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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江樓也不著急, 他的心, 從皎皎在他家門前堆起狼山開始,就已經踏實了, 皎皎不傻,她喜歡誰, 心裡有數。江樓知她心意, 也不急於要過門, 江副將急的時候,江樓道:“既然已經兩心相悅, 就不在乎早晚, 只要皎皎喜歡我, 我就是沒名沒分在家奶孩子抱窩都樂呵。”瞧瞧這話說的,江副將聽的一愣一愣, 回過神來,把他收拾了一頓:“你倆都給我正經點!我可不要抬轎把你嫁出去!你給我把族長娶來!”皎皎雖然看起來讓人不放心, 但俗話說得好, 虎父無犬女,小時候令人頭疼的皎皎,長大了之後, 辦事還是很靠譜的。於是,去年,万俟燕把族長之位給了皎皎。榮升為族長的皎皎每日繁忙,還有許多小夥子圍在身邊,江副將看得心急,把江樓踢出去,下了死命令:“今年封山前要再不成親,我就把你揉圓了,踢到關外賣馬去!”去年開了商路,北境來了許多賣馬商。江小七呵呵一笑,氣定神閒去幫皎皎幹活了。皎皎十九歲生辰宴上喝醉了酒,摟著江樓的肩膀,說道:“是不是能辦了?”江樓點頭:“只要你還願意。”“本族長一百個願意!”皎皎打了個酒嗝,舉起酒罈,向步溪客晃了晃,吩咐道,“哥,聽見沒,該準備了!”步溪客:“……”晴蘭:“誒!小族長終於要嫁了,真不容易。”皎皎成婚這天,狐球晚到一步,他人到城門口時,雅明城人聲鼎沸,半空花瓣,全城的人都湧上街道,載歌載舞。狐球隨手撈了張笑面狐,戴在臉上,無聲息地穿過人群,尋找著爹孃。可能他身形像父親,偶爾還會有喝醉了的賀族人跟他打招呼:“將軍好,恭喜了。”狐球嘴角一勾,壓低聲音道:“同喜,勞駕讓一下。”聲音很陌生,但因他人極具迷惑性,雅明城的百姓也沒去深究。狐球就這樣遊蕩到了晴蘭身後。晴蘭撒了最後一把花瓣,跟著旁邊歡唱的百姓拍著手。狐球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他拿出給母親捎的玉佩,伸出手指,小心點了點晴蘭的肩膀,把玉佩送到了她眼前。晴蘭回頭,瞬間就認出了兒子。狐球又回到了小時候,無法說話的小時候。他看著晴蘭,咧嘴一笑,想叫娘卻叫不出聲,抬起胳膊一把擦了淚。驚訝過後,晴蘭大喜,抱住狐球,情不自禁蹦了起來:“你回來了!太好了!蓮華!蓮華!狐球回來了!”晴蘭拉著狐球撥開人群,去找站在高臺上,讓奶球撒花瓣的步溪客。“步溪客!”晴蘭跳起來衝他揮手。步溪客抱著奶球,低頭一看,看到晴蘭身後站著一個少年,眉眼像極了晴蘭,暖光照著他的臉,正甜甜笑著。步溪客愣了一瞬,笑著罵了一聲:“臭小子,還知道回。”他抱著奶球跳下高臺,把奶球放在地上:“去,那是你那混球哥哥。”聽到他這麼說,奶球回頭看了步溪客一眼,似乎是在指責他,抿著嘴笑了笑。狐球附身在晴蘭耳邊大聲說道:“娘——弟弟和爹好像!”晴蘭道:“笑起來就不像了,他笑起來像你。”狐球又露出一口白牙,輕聲說道:“那是因為娘想我了。”他彎下腰抱起奶球,說道:“還記得我嗎?”奶球點了點頭:“放我下去。”“喲,會說話啊?”“會。”狐球把面具摘了,給弟弟戴上,又把他託到肩膀上,讓他能看到城中央正在跳求偶舞的皎皎和江樓。步溪客伸手摸了摸狐球的腦袋:“怎麼樣?”“我很好。”狐球伸手,摸了摸奶球的腦袋,“你呢?”奶球點了點頭:“哥哥好,我們就好。”狐球微怔片刻,嗤笑一聲。步溪客道:“你先樂,等明日起來,咱倆慢慢算賬。”狐球笑道:“嚇人。”他卻沒說算什麼賬,他自己心裡也清楚。皎皎和江樓的花車進府前,她聽到有人大聲叫她皎皎姑姑。皎皎一轉頭,見哥哥嫂嫂一家站在不遠處,她的大侄子像小樹一樣,一腳踏在高臺上,向她揮著手臂。“皎皎姑姑,百年好合!”皎皎高高舉起江樓的手,向他揮舞著:“知道了!”步溪客還是沒能跟狐球談心,這小子睡到半夜,留下一包禮物和一封信,又快馬回了皇都。步溪客點上燈,拆開信,給晴蘭念這封信。“他這是什麼意思?”“……”步溪客道,“算了,這是個鷹崽子,在家待不住,總要飛的。不過,看他精神很好,還長高了,我就不擔心了,你也放心吧,看起來他能把自己打理好。”晴蘭不是很高興。步溪客道:“他送了你一塊玉佩?”“是個蘭佩。”晴蘭道,“你的呢?”“呵。”步溪客從油紙包裡也捏出一塊玉佩,上面的雕花是八瓣蓮。“這小子。”步溪客道,“挺有心的。”“果然還是親兒子。”晴蘭抱著玉佩,感慨道,“他就是再變樣子,我也能一眼認出他。”步溪客哈哈笑道:“不說用眼認了,我動一動鼻子,一聞到那味兒,我就知道是他。”“什麼味兒?”“奶味兒。”步溪客道,“小時候奶他時什麼味兒,現在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