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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您好,這位是您的戀人嗎?”“您什麼時候回國?準備在國內待多久?”“聽聞在悉尼雙年展上的《晚景》已經炒到了五百萬,真是可喜可賀了。”“您這麼年輕,就取得這般大的成就,不知對當代中國油畫藝術有什麼獨特見解?”……為了搶新聞,記者們都很瘋狂,鋪天蓋地的詢問聲伴著相機的咔咔聲吵得人頭皮發麻。姜晚不想出名,捂著臉想躲。原劇情就是個坑,沈景明什麼時候這麼出名了?沈景明在國外很出名,但國內就低調很多。乍然被記者認出來,他有些意外,面上保持平靜,但說話語氣很強勢:“各位,我只是個普通人,不接受採訪,請讓讓,我有急事。”急事總是讓人好奇的。記者們更瘋狂了,彷彿餓狗看到了骨頭,死咬著不放。他們被圍的嚴實,記者一層,粉絲們一層。粉絲們雖然不認識沈景明,但看他被記者們圍擁,也知道是了不起的人物,紛紛來了興趣,圍上來拍照、議論:“這男人是誰啊?不是娛樂圈的吧?”“剛剛聽記者說是畫油畫的,應該算是藝術家了。”“還是個顏值很高的藝術家,瞧瞧,身材很好啊!”.8“不行了,不行了,又帥又有才,果斷路轉粉了,他叫什麼啊!”“他身邊的女人是女朋友嗎?看著挺親暱的。難道已婚了?嗚嗚,不會吧。”……眾人的情緒都很激動,擁擠與喧囂燒的空氣都沸騰了。很熱。姜晚被沈景明護在懷裡,悶的一腦門的汗。他們勢單力薄,寸步難行。機場的保安們艱難維持秩序,人手明顯不夠,很快又趕過來一批,驅逐疏通人群的力度加大,你推我擠,忽然“啊”的一聲響,有人摔倒在地上。是劉媽。姜晚看到了,嚇了一跳,慌忙扯開沈景明攬在腰間的手臂,彎身去扶,後面的人撞上來,她沒防備,半跪到地上。她伸手撐在地面,又被人踩了一下。她吃痛的叫了一聲,眼裡淚水盈盈。真痛啊!這些人簡直是瘋了!“大家都別動!有人受傷了!”沈景明大喝兩聲,眾人聽到有人踩傷,終於冷靜下來。秩序得以維持。沈景明伸手把姜晚扶起來,又把劉媽拉起來,三人在保安們的護衛下走進了候機廳。可惜,堵了這一個小時的時間,飛機已經起飛,他們錯過了。換下一班飛機需要等兩個小時。三人坐在位子上,劉媽一邊檢查著姜晚的傷情,一邊長吁短嘆:“這些人可真瘋狂,險些把我這老婆子踩死。少夫人也是,好好的,幹嘛過來?要是你被踩傷了,可怎麼辦?”姜晚沒被踩傷,但手背被踩腫了,白皙的肌膚上一片淤青腫脹,看著觸目驚心。沈景明準備去給她買藥,姜晚聽到了,忙揮手製止了:“算了吧,你這張臉現在可出名了,你還準備再引發一次交通擁堵?”沈景明被堵得不知說什麼好。他向來行事低調,回國這些天,也沒被人認出來,誰想今天惹出這陣仗?“你還好嗎?手痛不痛?”姜晚很痛,手背火辣辣的,像是有火在燒。但她卻是搖頭,不想跟他說話。她抿著紅唇,眸子有些溼潤,水光盈動間,有點嬌憐的味道。沈景明看的入迷,劉媽咳嗽了一聲:“我看,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吧,要是踩傷骨頭可就糟了。”姜晚不肯去:“哎,沒事,消消腫就好了。”劉媽態度很強硬:“去,得去,不然老夫人跟少爺知道了,絕對饒不了我!”她提到了沈宴州,有點故意的成分,看著沈景明說:“少爺可是最在意少夫人了,要是知道你受傷,不知道多心疼了。”姜晚不知道沈宴州會有多心疼,他出國走的急,還要待三四天,等他回來了,這傷早痊癒了。所以,這個心疼估計是無緣瞧見了。她算錯了。留院觀察的沈宴州從齊霖那裡看到了這則新聞:《油畫界新起之秀沈景明機場遭圍堵,戀人受傷》。大寫加粗的字型下是幾張圖片,姜晚半跪在地,手背被踩、姜晚小鳥依人,被沈景明牢牢護在懷裡……他看得又氣又怒又心疼,拔掉了輸液針,對著齊霖喝道:“出院!”齊霖戰戰兢兢地提醒:“沈總,您額頭的傷?”他或許不該把那新聞拿給沈總看。唉,這賤手!沈宴州的傷還沒好,淤青紅腫了一大塊,纏著白紗,額髮垂下來也掩蓋不住。他本準備休養兩天,等傷好了,再裝著若無其事地回家,可現在——沈宴州給姜晚打電話,妒忌引發的怒氣來勢洶洶,可電話接通的一瞬,語氣又不自覺地放柔。他們還在冷戰,再鬧僵可不好。“喂,宴州?”熟悉溫和的聲音響在耳旁。沈宴州低聲說:“嗯,是我,我看到了新聞,你手怎麼樣?”相比那胡編亂造的“戀人”報道,他更關心她的受傷情況。姜晚也意外男人沒有第一時間質問她和沈景明為何一同出國,而是詢問她的傷,但意外之後,就覺得心裡一陣甜。看來與那些子虛烏有的報道相比,在他心裡,她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嗯,沒事,就是踩了下,塗點藥就好了。”“去醫院看看吧,我給你預約了