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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女子默默腦補了一出厲清嶸翹著蘭花指說‘你真壞’的畫面,嚇得說話都開始不穩。謝從凝打斷她的想象,“要去哪裡?”江女子一愣。謝從凝:“總不至於也要跟我一起去上班?”江女子連連擺手:“我沒那個癖好,先去民主路。”謝從凝望了她一眼,江女子索性給出一個具體地址,“定位吧,那裡不好找。”一導航,發現過去居然要近兩個小時,謝從凝立時道:“我把你放路口,自己打車去。”“別啊,”江女子道:“沒有司機願意去那裡,我是今天車壞了沒辦法。”謝從凝瞄了眼厲清嶸,後者微微頷首,遂抿著嘴道:“記得我為你曠工一天的情分。”厲清嶸望著他脖子上的紅痕:“記著呢。”“……”江女子只提供了地址,到了後才知道是精神病院。謝從凝以前見過精神病院,並沒有電影裡的恐怖,很現代化,也很安靜,不過眼前這棟建築讓他不可避免重新生細微的偏見,陰森恐怖,地理位置偏僻,故事裡有的情節它都佔全了。江女子跟謝從凝道謝,表示到這裡就行。謝從凝正欲趕緊揮手再見,厲清嶸先他一步開口:“好久沒有去看望阿姨,一起進去吧。”江女子面上露出疑惑,還是點頭。謝從凝:“我在車裡等你們。”厲清嶸:“出來活動一下。”謝從凝咬著嘴搖頭,“我可以在門口打太極。”厲清嶸語氣很淡,淡到聽不出威脅:“這裡不介意多收一個病人。”結果毫無疑問,謝從凝隨他們一起進了大門。來客都要登記,大部分病人行動比較自由,走廊上還有幾個在聊天的,謝從凝走近,聽見他們在談股市,分析的還挺到位。護士告知江女子她母親換了病房,在前面帶路,謝從凝一路走過去,忍不住小聲對厲清嶸道:“我看他們都挺正常的。”“那要看跟誰比。”說話的時候目光就沒離開他,謝從凝學著之前江女子的語調:“你頑皮了。”江女子的母親沒有被隔離看護,反而瞧著狀態不錯,髮質好的足以讓年輕人嫉妒。見面後很是慈愛地拉著江女子的手,讓她坐到身邊,詢問最近的生活。相當和諧的一幕在望見謝從凝後終結。不過兩三秒中的時間,完全不夠給人反應,一個紅彤彤的蘋果就朝謝從凝砸來,關鍵時刻厲清嶸拉了他一把。蘋果摔在牆上,四分五裂,可見用了多大的力道。謝從凝心有餘悸:“好在上面沒有插水果刀。”感慨還沒發完,幾人就在護士要求下離開,醫生很快進來,掙扎和吵鬧聲不斷傳出,大部分都是江女子的母親吼著惡靈退散。江女子看上去很難受,不忘跟謝從凝道歉:“她最近已經好了很多,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謝從凝說著不礙事,心裡也有些發怵,方才江女子母親看他的眼神,彷彿窺知了一切。偷偷用餘光去看厲清嶸,今天到這裡來是他的主意,會不會是故意想證明什麼。可惜厲清嶸的想法旁人向來很難揣測到,謝從凝只能依稀感覺到他的目光發生了些許變化,似乎是確定了什麼。各懷心事,重新上車時氣氛沒有之前融洽。江女子恢復的最快,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厲清嶸,謝從凝也想去看,然而在開車無暇分神,只能豎起耳朵仔細去聽二人間的交談。“我查了死者生前的關係網,果然發現了可疑之處。”“行事不要太過高調,”厲清嶸:“選在市中心下手,足見兇手的猖狂。”“我知道。”終於等到一個紅綠燈,謝從凝才找準機會瞥了眼,是一張自拍照,死者只佔了畫面一角,正在和人交談,在照片中純屬不小心入鏡的路人。謝從凝吹了聲口哨:“本事夠大的,這種東西都能找到。”江女子嫌棄地問厲清嶸:“你是怎麼忍受這副流氓作派?”厲清嶸一臉平靜,全然是見怪不怪的樣子。總算盼到了家門口,江女子匆匆下車,不願意多留一秒。謝從凝彷彿蒙受了天大的冤屈:“我有這麼遭人嫌棄?”厲清嶸忽略他的惺惺作態,收起照片斷絕謝從凝的視線:“專心開車。”安靜了五分鐘,謝從凝眼神亂瞟數次,直至厲清嶸再也無法忽視,眯著眼靠在座椅上:“林穗的案子並不複雜,究其根本不過是幾個大學生無意中發現了製毒的方法,想要藉此獲利,又在找下家的時候東窗事發丟了性命……但這麼多年卻遲遲破不了案,你說是什麼原因?”謝從凝早就想過這個問題,最初歸結為林穗出事的時候是在偏遠的邵山,很多證據流失,厲清嶸再有能力也是鞭長莫及。“商者,誠也。一旦和毒沾上關係,林家,亦或是和他們交好有合作的生意夥伴都免不了受到牽連。”謝從凝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所以是有人壓著不讓事態擴大?”厲清嶸:“林家和厲家是世交,案子剛有一點進展,爸媽就回來了,時間上太趕巧了。”謝從凝:“林穗的父母難道就不想找到兇手?”“逝者已矣,”厲清嶸偏過頭:“富二代販毒被殺,出了這樣的新聞,林家恐怕永無翻身之地。”謝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