指身後空蕩蕩的床鋪,又指了指外間。他的意思是,步溪客不在這裡,他在外間。晴蘭徹底醒了,掰開狐球的手,拽出自己的頭髮,她披上外衣輕手輕腳來到外間。步溪客似乎在寫什麼,聽到動靜,他摺好放在了信封裡,轉頭笑道:“怎麼醒了?”“你在寫什麼?”“沒什麼,北邊的事。”步溪客拉起她的手,說道,“已經寫完了,回去睡吧。”狐球自己爬回了小木床,乖乖蓋好了被子。步溪客經過時,說道:“真是隻狐,還假寐。”狐球可聽不懂,翻了個身,很快就睡熟了。步溪客嘆息:“這小子,讓人頭疼。”晴蘭躺下來,翻來覆去睡不著,心總是沒來由的發慌,終是忍不住,問步溪客:“真的沒事?最近感覺……感覺整個雅明城的氣氛都緊張了不少。”“沒事。”步溪客道,“北邊國多事雜,他們一時半會兒還顧不上我們,我只是寫信問問小樓蘭最近的情況……你睡不著嗎?”晴蘭搖了搖頭:“睡不著。”步溪客坐起身來:“那就把狐球搬出去,我哄你。”生了狐球后,兩個人有了個默契,親熱不叫親熱,叫哄睡,哄睡前,還要把兒子連人帶床搬到外間,讓嬤嬤和幾個宮人看管著。晴蘭拉高被子遮住臉,點了點頭。兩個月後,天氣漸暖。這日,狐球正頂著狐狸帽子滿院跑著玩,皇都來信了。於嬤嬤拿到信,面色凝重地遞給晴蘭,晴蘭心中一緊,拆開信一目三行。“母后……”她溼了眼眶。信是太后寫的,大意是說自己非常想念晴蘭,希望晴蘭能帶著廷耀一起回京,讓她這個時日不多的老人家見見外孫。於嬤嬤道:“皇上還送來了車轎隨從,讓殿下見信後就速速啟程返京。”晴蘭忙問:“最近可有什麼傳聞嗎?有關太后的?”於嬤嬤搖頭:“什麼都沒有。殿下寬心,不要多想,太后福大,不管是什麼,一定無事的。”晴蘭抱著信搖了搖頭:“不是的,母后的信上雖未提及自己身體,但卻殷切盼著我帶著狐球回皇都讓她看看,還有皇兄……信和車轎是一起來的,又說讓我見信即回,刻不容緩……嬤嬤,我想,母后可能病了。”晚上,步溪客回來後,晴蘭同步溪客說了此事和她的猜想,步溪客並沒有驚訝,他沉默了好久,點頭道:“既如此,公主就跟狐球一起回皇都吧。最近北邊有點動靜,我怕是不能離開,這樣好了,明日我撥一些人替我送公主出城,一路順風。”晴蘭心中不捨,但又惦記著太后不得不回,說道:“若母后生病,我會留京一陣子,可能要很久……駙馬要記得時常寫信。”步溪客齜牙笑道:“那是一定,我啊,要天天給殿下寄信,寄到皇上煩了,讓你早早回來和我團聚!”次日清晨,晴蘭帶著狐球坐上車轎,揮手跟步溪客告別,步溪客站在城頭上,揮舞著高高飄揚的旗幟,一直走好遠,還能看到。等終於看不到旗幟時,晴蘭轉過頭,抱著狐球哭了起來。於嬤嬤給她擦著淚,勸道:“殿下哭什麼,太后不會有事的……”晴蘭哭著說:“女兒不孝,母親病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我雖也難過,可現在我的心裡最難過的卻是和步溪客分開……”於嬤嬤一愣,嘆氣道:“殿下和將軍感情好,分離自然捨不得,太后是過來人,怎會因此怪罪公主。”晴蘭頻頻回頭望去,吸了吸鼻子,傷心道:“不知道他離開我,會不會睡不好……萬一北邊那群月犴狼再打來,他要是受傷了,該怎麼辦?”於嬤嬤道:“不會的,殿下不要亂想,駙馬吉人天相,怎會有事?”車行一日,到了鶴城。晴蘭抱著狐球下了轎,看到這熟悉的地方,微微笑道:“好懷念,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狐球轉過頭,看向面前的這個城池。晴蘭道:“你爹爹就是在這裡接的我。”於嬤嬤也笑:“可不是,駙馬一下子扯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