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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迷離,在耳邊喚著她的名字,輕輕吻著她,手指和目光再次點燃兩顆心的溫度。“離不開的。”步溪客像是在發誓,又像是自言自語,“我不會離開你,任何時候都不會。我的命,現在都是你的,若是離開,就把我的命拿去……”晴蘭的心失了重量,這番話讓她害怕,她緊緊抱著步溪客,搖頭道:“步溪客,你要長命百歲,我才不許誰來拿你的命……”步溪客悶聲一笑,道:“沒有什麼比我的命更貴重的東西,所以我要把它給你,晴蘭,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命。”晴蘭怔愣很久,又打起了她的駙馬:“你是靠這些哄人的胡話得來的將軍吧!!混蛋!”步溪客暢快笑了起來:“不管公主信不信,我都要替自己說一句,我這些哄人的話,只看見公主才說的出來。”晴蘭嗔怒道:“騙子,你剛剛為何躲起來嚇我!就為了對我說這些不要臉的甜言蜜語嗎?”步溪客哼聲一笑,眸光幽深,伏在她耳邊,似吻一般,輕輕吹氣,說道:“我這麼做,是為了讓公主明白一個道理。”“什麼?”晴蘭問。步溪客低聲一笑,幽幽道:“以後見到這種半人高的野草地,可不要毫無警惕心,這裡啊……藏著會吃人的野獸,專門……吃你這種天真好騙的小姑娘。”“騙、騙子!”晴蘭怒道,“你又為了嚇唬我編這些胡話!”步溪客嘆口氣,撐起胳膊,俯視著她:“不信?”晴蘭:“呸。哪裡有!連鳥兒的都沒有,這裡風一吹,聲音這麼大,哪裡會有野獸選這裡藏身。”步溪客驚奇道:“不得不說,公主說的也很有道理,只不過……”他眼睛忽然眯了起來,壞笑道:“只不過,吃小姑娘的野獸確實有……”他撫摸著晴蘭的脖子,感受著她的戰慄,眸光越來越幽暗。“而且,他餓了。”風吹著雪浪,如海浪一般的聲音中,還有斷斷續續甜膩膩的嬌喊聲。碧天蒼輕紗飄搖著,在風中越飛越遠,步溪客手上纏著那條月光,蘭芳在雪浪中若隱若現似隨風起伏。等到太陽昇到正中,山泉旁,步溪客用葉子捧了水,餵給晴蘭喝。兩人衣服還算齊整,只是亂了頭髮,髮帶垂在髮尾,搖搖欲墜。晴蘭坐在泉邊的方石上,臉頰粉紅,捧著自己的頭髮正在苦惱。步溪客道:“待會兒,我給你梳我們賀族的髮式。”晴蘭小聲叨叨:“嬤嬤見了一定知道……”“你怕她做什麼,她說歸她說。”步溪客道,“公主是你,怎麼怕起她來?你看我這個將軍,何時怕過我的兵?”晴蘭瞪了步溪客一眼,步溪客笑道:“啊呀……那我不說了。你對我可實在不溫柔啊……”晴蘭一噎,覺得自己有些嬌縱過頭了,立刻又矜持起來,憂愁撫摸著頭髮。步溪客洗完臉,粗粗給自己紮了頭髮,過來給晴蘭梳頭。他手指穿梭在她的黑髮中,慢慢繞著,最後打上結,笑道:“咳,我只給皎皎梳過……這個是未婚小姑娘梳的髮式,你且將就一下,回去咱就拆……”晴蘭到泉邊一瞧,哼了一聲,說:“這哪裡叫梳髮,這是編辮子罷了。”步溪客訕訕一笑,蹲在地上招手道:“上來,我們下山。”晴蘭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趴在了他背上。步溪客道:“時候不早了,我都餓了。”說完,他感覺晴蘭身體僵了。“哈哈哈哈哈……你怎麼了,我是說,真的餓了……”晴蘭邊罵邊打,氣的想堵住他那張嘴。步溪客也不再逗她,開始給她講賀族的髮式:“賀族婚娶過的男子,有的會梳一種頭髮,髮帶和頭髮是相互纏繞的,最後在髮尾打個活結,只要一扯髮帶,那個結就會鬆開,頭髮也就散開了……”晴蘭跟了一句:“這樣,晚上入寢會很方便吧。”步溪客哈哈笑了兩聲,道:“公主確實聰明。這種髮式,其實有說法。賀族人多體諒妻子,早先在外打仗,回家後夫妻想親熱,有時會遇到妻子不舒服,可妻子體貼丈夫,大多不會說出口……後來,就有了梳頭這個辦法。賀族男人如果想親熱了,就梳這樣的髮式,回去在妻子面前晃一晃,若妻子同意,扯去丈夫的髮帶就好,二人心照不宣。”晴蘭又聽了個新奇,小聲感嘆道:“好有意思。”步溪客道:“我在賀族長大,算是半個賀族人,以後你可要看仔細了,哪天我若把頭髮和髮帶纏在一起,髮尾垂著條長帶子……你一定要試著扯一扯它……扯走了髮帶,我給你暖床。”晴蘭嘴上雖罵他厚臉皮,可心裡卻好奇起來,打算回去後,偷偷看一看賀族男人們的髮帶。步溪客忽然一頓,停住了腳,指著前面高聳入雲的樹:“晴蘭快看,那是什麼!”晴蘭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大叫:“我的衣服!!”那件碧天蒼輕紗大袖衫剛剛在雪浪驚濤被風吹走了,沒想到被吹到了這裡,掛在樹枝上。步溪客道:“看我把它取下來,你抱穩了,我帶你爬樹。”晴蘭四肢緊緊纏住步溪客,讓他揹著自己爬樹取衣服。他們邊鬧邊玩,好一會兒才把那件碧天蒼取下來,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