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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月事,已推遲了多日,現在又是這種反應,該不會是……晴蘭歡喜極了,更歡喜的是嬤嬤和鶯歌,嬤嬤去喊醫士,鶯歌則道:“奴婢去叫駙馬回來!”晴蘭:“鶯歌!”她跑得很快,晴蘭現在開心地六神無主,腦袋裡亂嗡嗡一片,也沒再管鶯歌,抱著被子,在屋裡來回轉圈。鶯歌到校場通報,說公主府有喜事請駙馬回去,通報的人找到步溪客,步溪客一聽有喜事,愣了愣,眉毛一抖,直接駕馬往公主府狂奔。等到了蕙芷院,醫士也剛剛到。步溪客怕寒氣凍著晴蘭,在廊外把鎧甲脫了,等了會兒,才慢慢走到門口,遠遠坐下來,屏住呼吸等醫士的診斷。醫士把了脈,又問了晴蘭一些問題,之後,得出結論:“寒氣入體,氣血瘀滯,小臣給殿下開副補身的方子。”晴蘭一愣:“我……怎麼了?”醫士說道:“燕川天寒,殿下腸胃虛弱,加上飲食不當,因而才有食慾不振的情況,另有一事,殿下的月事久久未至,想來是因為殿下水土不服,體虛身寒所致……小臣需給殿下調理身子,不然久積成疾,怕是會傷了根本。”晴蘭懵了,鶯歌和於嬤嬤愣了半天,上前輕聲安慰。步溪客回過神來,仔細問了醫士注意事項,又自責不已,把醫士送走,又叫來燕川的郎中看了。這郎中心直口快,也沒啥顧慮,直言道:“這不是小問題,夫人本就體虛,再不好好養著,怕是難有孕啊……”步溪客趕忙把他請了出去:“行了行了,快閉嘴。”晴蘭沒忍住,淚滑了下來。最難過的,就是她空歡喜一場。步溪客揮手讓人都出去,合上門,到她身邊來,張開懷抱:“我這裡暖和,你來躺在這裡。”晴蘭輕輕抽泣,搖了搖頭。步溪客道:“這沒什麼,哪裡有這麼快的事,對吧?嗯……是我們燕川這個地方太冷,凍到了公主,我替我們這個地方給殿下陪個不是。”她不過來,步溪客就主動過去,整個人如小火爐,圈抱住了她。“乖,沒事的。”步溪客說,“不是就不是,把身子養好才是正經事。”晴蘭心中難過,小聲鬧了起來:“我以為是……”“我都準備好了要和你一起開心……”“我好難過……”步溪客撫著她的背:“不難過,不難過……”“我就知道!”晴蘭道,“那池子都結冰了,明年哪能開什麼花啊!凍都凍死了!”步溪客:“怪它怪它,沒事的,等暖和了,它一定開的!”“你騙我……”“我沒有!”步溪客道,“它要不開,我就把天捅個洞,攪他個天翻地覆,看它還敢不敢不開!”口中雖這麼說,但步溪客心裡也打起鼓來,心裡盤算著,等得空回家,一定問問他娘,這大冷天種下的蓮子,到底會不會被凍死。他想:“你們可一定要開花!”作者有話要說:晴蘭:“這麼冷的天,花還會開嗎?”步溪客:“會的。”然後晚上偷摸除冰。 閉月羞花溫泉夜步溪客站在門外, 万俟燕一出來,他就跟了上去, 問道:“娘最近可還好?”万俟燕眉頭一動, 冷笑:“終於想起自己還有個親孃了?”步溪客:“啊, 看見娘還和之前一樣精神抖擻, 我就放心了。”万俟燕:“說吧, 又是什麼女人家的事要向我討教?你那妻子又怎麼了?”步溪客:“咳……不是,是我想問, 咱族的雪蓮這麼冷的天種下去,當真能開花?需不需要請人來照料著?比如, 清清池子, 引引熱泉之類的……”万俟燕斜眼道:“我看你也應該和皎皎一樣到本宗去讀書。”步溪客:“那哪能, 我學問可比她好多了。”“是麼?”万俟燕呵呵一笑,“那駙馬的問題, 我以為駙馬是從皇都來的, 不是我賀族的人。你擔心什麼?棲山上的蓮花還能開, 你倒是擔憂起泡在你院前的蓮花不會開了。我們賀族的野蓮,經霜雪更豔, 泡在熱泉裡才開不出花來……嗯?你是怕什麼?”步溪客:“如此,我就安心了。”万俟燕還要交待他幾句, 結果一轉頭, 發現這孩子已經跑了。万俟燕:“……”樑上喜鵲嘰嘰喳喳。万俟燕想起那句童謠: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她笑著搖了搖頭,問身旁的族人:“皎皎學得如何了?”族人:“近日江家的那個小七在鶴城, 加了武訓,少族長心氣高,兩個孩子相互比著,聽說學得很好呢。”万俟燕道:“下雪前把皎皎接回來,開春前,她的射御書數都讓她哥哥來,打掃好瓊林院,讓族裡的孩子都到瓊林院去。”族人:“唔……少將軍怕是不會同意?”万俟燕道:“不能夠。他正愁如何給他那皇都來的妻子解悶,漫漫長冬,總要給他們找些事做。”等月上枝頭後,步溪客和晴蘭打著燈出門了。兩個人輕裝簡行,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昏暗的燈晃悠著。他們從侍衛身旁跑過,終於在門口被攔了。“公主和駙馬要出門嗎?”侍衛盡職盡責,“屬下點幾個跟著。”步溪客沒有說話,看了眼晴蘭,晴蘭說出了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