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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猴似陣風颳來,跳到他身上,抱著他脖子取笑道:“稀奇稀奇真稀奇,老大竟然生氣了!哈哈哈哈哈,沒洞成房,被公主趕出來了,臉都氣白了!”步溪客拎著她的衣領把她提在手上,大步回將軍府,氣極反笑:“一個奶娃娃懂什麼,小兒說大人言,小心你那舌頭開叉!”皮猴抱著腦袋嗷嗷著:“老大我勸你仔細想想,你現在成家立業,已不算爹孃心中寶了,可我還未出閣,是爹孃掌中肉,你衝我發火前可要三思,不然我掉一滴淚,咱爹肯定要拿你是問。”“閉嘴吧!”步溪客道,“你要真有能耐,就把他們一個個都傳染了去,讓他們也似你這般不守規矩。”“好說好說!”“呵,你要真有這本事,我這輩子不會再責罵你半句。”兄妹倆到了將軍府門口,與公主府送來的宮侍們撞了個正著。步溪客見來了一隊戴著帷帽穿著輕紗的年輕女子,不像正經人,怕皇上多此一舉,又給他爹白送什麼美人,便問了一句:“這是做什麼的?”一內監打扮的人回道:“駙馬,這是給您的。今晚,你看留幾個?”步溪客呆了。皮猴立刻來了精神,眼中賊光閃爍,哇哇叫道:“老大!你這個婚可真划算!娶一個還送這麼多,要是上了戰場,殺一個月犴賊能再送咱這麼多賊命,我明兒也去找門親嫁了!”步溪客放聲大笑起來。而後他上前去,衝那內監揚了揚下巴:“可聽到了?”內監摸不清他的意思,不敢應聲。步溪客道:“世上豈有殺敵一人,再送七人的買賣?”內監道:“不、不曾有。”“那便是了,世上也萬萬沒有娶一個人,還要再與旁人結連理的道理。”步溪客道,“你們皇都結親什麼規矩,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有件事,需得講清楚了,公主是嫁到我燕川北境來,而不是我嫁到你們皇都去。入鄉須隨俗,至於你們的規矩,在我們這裡,統統不作數。”內監品了品,小心問道:“那,將軍,這些宮侍……”“進門往西走,找我母親。”步溪客道,“既然入鄉隨俗,你們就聽她安排吧。”等內監領著人離開了,皮猴說道:“老大,你好聰明!娘嘮叨了好些天秋收族內缺幫手,你一晚上就給解決了,排憂解難,怪不得娘歡喜你。”步溪客沒有說話,而是轉過身,看向公主府。皮猴那雙皮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嘿嘿笑道:“老大,一天前你還愁容滿面,被迫為了咱家賣身給公主,不情不願不想要這門婚事。這才一天,你態度大轉彎,魂被她給生吃啦?”步溪客道:“拿開。”他把皎皎從身上撕下來,扔回府內。皎皎又躥了出來,大聲喊道:“哇,老大,你該不會是色心不死,要去偷人吧!”他的想法竟然被看穿了,步溪客一聲冷笑,對將軍府前的守衛說道:“江副,把她綁回去!”作者有話要說:步溪客:頭疼。皮猴:你就認命吧,可能是你上輩子欠的。嗯,步溪客就是要去偷人(偷公主,想歪的自我檢討),他本來就氣悶,後來發現這都什麼狗屎規矩,我憑什麼要遵從這麼狗屎的規矩,不服,不讓我來我就不能來了?我偏不! 我來溫暖殿下步溪客打定了主意要再搶一次公主,於是趁夜色避開侍衛,繞到公主府後,挑了個好地方,把外衣系在腰上,輕輕一躍,翻牆而入,躲在府內的梧桐樹中,等巡夜的侍衛們過去,他才跳下來,氣定神閒理了理衣裳。他進來得容易,沒被巡夜的抓到,還不樂意了。“皇都的兵,全都是瞎子嗎?這要是我的兵,早軍法處置了。”步溪客說罷,解開腰間掛的一串銅錢,從袖中取出個龜殼,給自己佔了一卦。“吉。”月黑風高,萬事如意。步溪客收起銅錢,展眉一笑:“好孩子,看來這次必不會被那嬤嬤瞧見。”到底是功夫高,輕功卓絕,他落腳比貓的步子還要輕,不多時,就已無聲無息成功潛入蕙芷院。蕙芷院的窗戶開著,步溪客朝屋內掃了一圈,於嬤嬤在外間守著,已經睡了,屋內榻旁趴著個年輕的守夜姑娘,睡得很熟。而他今晚要偷的小公主就在他眼前。步溪客望著她,滿眼笑意。果然是規矩殿下,連睡覺都很規矩,平躺在床上,乖乖閉著雙眼。步溪客輕笑一聲,翻窗進去,輕手輕腳地坐在床邊,俯身看著他的公主殿下。看夠了,他在晴蘭耳邊輕輕喚了聲:“不合規矩殿下。”晴蘭側了側頭,睡夢中,躲著他的氣息。躲我?步溪客見她蹙眉,一臉不情願的模樣,莫名覺得公主比白天鮮活了幾分,更覺可愛,忍不住又喚了一聲:“小友,今夜可願與我同遊棲山?”蕭晴蘭白天窩在步溪客懷裡補了一覺,因而睡得也不熟,感覺有人在她耳邊說話,她睜開了眼,茫然了片刻,轉眼見床邊真的有一人影,大驚失色。步溪客身手敏捷,在她驚叫前,捂住她的嘴,不料這位殿下反應奇慢,還未認出他。夜黑,她人又緊張,看不真切,以為步溪客是歹人,掙扎了起來。步溪客只覺得胳膊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