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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生緊張地看向何琴,何琴也白了臉,但強裝著淡定:“你又想整什麼么蛾子?”姜晚冷笑:“就是好奇媽準備怎麼給我檢查身體。”何琴語塞了,對著護士使眼色,那護士往後縮,身邊的顧芳菲一把奪過去,笑著說:“給人家看看嘛,咱們可是醫生,又不會藏什麼危險東西。”這話說的女醫生只想罵人。這個蠢東西!今天事兒全敗她手裡了!顧芳菲似乎知道女醫生的秘密,開啟醫藥箱,像模像樣地翻找了一會,然後,姜晚就看到了她要的東西,t形的金屬儀器,不大,摸在手裡冰涼,想到這東西差點放進身體裡,她就渾身哆嗦,何琴這次真的過分了。“這是什麼?”她裝著不認識,一臉單純地問。“哦,這個是節育環。”顧芳菲笑著回答她,暗裡對她眨眨眼,忽然裝出奇怪的樣子,看向女醫生問:“哎,王醫生,這個東西怎麼會裝進來?都是淘汰的東西了,是誰還要用這種東西節育嗎?”王醫生一張臉臊得通紅,勉強解釋了:“可能是裝錯了……”沈宴州看到這裡什麼都明白了,他臉色冰寒,一腳踹翻了醫藥箱,低吼道:“都滾吧!”顧芳菲不妨他踹過來,沒躲開,好在,馮光眼疾手快,把她拉到了一邊。“沒事吧?”“有事。”馮光皺眉:“我們少爺應該沒踹到你。”難道遇到碰瓷了?顧芳菲羞澀一笑:“但你……踹我心裡了。”馮光:“……”他這是被撩了嗎?手上忽然一陣溫熱的觸感,他低頭看去,是一瓶藥膏。顧芳菲笑容甜美可人,悄聲說:“祛瘀的哦。”他剛剛被何琴踹了一腳,五厘米的高跟鞋,可想而知,淤青了。馮光耳垂漸漸紅了,臉上也有些熱,不自然地說:“……謝謝。”保鏢的桃花開得猝不及防。但兩人的火熱氛圍影響不到整個客廳的冷冽。沈宴州拉著姜晚坐到沙發上,對面何琴低頭坐著,沒有先前趾高氣揚的姿態,像是個犯錯的孩子。“夫人,說清楚,您想做什麼?”他已經不喊她母親了,她傷透了他的心,他甚至傷心到都不生氣了。何琴這次才感覺害怕,強笑著解釋:“媽沒想做什麼,咱們昨天餐桌上不是說了,晚晚身體不舒服,所以,我就找了醫生給她檢查身體。”依舊是不說實話。不見棺材不掉淚。“夫人,您當我是傻子嗎?”沈宴州失望地搖頭,苦笑道:“您知道,我說過,您為難姜晚,就是在為難我。而您現在,不是在為難了,是在狠狠踩我的臉。我就這麼招你煩是嗎?”“不是,媽疼你啊,你是媽唯一的孩子啊!”“對,如果您不任性,我該是有個弟弟的。”他忽然呵笑了一聲,有點自嘲的樣子,聲音透著點悽愴和蒼涼:“呵,這樣我就不是唯一了,也不用這樣放任你肆意妄為!”何琴曾懷過一個孩子,在沈宴州失蹤的那半年,懷上的,說是為了保住沈家夫人的位置也未嘗不可,但沈宴州回來了,她怕他多想,也為了彌補母子情分,就“不慎”摔掉了。她渾身是血地倒在樓梯上,握著他的手,哽咽著:“州州,媽媽最愛你了,你瞧,媽媽只有你,你是媽媽唯一的孩子。所以,州州,不要生媽媽的氣,媽媽不是故意弄丟你的。”他嚇傻了,只知道點頭。那之後好長一段時間,他都處在自責中:我錯了!我不該氣媽媽!如果我不氣媽媽,媽媽就不會跌倒。那麼,弟弟就還在。那是爸爸、奶奶都期待的小弟-弟呀。我真該死,我真不該惹媽媽生氣。於是,他再也不敢惹媽媽生氣了。一晃那麼多年,他努力做個聽話的好兒子。她不喜歡他胡亂結交朋友,便安靜一個人。她不喜歡他跟姜晚親近,便看著她跟沈景明越走越近。他按著她希望的樣子,努力學習,努力工作,知道她不喜歡姜晚,即便娶了姜晚,也冷著臉,不敢多親近。可她怎麼可以這樣傷害他?他只有一個姜晚,是最珍惜的,可她還是要破壞。如果那東西放進姜晚身體裡,如果姜晚生不出孩子,如果姜晚離開了……他便終於是她乖巧聽話的兒子了。像是機器,永遠屬於她。沈宴州一顆心漸至冰冷又絕望,站起來,躬身道:“高貴的夫人,為了不再惹您煩心,礙您的眼,我會帶著姜晚搬進汀蘭別墅。”沈氏別墅在東城區,汀蘭別墅在西城區,相隔大半個城市,他這是打算分家了。何琴終於意識到事情嚴重性,急紅了眼睛,認錯了:“媽是一時糊塗,媽不再這樣了,州州,你別這樣跟媽說話。” 他才是小三!沈宴州沒接話,拉著姜晚往樓上走。何琴追上去:“州州,媽錯了,行不行?”“那您跟姜晚道歉。誠心認錯,請求她的原諒。”“這……”這就太打何琴的臉了。她可以向著兒子認錯,但面對姜晚,那是萬不會失了儀態的。在她猶豫的時間,兩人已經上了樓。沈宴州讓僕人收拾東西,幾乎全是個人用品,裝了幾大箱子。何琴在客廳站著,看著那一箱箱搬出去,又驚又急又難過,硬著頭皮上樓:“州州,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